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衍咬紧下颚，脸色有点发青。
本来他只想生米煮成熟饭，哪知道会在顾瑾墨这边出问题。
车都被监控，可见顾瑾墨的手伸得有多长。
“十年？”顾瑾墨淡淡道，“警长要好好调查，让犯罪分子早点伏法。”
听到这话，再看着温言和李姿爱恨恨的样子，警长知道，这是不打算私了的意思。
这种涉及私密的事，如果当事人想私了，他也可以通融，但既然受害者不愿意，他也只能公事公办。
毕竟，现在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他都不敢也不能得罪。
“金书衍留在这，其他人做完笔录可以走了。”警长说完后，走到李姿爱面前，“李小姐，请放心，我们保证接下来的事都会公正合法，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李姿爱红着眼点头，不敢看金书衍，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打算私了，请你们不要放过这样的变态。”
“放心吧。”
金书衍怡然的脸上浮现几丝愤怒，本来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站在了原地，给金老爷子发了一条消息。
他要是继续留在这，等待他的就是吃牢饭。
只有人离开，才能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
温言和李姿爱等人离开了警局。
警局门口，李姿爱腼腆的笑：“今天谢谢你们，不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金书衍做的事，李姿爱都是后怕。
金书衍长得好看，家庭条件也不错，却没想到他这样变态。
“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可以回去。”李姿爱知道顾瑾墨和温言正在闹矛盾，想给他们一些相处的机会。
“不用，表姐，我送你回。”温言知道她的意思，想也不想就拒绝。
她和顾瑾墨没什么好聊的，就算有，也早该说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她很感激顾瑾墨的帮忙，但这不代表她能原谅他的不辞而别。
刘灿阳挑挑眉，看了冷着脸的顾瑾墨一眼，也想到了那天他直接离开的事。
直觉告诉他，温言和顾瑾墨之间发生了什么。
以前，他想过把老大留在身边，留在组织里，可后来，顾瑾墨的舍身救人，让他想通，哪怕只是做老大一辈子的助手也不错。
不能给她幸福，那他就看她幸福。
但顾瑾墨不辞而别的事让他也气上心头。
“一起走吧，对了，顾瑾墨……”刘灿阳嗤笑，“你之前不是走得挺干脆吗？怎么现在又眼巴巴的贴上来了？”
顾瑾墨抿唇不语，定定的看着温言。
温言抬眼，最终垂下了眼睫。
比赛那天算是她受欺负了，脆弱的时候，而他却去了金家的车。
“走吧。”
见顾瑾墨不打算解释，温言也有些累了。
感情这种事是双方的，猜来猜去她也嫌麻烦。
温言朝前走去，刘灿阳皱眉瞅了一眼顾瑾墨：“有什么误会要说开，记住，你有嘴。”
“……”
顾瑾墨看着温言快步朝前走，脚步加快，明显是生气了。
一股冲动溢上来，顾瑾墨大踏步走过去，抓住了温言的手腕。
“等等。”他磁性的声音暗哑，像大提琴的低吟，“我有话问你。”
温言脚步一顿，继而甩开了他的手。
“顾先生，请你放尊重点，咱俩现在不是夫妻关系。”
“不是夫妻关系”几个字像一柄钢刀，戳中了他的心脏。
的确不是夫妻，他们已经离了婚。
“我们结婚的背后，是不是有交易？”顾瑾墨握住她的肩，低声问，“你当初嫁给我，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温言猛地抬头，心“砰砰”直跳。
“你和我结婚，是不是把我当做了跳板？”
接二连三的发问，激得温言的心狠狠一沉。
她没想到，顾瑾墨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在生她的气。
可她能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他，师父答应她，只要嫁给他三年，就把组织交给她管？
结婚是真的。
交易，也是真的。
温言垂下眼。
顾瑾墨心一沉，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支离破碎。
“是真的？”
她竟然真的把他当跳板！
如果他对她没感情，他无所谓被利用，一旦付出了感情，就无法接受任何利益与交易。
温言咬紧牙关，眼圈发红。
“我当初嫁给你，的确有别的理由。”她深呼吸一口气，冷静的解释，“我不认识你，又不在乎钱，我答应嫁给你，只能是钱以外的目的。”
“做我的助理，说你想要个家，主动给我交家底，还给中介信息，这些都是你的计划？”顾瑾墨勾唇，眼底的光彻底寂灭。
想到之前为了嫁给他做的一系列规划，温言点头。
既然答应了师父，那就要把戏做足。
顾瑾墨出于顾家岌岌可危的公司隐婚，而她又答应了师父嫁给他陪他度过最艰难的两年，这都是双方自愿的开始。
但顾瑾墨不知道师父用整个组织诱惑了她。
当时的她为了报恩，别无选择。
顾瑾墨低头浅笑，嘴角勾出冰冷的弧度：“你答应他嫁给我几年？”
“两年。”
“所以
温言呼吸一滞，心口像刀刺一般疼：“我没有……”
“想必你已经拿到和我结婚的报酬了吧？”一想到和她的结婚只是一场交易，顾瑾墨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想着她没有亲人，为了怕她被欺负，被人秘密“解决”，他在背后默默谋划一切。
她喜欢设计，他就专门重用设计部。
她想参加比赛，他就破例让顾氏企业去挂名参加比赛。
他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他也甘愿。
因为，他喜欢她。
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愿意去试。
谁让她是他的妻子。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嫁给他，只是把他当跳板！
姜柔儿说的时候他不相信，爷爷说的时候，他也不信。
而现在，她和“w”组织的密切联系，揭示了一切。
她用他们的婚姻，和金启维做了交易。
“金启维，他答应了你什么？”他哑着嗓子，拼着最后一口力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