两人离的很近,颜明初眼睛内晕着雾气,鼻尖通红,死咬着发白的唇。
如此恨他,蒋宇戴相信,他若放开颜明初会再咬他一口,亲自把他的血放干。
“你的命在我手里,我可以解开你的毒,识相就听话。”
颜明初软了力气,她没有办法,尽管心里恨的要命,活下去才是重要的。
“如果我死了,我定然拉上你。”颜明初威胁道,防止他有小动作。
中毒也不是秘密,蒋宇戴想给她解毒,自然要经常出现,若是把公主治死了,他也活不了。
对方冷哼一声,强行给她上药,动作温柔了许多。那块玉,蒋宇戴还是放进了怀里。
颜明初任他摆弄,相信他的医术,身在皇家中毒是常事,蒋宇戴每次都安然无恙,可见医术精湛。
他的大掌划过肌肤,白皙如玉的肌肤触及柔软,香肩微露,衣物还在滑落。
蒋宇戴目光停留片刻,上一世他没好好看过她,颜明初身段很好,长相是帝国的第一美人。忽然脑海中跳出与她缠绵的画面,尽管当时他被迫,现在想来依旧燥热。
毕竟上辈子和这辈子,他只碰过颜明初一个。
至于小青梅,蒋宇戴不想在成亲前玷污,她也总是刻意保持距离,除了表达真心,别的只说不敢奢求。
两人沉默,彼此思绪万千,颜明初想的不是儿女之事,今后也不再奢求。
蒋宇戴为什么这么好心?
如今的他正在进行谋反,何必节外生枝,为了一块玉去救她。除非在利用她,又或者想得到她外祖父家的依仗。
刘家满门忠烈,刘然更是先皇的左膀右臂,更是拥护先皇登记,宁愿背负谋逆的罪名,先皇登基赐了一块免死金牌。
刘家这些年人才辈出,颜明初的两位表哥也是重臣。刘然在朝廷中门生故吏不少,曾经对颜明初说过,她若做女帝,刘家势必是后盾。
或许,这是蒋宇戴亲近她的理由。
上完药,手臂上的疼痛减轻不少,明显感觉到蒋宇戴医术的高超技术,躺在床上意识模糊。
这药有助眠的作用,颜明初昏昏欲睡,她的头还枕在男人的胳膊上,不久后整个身子被拉入一个怀抱,颜明初却没力气反抗。
再次醒来,旁边没了人,颜明初的胳膊也不疼了,严严实实的裹在了被子里。
一连几日,颜明初都在好好养伤,胳膊上的伤果然好了。
这几日,蒋宇戴晚上会过来给她上药,白天去忙自己的正事,颜明初的伤养好了,让喜雪去告诉蒋宇戴不必再来了。
蒋宇戴正在院内习武,一把长剑在手中来去自如,这把剑曾取过敌人的性命,俊颜平添肃杀之气。
蒋家落败时,凭借自身的武艺保护过家人,斩杀过乱臣贼子。
小时候父亲曾说为臣要忠君,当蒋家满门被暴君随意斩杀,蒋宇戴也走上了乱臣贼子之路。
一个小丫鬟被着气势吓到了,那把剑落在她的眉宇间,拿着剑的人肃杀之气未散。
那丫鬟扑通一声跪下,全身颤抖,蒋宇戴认出来是颜明初的人,她还有心找人来请他。
“什么事。”
那丫鬟浑身还在颤,“驸马,公主说她的伤已经好了,今后就不劳烦你了。”
蒋宇戴皱眉,心里一丝落寞,还真是会过河拆桥。
“知道了。”
丫鬟连滚带爬的走了。
蒋宇戴放下剑,属下匆匆进来。
来人一身夜行衣,身上还被划伤了几处,咬牙坚持没有倒下,把最新消息告诉蒋宇戴。
“主子,王姑娘没了踪影,属下尽力了。”
蒋宇戴挥挥手让他离去,心里不解,明明上辈子在那个地方找到的王若宁,为什么这辈子找不到了。
上辈子王若宁被找到的时候,险些被人玷污,以死为蒋宇戴守身如玉,还口口声声这辈子会一直等下去。
可是,现在却变了。
不容他多想,宫里传来了消息,皇上暴躁易怒又发作了,已经有两个官员遭殃了。
蒋宇戴连夜进了宫,这时,皇上的寝殿内已经抬出来两个尸体。
以前,颜燕发作只是宫人遭殃,如今却亲自砍杀了臣子,蒋宇戴深知,颜燕砍杀时意识是清醒的。
进了大殿内,首先看到了陶志安,他的衣服上一片血污,也没能阻止皇上发作。
良妃正在喂药,皇后站在一旁很不高兴,但极力忍耐着。
皇上喝了两口,情绪平稳下来,良妃手指上的白色粉末落下进入碗里,脸上却挂着泪珠。
皇上给她擦去泪珠,于心不忍的让她下去休息,良妃哭的更厉害了。
“皇上正在受罪,臣妾有什么好重要的。”
皇后接过碗去,给了一旁的太监,面露怀疑之色。
“皇上喝了这么久的药,病情反而严重,还是谨慎些吧。”
这是在说良妃有问题,良妃直接把药喝下,用自身证明没有问题。皇上疼惜的坐起来,看向皇后目光不善。
“皇后先下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管好明珠,你若管不好朕亲自来管。”
颜燕说的时候已经很不高兴,颜明珠上次吃了亏,几次三番去找颜宝儿麻烦。
这几日,颜宝儿每次来,脸上都顶着巴掌印子,虽然没说是谁做的,但暗指颜明珠,皇上早就不高兴了。
皇后心里再恨,面上温顺听话,“臣妾会查清楚,定然给皇上一个交代。”
皇后还没走,良妃就上前献殷勤,气的皇后转身就走。
良妃继续给皇上喂药,太医一番诊治过后,只说细心调理就好。不是没人发现,这些太医都是蒋宇戴的人,其中也有良妃的帮忙。
蒋宇戴从里面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枚玉佩,不着痕迹的把玩摸索。身后不出所料的有人跟着,陶志安紧跟其后。
“怎么,陶大人有事。”
陶志安目光扫到他的手内,那枚属于颜明初的玉就在其中。陶志安目光一沉,“不知我府上的管家如何得罪大人了,现在还在床上养病呢,大人下手重了些。”
“他不配碰我夫人的东西,人总要认清自己才对,以下犯上便是杀了他也应该。”
此话咄咄逼人,两人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