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就是嘲笑他这些年活到狗身上去了,要不然修了几百年的道,怎么还跟一个初入师门的弟子一样,按部就班的做功课呢?
苻坚恼羞成怒,突然一掌扇来,还好他尚存理智,并没有用尽全力,只是想给这个不听话的小师弟一点教训,要不然他的威信尽失,以后如何管人?
李梁眼疾手快,连忙退后一步躲了过去,大声叫道:“大师兄你为何打我?”
能被一个凡人躲开自己一巴掌,苻坚就已经很吃惊,现在还反咬一口,让他更吃惊,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我根本没打到你!”
李梁才不管他,立刻跑了出去,跑到印尔生的房间,可此时他身上没有这里开门玉符,一头就撞在了阵法之上,猛的一弹,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苻坚也追了出来,即便他没有要打人的意思,李梁还是喊道:“大师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
还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引来不少人探头围观。他就是想引印尔生出来看看,就是想报复苻坚。虽然此举有些阴险不堪,可谁让他看不起凡人呢?凡人现在就能让他上下不得。
可李梁发觉阵法没动静,心里暗叹一声,这印尔生一定又是搞什么入了迷,根本不知外面情况。他只好赶紧爬起来,要不然苻坚真的动手,他都来不及抵挡。
在师父门前,苻坚不敢造次,只是耐心和李梁说:“李师弟,你千万不要口血口喷人,我可没有打你,想都没有想过。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但师父一定会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的。”
李梁有些纳闷,各自在屋子里,印尔生又如何证明苻坚清白。不管怎样,现在自己站这里,只有把事情闹大了,自己才有好处。一是可以不用和苻坚学那些基础无用的东西,二是也给印尔生看看,这些该学的东西已经会了,跟着这些师兄师弟学不了什么的,只能师傅他老人家亲自出手,才能教自己有用的东西。
于是他对着房间门口大声说:“师傅还请你赶紧出来给我们主持公道。”
说一遍不行,那就说两遍,说两遍还不行,那就说三遍。其他弟子也够佩服李梁的,因为他们的师傅在钻研东西时,最忌讳的就是钻研时有人来打扰他,就连宗主来了,也不会给他太多面子。现在还是弟子打扰师傅的,还是为了打没打对方这点小事儿,要说出去还不丢人死了。
印尔生被他叫得心烦气躁,撤掉阵法,从里面走了出来。没好气说道:“打就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不是还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吗?再说了,他打你,你就不能打他回去,还是你想扮猪吃老虎,冷不丁的暗算他一下。”
“师父,我可没那么想,这都是你说的,我觉得师兄弟之间应该互助互爱,乱打人怎么行呢?那到时候我打回去,他跟你告状怎么办?”
印尔生乐了,“他不会跟我告状的,你就放心吧。只要你能打得过他,我绝对不说一句话。”再说了,我是让你跟他去学基础的东西,你们怎么能打到一起呢?符文是变丑了?还是不香。浪费这么多大把时间去追究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李梁很是失望,以为他看得起自己的天赋,会给他多一些优待,结果并非如。估计也是因为自己是凡人的原因吧。要不然一个那么好的苗子被打坏打死,那得是多大的浪费。所以他给印尔生鞠了一个躬。
“弟子明白,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打扰师父,但希望师傅说到做到,不因一些事情来惩罚李梁。”
虽然有些听得不太明白,但印尔生心头冒出一股不祥预感,但又转念一想,他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又能闹到什么程度?
既然解决,也该继续刚刚自己的研究。阵法重新开启,两人定定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俩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他敢出手,自己必定狠狠还击。可是苻坚能沉得住气,和李梁说:“李师弟,我们之间恐怕就是一个误会,如果你还要继续纠缠下去,我也乐意奉陪。”
“我打不过你,画符去咯。”
他就没事人一样跑开了,就算被揍也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要不然自己的那些手段都被看了去。自己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苻坚没有追究,只是再跟他学,已然不可能。而且变得名声在外,其他师兄弟对他也是敬而远之。他也无所谓,那就改自学好了,反正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一连好几日印尔生都没有出来,等一出来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飞走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但好像已经忘记了李梁这个人的存在。
李梁何尝不是这样,他借着自己是印尔生关门弟子的名头,去后勤领了不少朱砂和符纸,然后就躲在房间里没日没夜的画符。一来是锻炼自己的画符功底,二来是给自己多存点保命手段。就连那日试验成功的盾符,他都画了十几张,当然并不是他肉身的画,这样做的效果并不好,也没有那么多的内力去支持。而是靠着燃魂之术,靠着身体表面的灵体,以此完成。
也难怪文笔峰峰顶这段时间的灵气浓郁程度时好时坏,一会儿变得稀薄了,一会儿又变得更稀薄了。反正就没有正常的时候。
毕竟符箓所蕴藏的是天地灵力,靠吸收这些力量,真的算得上是真正灵符。
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情况,但是没有人会往他那方面想,毕竟是一个凡人,灵气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毒药,怎么可能会用得到这么多灵气呢?
唯一羡慕的是这家伙可以来去自由,印尔生并没有给他布置任何课业,所以他大把时间安排。如果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被印尔生抓去训斥,严重的话还有可能被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