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郭婉茹家出来。
其余的村民也跟着走了。
路上时,说起刚才刘采薇从外地拿回来的药材,还真对外伤有着显著的疗效。
连大夫都说她的药好。
这下刘采薇要种药草的事,更得到村民的关注了。
大家都纷纷支持她赶紧种,到时候若是成功了,那大伙也能跟着她一起种草药。
到时候这利润,可比种粮食要多的多。
到家之后,杨天成继续去干活。
可刘采薇的脸上却挂着一丝疑虑,为什么郭婉茹对他们的敌意这么大。
难道仅仅是因为十几年前那点恩怨吗。
都过去这么久了,什么深仇大恨还能记恨到现在。
刘采薇实在不解。
又想起之前郭婉茹来家里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有件事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她来到杨天成跟前说道。
杨天成没有放下手里的活,故作很忙碌,“有什么事,等晚上再说吧。我活还没干完呢。”
刘采薇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现在便说。”
“你要知道什么?”
“那天郭婉茹来家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什么他们的今天,都是咱们害的?到底是何意。”
面对刘采薇的质问,杨天成依旧没有回应,继续手里的活。
见他不回答,刘采薇的疑心更加重。
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天成,咱们是夫妻,难道不应该坦诚以待吗。”
“我都说了没什么事,你为何要纠缠着不放呢?”杨天成对着她说道。
刘采薇从他的眼里看出了闪躲,他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这件事越来越蹊跷。
她偏偏是个一是一,二是二的人,这件事若是不说清楚,她绝不罢休。
“好。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我就给你机会,等你想说了,再来与我说。”说完,她也没有心思干活了,直接转身进了屋。
杨天成望着她的背影,浅叹一声。
其实这件事并不像郭婉茹说的那样。
只是郭婉茹现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错把家道中落的罪名安在了杨天成的头上。
又对刘采薇有着恨意,这才来家里胡乱指责了一通。
其实严格说来,当初郭太师勾结外使叛上作乱这件事,确实是杨天成在幕后查出来的。
当时他跟刘采薇的关系还没有定下来,都是因为郭婉茹从中作梗,导致他们迟迟不敢走到一起。
再后来,周明辰为了不让他娘跟自己在一起,跟刘采薇大吵一架。
杨天成这才背井离乡,去帮朝廷收服西凉。
谁知,当他到了西凉后,辗转听闻,当朝太师正跟边陲部落那边的使臣有染,经常书信往来,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出于敏感,杨天成这才细细的查了。
原来竟是郭太师要谋反,跟边陲部落合起伙来要攻打北辰国。
他们还定下了盟约,只要郭太师顺利的登上皇位,就许边陲部落三十个城池,外加黄金数百万两,稀有良驹上千匹,美女不计其数......
边陲部落虽然是个小部落,可却是出了名的战斗民族,甚至是全民皆兵。
当今太师又私下培养了三十万大军,驻扎在北辰国的边境。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里应外合的将北辰国控制在手掌心,逼迫当朝皇帝退位给郭太师。
这如意算盘打的乒乓响。
只要有杨天成,就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于是,杨天成在收服西凉之余,又写了一封密函以及郭太师的罪状呈了上去。
皇帝收到密诏后,先下手为强,将郭太师一家,以及他的亲家,也就是郭婉茹前任丈夫的侯府逐一清除。
这件事没有外人知道。
杨天成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就没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现在事情过了这么久,他也已经远离朝廷那么久。
还提此事,又有何必要?
总之,郭太师勾结外使是真。
犯上作乱也是真。
杨天成又没有凭空捏造事实。
至于郭婉茹怎么想,怎么说,又与他何干。
有些事,越是解释,就越解释不清。
就算他将全部事实说出来,那郭婉茹岂不是会更加憎恨于他。
思来想去,杨天成打算把这件事继续隐瞒下去,不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刘采薇。
刘采薇得不到想知道的事,心情有些郁闷。
想不到跟杨天成成亲这么久了,他居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刘采薇躺在床上,连杨天成做好了晚饭她都没吃。
杨天成也不敢招惹她,只是把做好的饭菜端到屋里,放在她的床头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过完了清明。
两人将泡好的药种捞了出来,准备下地播种了。
这两日,村民们把自家的地都种完了,现下也有空来帮杨天成夫妇种地了。
这个时间卡的刚刚好。
十亩地的“三七”种子,堆的院子满满的,都没处下脚了。
还好家里的木桶够用,否则还真是装不下呢。
两人一点一点的将木桶摆放整齐,就等明日雇的村民来,拉着种子下地就行了。
杨天成见刘采薇还是不搭理他,心里有些慌。
从来没见过她生气生这么久的。
这两日,他也试图哄过几次,但都没有效果。
无论他怎么跟刘采薇找话题,人家就是对他爱搭不理。
杨天成挠头了。
让他行军打仗,出力种地,什么都行,就是别让他绞尽脑汁哄媳妇高兴,这可是他的短板。
杨天成硬着头皮凑到刘采薇跟前,轻咳两声:“晚上你想吃什么?给你做烤肉可好?”
刘采薇眼睛都没瞥一下,直接离开,去另外一边干活去了。
杨天成赶紧追过去。
“那你说,要我如何做,你才不生气,我照做就是。”
刘采薇依旧不理。
杨天成急了,上前一把抱住她,“你再不理我,我就去村口控诉你,说你虐待我。”
刘采薇:“......”
还撒上泼了,这不是女人的伎俩么。她就是不说话。
“娘子,算我求你行不行?哪怕你骂我两句,别不理我就行,好不好。”
就在两人纠缠时,门外突然有人来了。
是福生。
福生吃了药后,烧退了,脚伤也大好了,如今都能拄着木棍下床走路了。
“福生,你怎么来了。”杨天成立刻撒开刘采薇,不好意思地说了句。
福生一瘸一拐的从门外走进来。
刘采薇放下手里的活,站在远处看着他。
福生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张了口,“我...我是来谢谢你们的...”他看向刘采薇,然后鞠了一躬,“多谢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