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在检查的时候拍了一些照片,并且注意到了你们提到的皮肤损伤,留在肌肉组织中的伤疤很难辨认,但能够看出大体的轮廓。”
幸存女孩海莉的主治医生是一位头发略显白,有些上了年纪的中年女性,她显然对女孩的遭遇十分愤怒,当即取出了一个资料夹,将其中一张照片展示给了汉娜。
“海莉非常非常的幸运,凶手故意避开了主要的内脏器官,但通常情况下,这种程度的失血也足以致死,她能活下来并且跑了将近一英里求救,简直是生命的奇迹。
我得去准备后续的手术了,希望这些照片对你们有所帮助。”
“非常感谢,奥维利亚医生。”汉娜接过照片,谢过了这位善良的女医生。
奥维利亚医生直接将整个资料夹都留给了两名fbi,便匆匆离去。
汉娜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照片,努力试图辨认出女孩缺损皮肤
凶手下刀的手法让杰克想起了某个叫做福耶的“波士顿死神”,二者都喜欢通过反复戳刺受害人,以此作为进入她们身体的替代品,获取某种性方面的满足。
“这图案似乎是一个王冠?”汉娜将手中的照片递给杰克。
“具体是什么图案其实没那么重要,我们确定这些女孩在相同部位都留下了相同的标记,足以证明我们一开始的猜测是错误的,凶手并不属于连环杀手的类型。”
杰克收起照片,努力将自己的情绪抽离,愤怒在此时无法起不到任何帮助,只会起到反作用。
“连环杀手通常会选择留下标记,以此达到心理满足,破坏标记的目的是为了掩盖这些女孩的身份,所以我们要找的是贩卖人口的东欧黑帮。”
汉娜点头表示认同,“那么这些女孩的死是因为她们失去了利用价值,还是因为违反了规矩?”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杰克边走边和汉娜讨论着,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病房门口,刚准备和病房外负责保护的一位女探员打个招呼,里面突然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女孩声音沙哑,情绪激动,仿佛记忆仍旧停留在那个令她恐惧的时间,杰克和汉娜对视一眼,却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激动,那个叫做海莉的女孩竟然已经醒了。
杰克前世看美剧也好,国产刑侦剧也罢,最烦看到的就是编剧刻意制造各种情节,让受害人无法说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制造出足够的悬疑感。
汉娜连忙走进了病房,杰克则暂时留在了病房外,按照之前医生透露的情况,受害人在被刀刺之前,还遭受过长时间的姓侵。
此时作为同性的汉娜比较适合安抚对方的情绪,他还是等女孩情绪稳定之后,再进病房比较好。
在颇费了一番功夫之后,汉娜才好不容易在一位护士的帮助下安抚住了女孩,从她断断续续的语无伦次的话语中,两人发现女孩激动的情绪不但来自之前那番死里逃生的经历刺激,还有对自己妹妹的担心。
“请救救我妹妹,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我妹妹现在还能安全的待在家乡,这都怪我,来美国都是我的主意。”
海莉拉着汉娜的手臂哭哭哀求着,后者只能轻声安慰她,眼见女孩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考虑到她很快还要继续接受手术,他们询问的时间有限,杰克轻咳了一声,走进了病房。
“我叫杰克,这位是汉娜,我们都是fbi,现在负责处理这个案子,我们会尽一切努力帮助你和伱的妹妹,但前提是你能尽可能详细的向我们描述事情的经过。
只有尽快找到凶手,你的妹妹才能获救,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见她强忍泪水,用力点了点头,杰克这才接着说道,“不如让我们从头说起,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波姬,她叫波姬·努瑞耶夫,我们来自特拉内弗(乌克兰村庄)乡下,我在网上看到广告,只要通过简单的考试就可以获得在纽约面试一份工作的机会。
职业介绍所说他们可以帮忙分配家政保姆的活,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想到这是一个骗局,我妹妹才只有14岁。”
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杰克继续追问道,“你们到了纽约之后,发生了什么?”
“三个男人在机场接到了我们,我只知道他们的外号,老大是蛇,另外两个打手叫蜘蛛和野猪。”
“他们都是乌克兰人吗?”汉娜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
“是的,蜘蛛和野猪都是乌克兰人,但蛇应该不是,他会说乌克兰语,但说得不太好,他的英语更流利一些。”
海莉脸上再次露出痛苦的神情,似乎接下来的记忆让她觉得分外不堪。
“继续,请尽量回忆更多的信息。”杰克面无表情,手中拿着的笔不停记录着,这个时候表达任何同情都是多余的,最恰当的正向鼓励就是尽可能表现得专业。
“在车里,他们掏出刀子威胁我们,然后把我们的眼睛蒙上,一直到带进一个地下室中.”海莉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们说如果我们敢反抗,就杀了我们,而且不会放过我们的家人,然后然后他们强薄了我和波姬,持续了三天.呜呜呜.”
“抱歉,我受不了,对不起。”一直在病床边帮汉娜安慰着女孩的护士捂着脸冲出了病房。
——
对海莉的询问只持续了不到十五分钟,之前那位奥维利亚医生就再次出现,将她送去了手术室。
不过杰克和汉娜也收获不菲,基本上了解了大致情况。
在使用人身威胁和强薄手段磨灭了这些女孩的羞耻心和反抗意志之后,她们就沦为了那些人的赚钱工具。
海莉和她的妹妹被强行分开,每晚辗转在不同的地点,强迫接客,平时就被关在地下室中,终日不见天日。
而海莉之所以遇害,是因为她从别的女孩口中听说了自己妹妹得了病,按照惯例,如果女孩一直生病没有好,就会被带走,从此下落不明。
因此她壮起胆子想要赌一把,在一次接客的时候,海莉向一个常来的漂客求救,请他帮忙报警,结果被那个外号叫做蛇的头目察觉,之后的故事便是今天清晨的那一幕了。
可惜的是女孩并不清楚自己一直以来被关押的地点,她唯一能提供的信息就是其中一处地下室位于海边,因为她曾经听到过海浪声。
在嘱咐门口负责保护工作的女探员,等海莉手术结束清醒之后立即安排一名素描师,并通知作战中心之后,杰克和汉娜离开了医院。
以前看过不少呼吁漂娼无罪或者卖银合法化的言论,我只想说,这种玩意儿全该用木桩捅进菊然后竖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