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反应过来,人群里已经为她让开了一条“生命通道”,警察一眼就看到了她。
来人走到她面前,扬了扬自己手中的证件:“苏小姐,我们是ny市公安局的,这边接到报案说您涉嫌故意杀人罪,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故意杀人!
全场哗然。
苏家一直都有黑道的案底,就算但他们没想到,苏浅浅胆子这么大,还能涉嫌故意杀人。
记者们当即举起相机,对着苏浅浅拍了起来。
看着警察朝自己走来,苏浅浅往后退了几步,崩溃大哭:“我没有杀人,你们弄错了!”
她哭得眼泪鼻涕一把,全场的人都看到了她心虚的样子。
谢秭归脸色很难看,她看向温言,却发现她镇定得像是早就料到了今天的事。
温言唇角勾着浅浅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将证据交给警方的时间控制得很好,刚好选在了今天。
这里人多,人杂,适合公布这件大事。
她要让苏浅浅在全国闻名。
见苏浅浅反抗,警察为难道:“苏小姐,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让我们为难。”
苏家在南阳很有地位,若非必要,他们并不想和苏家撞上,但证据确凿,又是谢家人递交的证据,他们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
苏家很厉害,那谢家更牛逼啊!
他们谁都不敢得罪,只能公事公办。
苏浅浅一直往后退,温言站在她身后用手抵住她:“苏小姐,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在怕什么?”
苏浅浅猛的看向温言,喃喃道:“是伱……”
“是你在冤枉我!”苏浅浅的眼睛越来越红,她伸出手,不管不顾的朝温言抓去。
温言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啪”的一声,另一只手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
苏浅浅的脸上浮现了一道血痕。
这是温言手上的戒指留下的。
“这一巴掌,是替我奶奶打的,苏浅浅,当你对她起了杀心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全场寂静……
杀心,苏浅浅杀了温言的奶奶?
天啊,有胆子小的人捂住了小嘴,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谁能想到苏家大小姐,竟然如此蛇蝎心肠。
当苏浅浅被戴上手铐的时候,她缓缓看向谢秭归。
谢秭归皱了皱眉,操控着轮椅往后退。
苏浅浅对着她轻轻一笑。
谢秭归眼皮一跳,连忙看向了别处。
她明白,苏浅浅是让她帮忙。
但杀人的罪,谁能救?
谢秭归满脸不爽,当初她本来就没杀人的心思,是苏浅浅一手策划,还拖她下了水,她已经努力促成合作,现在苏浅浅这样也是罪有应得,怎么还有脸让她帮忙?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苏浅浅知道事已经成了定局。
这么多人在这里,看似是等谢家认亲,但实际上都来看了她的笑话。
她低着头被警察带走,本想看看顾瑾墨的表情,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苏浅浅被带走后,场面一度寂静。
这突兀的戏剧性的一幕,让人恍如梦中。
“姐姐,苏浅浅真的杀了你奶奶?”谢秭归若无其事的问。
她想知道苏浅浅是因为什么而入狱,如果是因为温言的奶奶,那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如果是因为雇司机杀三哥的事,她就不能坐视不理。
谢秭归问完,所有人都看向温言。
他们也想知道后续。
苏浅浅到底雇凶杀了谁?
温言面色淡然,柔和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我奶奶是苏浅浅亲手杀的,而她雇凶杀的是另外一个人。”
谢秭归的心狂跳:“你说的这些是真的?有证据吗?”
她记得温言和苏浅浅因为她奶奶的事一直不对付,但因为找不到证据,温言也拿苏浅浅没办法。
“警察都过来抓人了,还需要什么证据?”
谢秭归面色一僵:“我是怕你冤枉了别人。”
“不会冤枉。”说话的是谢一野,他冷着一张俊脸,指着自己头上还没拆的绷带,“这就是证据,老子的限量版小黄被她找人撞得稀烂也是证据。”
说到这个就心痛,那是他最喜欢的一辆跑车,全球限量,却被卡车撞得报废。
谢秭归不再说话,她假意张大了嘴,惊呼道:“三哥,你竟然是被她害的!”
“这个贱人,真是罪有应得。”
她的反应情真意切,诚挚而自然。
听到苏浅浅雇凶想杀的人是谢一野,其他人都觉得苏浅浅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谢一野是谁,那是谢家三少啊。
“这苏浅浅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李哲宁捂住脸,在心底翻了好几个白眼,“怎么办,苏浅浅进去了,你要不要帮忙?”
顾瑾墨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犯法的事谁能帮?你当我是谁?”
“她不是你未婚妻嘛,虽然是二婚的,但我估计你不出手,她爹都会主动找上门,还有你妈妈……”
想到张兰,顾瑾墨的面色冷了几分。
他想起温言曾经问过他,苏浅浅和她,他帮谁。
当时他说,他会竭尽全力保住苏浅浅。
现在呢?
他看向温言,却发现她压根没有看自己。
李哲宁看着他眼睫垂下,知道他的为难。
苏浅浅不是一般人,说是他的初恋,不如说是他的责任。
对于苏浅浅,他也不会真的放手不管。
这件事过后,宴会继续,却更加热烈了,因为他们都在讨论这件大事。
甩开了谢一野他们,温言独自走到阳台上透气。
她知道,这件事远远还没有结束。
站在阳台上,她眺望着天空,几颗星星在头顶闪着光,尤其离她最近的那颗,很亮很亮。
“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背后传来亲切的声音,温言回头,谢秭归轻抬下巴,直勾勾的看着她。
姐姐……
温言轻笑,这声姐姐被她叫出来也是真够讽刺的。
“谢秭归,只有我们俩在的时候,没必要假惺惺。”
对于这种绿茶,一向没什么心情应付。
被她点穿,谢秭归脸上的笑僵得无处释放。
“既然你不喜欢我喊你姐姐,那我就不喊了,毕竟我也不喜欢你。”
“你喜不喜欢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名字,谢秭归……”温言轻笑道,“我现在终于回来了,要不你改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