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出窍!”帕特丽霞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是说。
蓝色的光芒闪过,从背后击中了琼斯小姐,让她停止了挣扎。
这种施咒的感觉——实在与众不同。帕特丽霞不是那些没怎么用过魔法的小孩子,她曾施展过数万次魔法,即使那些大多是简单的魔咒。
但……夺魂咒不同。它施展起来,那种魔力的流转甚至比遗忘咒还要简单,但当帕特丽霞用出它的时候,一种空虚感袭了过来,让她一瞬间以为被剥离意识的并非是地上的受害者,而是她本人。
这就是所谓的黑魔法吗?
幸好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弭了。帕特丽霞感觉自己的意识再次沉回了体内。
“琼斯小姐?你还好吗?”她俯下身子,扶起了女治疗师,“请打发掉门外的无关人士,不要透露出我们的身份,劳驾你啦。”
琼斯小姐的蓝眼睛迷迷蒙蒙的,却还是回答道:“好的。”
帕特丽霞这才松了口气,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西里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手里端着一瓶魔药。
“小帕……”他吞吞吐吐的说,“你刚才用的是……不可饶恕咒?”
帕特丽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西里斯拉到检查床那里,扯开了帘子。这样当两个孩子坐在上床悬空着脚的时候吗,帘子就可以挡住他俩的身形。
琼斯小姐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打开了门。从帕特丽霞和西里斯的角度能听到她和外面男人的说话声音。
”我不小心摔倒了。”“不要紧的。”“我自己上下药就可以。”“谢谢你,约翰,真的没事了。”接着门扉再次被关上。
那个漂亮的女治疗师转身走到了帘子后面,她的额头肿了一片,还破了皮,看着还颇有些吓人,而她却对此毫无感觉:“我已经做完了。”琼斯小姐温顺的说道,嘴角还挂着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琼斯小姐那种完全失去了自我的、仿佛努力的样子,这时帕特丽霞才感觉有点害怕。她下意识的想去握住西里斯的手,然后意识到对方的胳臂还伤着。
“先帮忙把他的手臂治好吧。”轻轻吐出一口气,帕特丽霞说道,“然后给你的额头上上药。”
治疗本身并不难,只要喝下生骨灵,八个小时后胳膊就能变得完好无损了。鉴于西里斯的伤并不重,恢复的可能更快些。当然,期间的痛苦是无法避免的。琼斯小姐给的治疗方案也很传统:喝一瓶安眠药剂睡过去就好了。
他们当然不能留在圣芒戈治疗,时间一久家长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所以帕特丽霞看着女治疗师对着镜子往头上抹白鲜香精,一边低声对西里斯说:“我有点后悔了,她的样子真的好吓人。”
西里斯则翻了个白眼:“你居然还知道后悔?你知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魔法吗?用不可饶恕咒可是会被送去阿兹卡班的!”
“你居然还挺了解的!”帕特丽霞瞪大了眼睛,轻笑了一声,然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是都这样了,也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至少它生效了,不是吗?接下啦只要再来两个遗忘咒,就没问题了。”
“我妈他们可是陪审团的成员,每年都能见到被不可饶恕咒送进去的混蛋。”西里斯也叹了口气,脸色阴沉。“该死,今天我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不准说脏话!”帕特丽霞摇摇手指,跳到地上,走去看琼斯小姐的样子。女治疗师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势,看起来没那么痛苦了。
帕特丽霞又指挥着她修改病历、撕掉了一切能证明两个孩子来过的痕迹。安眠药水和生骨灵被加到了其他病人的病历里,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发现。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帕特丽霞才让她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记住,没有任何人在此时见过你。你上午摔了一跤,被约翰治疗师看到了,仅此而已。”
接着,她拿住魔杖对准了琼斯小姐的脑袋,看到对方安心的闭紧了眼睛,丝毫没有怀疑的样子,那种难受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
你的魔法练习的很熟练,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她想到,集中精神对女治疗师施展了第一个遗忘咒:让她忘掉了“西里斯被两根不同的魔杖发出的魔法击中”的记忆。
后面那个则由西里斯来施展。其实没必要的——但男孩子坚持觉得,他不能一个人站在后面被帕特丽霞保护,他们可是共患难的好朋友,不是吗?他的魔法让女治疗师忘掉有两个孩子过来找她治疗的事实。
而帕特丽霞最后则施法让她忘掉自己被施过夺魂咒:是的,遗忘咒用的太多了。但他俩是小孩子,魔法不足很难一次就消掉所有可疑的记忆,现在他们所作的都是必要的。
虽然如此,但帕特丽霞和西里斯都对此充满了歉意。
“一次谎言需要无数谎言去修饰,这句话真是该死的正确。”西里斯躺在帕特丽霞市区的家里,看着对方忙着把药水拧开喂给他。
帕特丽霞扯了个谎,告诉家里他俩去市区的家里玩,晚上再回家;又告诉市区的老梅米(她实在是老眼昏花了)他们在家里吃完过来休息一会儿;最后又给布莱克夫人寄了信说西里斯留下来吃晚饭。
忙碌了好一顿这样才把西里斯放到自己的卧室里,留出治病的空间。“都说了不准说脏话啦,”帕特丽霞拍了拍西里斯完好的那个胳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喂下了生骨灵。
“我们以后是该更小心些,”帕特丽霞这么说,但心知肚明他俩恐怕都坚持不了多久。“总之,至少要把风险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这次使用不可饶恕咒确实太过了。”
“是啊,”西里斯咧开嘴,冲着墙壁发射了一遍:“魂魄出窍!”一道虚弱的蓝光射了出来,很快消失在空气里。他咂了咂舌,“你居然用成功了,也够神奇的。”
“只要意志足够坚定就可以,”帕特丽霞拍了拍西里斯的脸,现在已经开始发挥药效,黑发的男孩子已经疼的龇牙咧嘴了。“而你现在显然没什么意志可言。”
她把安眠药水也喂了过去(当然是符合小孩子的剂量,这就是女治疗师的实力),很快就看着西里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自己也靠在旁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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