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金丹斗法

李梁正看得精彩,一个身影突然挡在自己身前,原来是聂新月要保护自己,和李梁一样以身挡剑。

“不要!”

李梁大叫,还想去把她拉开。只是为时已晚,轰的一声,巨大的气浪把两人吹开。原来是千叶赶到,一剑把那剑芒毁了,相撞之下,掀起大风。

聂新月怕李梁伤上加伤,一直护着他不让他落地。在师姐怀中时,李梁竟还想着刚才那一剑,“师姐,刚才那破空剑芒为何物?”

“剑气,你不知道?”聂新月有些许疑惑,可一看两人几乎都要脸贴着脸,她的心思立刻就想到了其他。

李梁喃喃道:“剑气,好厉害的剑气。”

可怜他一直都是自己摸索,就算当了千叶徒弟,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其实大宗师也能斩出剑气,那是内力或灵力凝聚而成,练到精妙处,比兵刃直接砍在身上还要伤。

聂新月放下他,不屑说:“有多厉害,师父后发先至,比他厉害多了。哎呀,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厉害。你别动,让我看看!”

她二话不说,直接撕开李梁本来就已经破破烂烂的衣裳,露出那骨瘦嶙峋的身体。

“你竟然瘦成这个样子?难道吃辟谷丹不长肉,不应该呀。”

李梁正仔细盯着两位金丹对决,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话。

修士打斗果然和凡人不同,两人站得一二十丈远,不是剑气四射,就是飞剑乱舞,明明就是兵刃相交,传来的却是隆隆轰鸣之声。而且速度奇快,李梁也只有全神贯注下,才能勉强看清。看着看着,他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比划起来。

“别动!”聂新月生气叫道:“算你命大,飞剑都刚刚避开了要害,你忍着一点,我先封住穴道,然后帮你拔出来,你自己也用内力护住心脉。”

李梁傻笑一声,“好!”

此时,他的注意力还在看人斗法上,就连拔剑时,都只是闷哼一声,忘了用内力护身,搞到鲜血都溅了一地。

聂新月记得赶紧拿出一块白布帮他按住伤口,又喂下丹药,这才把血止住。

而此时战斗已进入尾声,千叶终究是技高一筹,凌厉剑气戳得对手是满身伤口。那人自知不敌,调头就跑,还不忘撂下狠话,“老东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

“休走!”

千叶也是大叫一声,可身影动也未动。李梁看着疑惑,只要再加一把力,就能把人拿下,为何白白让人跑了。

他也大喊一声,“贼人莫跑,拿命来!”

千叶瞪他一眼,竟是怪他多嘴。李梁更不解,但不敢多问,问多挨骂。

知道人走远了,千叶才弯着身子长叹一声,“新月,以后莫在顽皮,我去把把宝地灵气吸纳一空,我们就马上离开。”

聂新月自知有错,也不敢多说,只是千叶离开才给他扮了一个鬼脸。

李梁疑惑,“师父这是为何?”

“你也知道,此地灵气匮乏,师父每次都想把灵气留给我,长此以往,他灵力亏空,这次遇到劲敌,消耗甚大,所以才那个个样子。”

李梁听了也是生气,“你知道师父这样,你还三番两次淘气,实在不该,我若是师父,肯定要好好责罚你。”

“嘿,你还教训起我来,别忘了我才是师姐!”聂新月站起身子,叉着腰,摆出了师姐的派头,“你是师弟,就该听我的。以后不准你帮我挡剑了,你这小身板抗不了几次。”

“你若不是淘气,怎会惹得一身骚,若是师父有什么差池,我看你怎么办?”

李梁真的生气,说话也没了分寸,本以为两人会继续争吵下去。不料聂新月却委屈的蹲下来,把头埋进了腿里。

李梁就没怎么和女孩打过交道,更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他唤了两声,对方也没反应。他也跟着蹲了下去,才发现聂新月竟然哭了。

这让他有点心慌,暗自责怪刚才说话语气太重了。只不过,修士不应该身体与精神都应该强大无比吗?为何说两句就哭了呢?

“师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

“师姐,其实刚才我说的只是气话,不是怪你的意思。”

“师姐,要不你打我几下消消气。”

还不见效,李梁只好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敲了两下,然后哎呀一声往后倒去。

聂新月被他拙劣演技气笑了,抹着眼泪说:“还不起来,我真要打你,一拳都打死你了。”

李梁嘿嘿笑道:“师姐,你不生气了我就起来。”

“你再不起来我就真打死你了。”

李梁赶忙跳起来,又是哎哟一声,这回是真的了,他伤口崩开,白布一下子就被染红。他也不敢再闹,赶紧运功封住的伤口。

聂新月贴心的又拿出白布,重新帮李梁又打上绷带,一边缠,一边委屈巴巴的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是在这里我真的没法好好修炼。特别是师父,总是想着让我突飞猛进,早日挑起复兴宗门的大梁,让我如何不难受?”

“说实话,咱们的万法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聂新月叹气道:“其实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那一日我正在练功,突然就听说太玄宗联合四大门派一块围攻我们。我出门看是,护宗大阵都已经被攻破了。宗门上空至少有上千人互相斗法,有如山崩地裂。师父年事已高,就被掌门安排他和几名长老负责带着我们几百个弟子一起逃跑。可那些人似乎要对我们赶紧杀绝,一路追杀下,长老们拼死抵抗,死得死,伤的伤,最后只带着十几弟子逃到了传送大阵,为了不让人知道我们逃到哪里,师父就擅自调校了传送坐标,结果我们就进到了轮流空间,等出现在这块大陆时,只剩下了我们师徒二人。唉,我常常再想,恐怕万法宗现在也就剩我们二人了,或许回去都成问题,还如何谈得上什么复兴宗门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