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师徒回归

梁颖哪会信他,紧紧拉着他的手,难过说道:“你可知道?虽然你现在一时风头无两,很多人不敢轻举妄,但只要你离开,暗地里那些人必定会出来发难。你想想过,你杀了那么多人,仇人该有多少?如果他们知道你离开了,他们将该如何对我?就算父皇生命保住我们,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总有落单的时候,你觉得我们能活的下来吗?相公,你不能这么自私,我也知道你对我没有那么深的情意,可你不能辜负了我对你的情意,更不能留下你的孩子不管不顾。”

李梁哑口无言,他的确也没有想到这些,把所有心思全都放到了修炼之上。他越想越内疚,自己何时变成这种样子。赶紧给梁颖深深鞠了一躬,赔礼道歉,“娘子,我错了,还请你原谅,我一定不会丢下你和孩子的。”

梁颖顿时泪流满面,抱着李梁不停抽泣。王昊在一旁尴尬无比,本来大好心情大打折扣,又不敢催促。这里空间又小,躲都没地方躲。只好轻咳一声,以示提醒。

梁颖这才放开李梁,剐了一眼这不识趣的老头,就不能等等再咳,反正也没人当他存在。

李梁不好意思说:“王宗师,久等了,我们这就进去看看。”

三人之中只有李梁见过灵石,他拿出来介绍一翻,让其余二人惊叹不已,竟然还有如此神妙之物。

传送阵正中央,有一凹槽,方方正正,应该就是放零食节之处,这里的符文李梁研究过很多遍,乃透乃离乃武护,虽然看懂,但其中道理还有待深究,毕竟无人教导,又没办法一一尝试,只能凭想象猜测。

他也不知道该放多少才好,等所有人站上来他才发,这凹槽竟然可深可浅,人少之时便浅,人多之时便深。那肯定就是人越多,需要的灵石就越多,这种设计颇具灵性,创造者的智慧匪夷所思。

可就在这时,守在地宫通道上的太监突然进来禀报,“国师,不好啦,有,有两个仙人浮在皇宫之上大嚷大叫,说要杀了你!”

众人一惊,这三更半夜的,怎么突然有人来找,还威严恐吓。李梁想要出去看看,却被梁颖拉住,“相公,不管他们是谁,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我们,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免得多生事端。”

能认识一个仙人就已经不错了,有两个同时找上门来,可真是荣幸。就算不与他们见面,好歹也知道是谁。如果真是仇人,自己一走了之,恐怕梁国皇宫不保。

要是之前,李梁或许会不管,可梁颖刚才那番话,让他清醒一些,有了本来的品性。

李梁小心还没找到出口就听到声音,“李梁,你快出来,否则我把这里夷为平地!”

他听到不仅不慌反而大喜,这是师姐聂新月的声音,怪不得有两个仙人,那师傅肯定也在。他回头交代一声,就跑了出去。看到半空果然就是师父和师姐。

他高兴的向他们挥挥手,“师父,师姐,我在这里!”

本以为他们会下来与自己汇合,互述分离之苦。没想到聂新月,挥手一指,身旁的飞梭朝他急射而去。

看这架势,是要自己性命啊!李梁没空多想,本能拔剑格挡,当的一声,李梁被震得后退几步。而聂新月也不好过,她与飞梭心神相连,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武器受到了损伤。

千叶也感觉到了,他不拦宝贝徒弟,就是让她发泄发泄,以宣心头之气。没想这个捡来的记名弟子,竟然长了本事。再细看一下,原来是凭着手中宝剑略胜一筹。

聂新月不得泄恨,抬手又要一击,被千叶拦下,“住手,你师弟手上的剑有古怪,还是看看再说,再打,你的飞月梭可就要受损了。”

她也觉得师父说得是,刚才那一下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就算不小心打中,那也不是要害地方,最多破皮流血。想不到他竟敢还手,还打坏自己的宝贝。

她飞身下去,没头没脑的朝李梁打去,这会李梁不敢用宝剑拦住她了,只能抱头护身,惨叫道:“师姐,你干嘛一见面就打我,还打那么重。”

“谁让你不来找我们?谁让你到处乱跑,让我们好找?谁同意你成亲的,问过师父了吗?”

李梁偷瞄聂新月一眼,看她满脸愤怒,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拳脚上也用了真力,若不是他足够强,打断手脚再正常不过。

他只能赶紧解释,“我在约定处等了一个月也没等到你们,西边山脉绵延数万里,我如何去找,回到杞县又等不到你们,又听到我兄长说有传送阵的消息,我就赶来……”

说到传送阵时,聂新月停了下来,千叶也是来到一旁洗耳恭听。可聂新月不依不饶,“就算找到传送阵,那也用不着成亲吧?”

“新月,听他说!”

千叶终于发话,李梁得以解释,把事情经过交代出来,不过隐去了杀王元和湖底传送阵那两段,只说捡到了宝剑。

千叶好一阵叹息,他们之前也来过梁国皇宫,可没想到竟然就藏在龙椅之下。

聂新月还在纠结李梁成亲之事,“你想什么?留下子嗣还不容易,把本事练好了,你还怕会缺女人?你在这一界留下后代,只能增加你的牵挂,影响你向前之路。对了,你们洞房没有?如果没有还好,如果有你就惨了。”

李梁心里怪她不知羞,竟然问人这种问题,不过他也想知道会有多惨,于是毫不隐瞒说道:“我娘子已有身孕,不知有何不妥。”

聂新月有拉下脸来忿忿道:“元阳已失,你以后炼不了高深功法了。还有就是有了拖累,我们可不会帮你去护住她。”

李梁连普通功法都炼不了,还在乎什么高深功法,至于拖累谈不上,梁颖不是那种娇气之人。

“师姐,我的娘子自然是我自己守护,无需劳你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