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槿衣回到房间后,便将书上关于赤虹藤的描述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于是在夜黑人静之时,林槿衣进入了空间。看着眼前一大片被自己种满了各种药草的灵田,林槿衣觉得要找赤虹藤可能也是个力气活。
药如其名,书中记载赤虹藤形状与藤蔓一致,然而却不生叶子,不生旁枝,通体呈红色,红色越深就越是成熟,而在成熟的过程中藤蔓本身也会从柔韧变的坚硬,其硬度可以媲美金刚木。
联想到药材在空间的生长速度,林槿衣忍不住想那这赤虹藤种在土里岂不就是一根普通的木棍?不对,和普通的木棍还是有区别的,赤虹藤更硬!
抱着这样的心态,林槿衣开始在药田里搜寻了起来。然而目之所及一片花花绿绿,看的人挑花了眼,根本看不见有什么深红色的藤蔓。林槿衣只得更加耐心的去寻找,顺便拿出一个小本记录下药田里现有的药材,一些不认识的就记下特征,方便以后查询医书,不然一直不知道灵田里有什么药材也不是个事。
也不知道记录了多久,一个令她熟悉又陌生的药草出现在了林槿衣眼前,看着药草顶端那朵青色的小花,林槿衣突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阿木给她的那盆银霜草吗?
“这么久没看,居然已经开花了?”林槿衣伸出手碰了碰那青色的花瓣,冰凉凉的,“也不知道能开出什么果实来。”阿木只告诉她这花叫银霜草,却没告诉自己有何药效,于是林槿衣将银霜草也记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
看着小本子上记得满满的几大页,林槿衣突然生出一种梦回大学,刻苦读书的感觉。估摸着自己在空间也呆了半个时辰了,想到自己明早醒来还要去司家,林槿衣便出了空间,安稳的睡下了。
第二天,林槿衣早早便出发去了司家,除了带上金针意外,也顺便带上了林宁。想着有林宁在场,司樱也更放松一些。青鸾则依旧在林槿衣身后默默跟随着。
林槿衣抬手敲了敲那朱红色的大门,里面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而后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一双小眼睛。林槿衣自我介绍道:“我是林槿衣,你们二小姐请来的大夫。”
那个丫鬟反应了一回,微笑着打开大门。“是,林大夫啊,请进,我们二小姐已经等了您很久了。”林槿衣只当这是客套话,却没想到她一进门就看见司桃围着院子里的花坛转着圈,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司桃就看见了自己。
“槿衣,你终于来了!”司桃激动的抓住了林槿衣的手。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司桃的病情恶化了?我给的药没有效果吗?”林槿衣心里发出了一万个不可能的声音,自己的药就算对司樱没效果,也不应该让她的病恶化才对啊。
司桃听了更加着急起来,然而这越着急却越说不出来话,憋的脸通红。林槿衣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别着急,慢慢说。”
“不不是没效果,是太有效果了!”司桃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冷静下来,将司樱新的身体状况告诉了林槿衣。原来司樱在喝了四次药以后,身体便不再像以前那样怕冷了,甚至因为觉得暖房里的温度太高,主动要求撤下去一个暖炉。
林槿衣也为司樱而感到开心,“这是好事,说明她身体已经开始逐步调节自己的体温了。既然这个药有效果,那短期内不用再换了。”摸了摸自己包里的金针,林槿衣又说道:“那针灸的事情,你和司樱说过了吗。”
“说了,但是樱儿有点抗拒。”司桃表情有些尴尬,林槿衣想司樱绝对不是有点抗拒那么简单。
事实也正如林槿衣所想的那样,当司桃提及这次看病可能要扎针时,司樱泫然欲泣的说道:“二姐,是樱儿做错了什么事情吗?让二姐要用针扎我?”司樱说着说着,眼泪也扑簌簌掉了一串,“我会乖乖吃药的,二姐不要扎我。”
司桃的心一下子软了,抱着司樱承诺道:“不扎了,不扎了,二姐绝对不会扎樱儿的,樱儿这么乖。”
林槿衣无奈道:“没事,那我再想想办法吧,先去看看司樱怎么样了。”
司桃点了点头,带着林槿衣再次进入了暖房,暖房里依旧是热死人的程度。不过这一次司樱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了一架古琴面前。
司桃解释道:“樱儿从小不能外出,一个人呆在房里没有意思,于是父亲遍寻找樱儿感兴趣的东西,没想到樱儿最后选择的会是六弦琴。”
林槿衣眼睛一亮,弹琴?这事她也擅长,又有了一个可以拉进她与司樱距离的办法。琴声在司樱手下缓缓流淌,司樱年纪小,手上也没什么力气,因而只能弹一些简单的曲子。但即使如此,林槿衣依旧能从这琴声中感觉到司樱的情感,那是一种很纯粹的心情。
司樱是因为热爱而弹琴,这种单纯正是林槿衣所缺乏的。回想这几年,她似乎都是为了弹琴而弹琴,或是为了满足别人的观赏欲望,或是为了钱,总之没有一次她是为自己而弹的。
“槿衣?你没事吧?”
林槿衣这才从回忆中挣扎出来,“没事,樱儿弹得很好听,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是吗?原来槿衣也会弹琴,那可太好了。我对此可没有一点天赋,只知道耍棍弄剑的。”
林槿衣笑道:“会一点点罢了,如果可以我也想学武呢,我实在是太弱了。”
两人在外屋聊了这么一会,里面的司樱自然也发现了二人的存在。“二姐,林姐姐,你们来了。还有你,小哥哥。”
林宁掏出一早便准备好的糖块,递给了司樱,说道:“吃药一定很苦吧,我给你带了糖,这糖可甜了。”司樱接了过来,吃了一口,甜丝丝的糖块取代了嘴里那股苦味,司樱开心的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