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五章施压
徐景安收到礼物的时候是很高兴,很期待的,只是看到里面装的东西后那点高兴顿时就灭了大半。
虽然比上次的盲盒笔贵重,但依旧是不用心,很敷衍的礼物。
一瓶大牌的男士香水。
虽然对这个礼物不满意,但徐景安今天还专门用了那款香水。
徐景安忽然问关宁宁,“有没有觉得我哪里不一样?”
关宁宁一脸莫名,“哪里不一样?”
她看了看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于是摇摇头。
徐景安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跟你开玩笑的,没觉得我更帅了?”
关宁宁笑笑,点点头,“嗯,确实更帅了。”
前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徐景安道:“走吧。”
两人跟着前面的人朝外走。
远远就看到了从另外一个车厢里出来的托马斯。
徐景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让人把他的车开到了停车场。
还是当初接年糕那辆车。
关宁宁也没多问,跟托马斯一起上了他的车,托马斯的酒店就在她小区不远的地方,徐景安先送他去酒店,他们跟他一起办理好入住,然后才跟关宁宁一起离开。
离开前,关宁宁跟托马斯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吃烤肉。
徐景安开着车,送关宁宁回家。
关宁宁在楼下跟他道别,并没有邀请她上去的意思。
“我就不邀请你上去了,房子大半年没人住,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关宁宁委婉道。
徐景安装傻,“我什么地方没去过,没关系。”
说着他就准备拿着自己的行李箱上楼。
关宁宁见状蹙眉,忙道:“徐景安,你该不会又想住在我家吧?你不是有公事要处理吗,公司出差应该有合作的酒店或其他什么,要么你跟托马斯一起住全季。”
徐景安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视线十分锐利,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抵触,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又浮了起来。
关宁宁迎着他的视线。
以前她不敢看他,总是避开他的视线,后来分开后,每次都直视他,她像个刺猬斗鸡一样,在德国的那段时间,她虽然是刺猬是蜗牛,但能感觉的出来,在慢慢恶毒柔/软,但现在,她好像随时会再回到斗鸡,刺猬的状态。
这肯定跟他家脱不了干系。
徐景安心底已经隐隐浮起一个猜测,而且还是一个不好的猜测。
他把姓李放回车里,跟关宁宁一起上楼。
昨天张晓柔叫了保洁来,把她家里里里外外大清扫了一遍,这会儿干净的一尘不染,只是长时间没人住,显得有些冷清,少了生活气息。
“你先在沙发坐会儿,喝点什么?”关宁宁问徐景安。
徐景安道:“不用管我,你忙你的,我来烧壶水。”
“好。”
关宁宁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她带回来的衣物不多,衣柜里还有好多她之前的衣服。
收拾好,水也烧好了。
关宁宁和徐景安各端着一杯水,两个人陷入沉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关宁宁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另一边。
徐家老宅。
徐景安跟关宁宁一起去港城的事,徐家老爷子徐庭昌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从他的表现也看的出来他对关宁宁的在意程度,简直就是鬼迷心窍。
徐长卿道:“关小姐该不会出尔反尔,后悔跟你说那些了吧?”
徐景安长相好,有学识,家世背景也好,她再也找不到比徐景安这么好的条件的男人了,关键对她还死心塌地,很难不爱。
她会不会反悔了?
夏锦秀觉得不可能,“应该不会,她可能只是没找到机会跟他说清楚。”
“在江州那么久,什么机会找不到?一定要去港城?去港城就能说清楚了?江州比港城还大,这么大的江州都说不清楚,去更小的港城就能说清楚了?”
徐长卿越说越不安,搞得夏锦秀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应该不会吧?”
“穷生恶,穷人为了上位什么不择手段的事都能做的出来,景安也是糊涂,竟然为了那样一个女人置徐家于不顾,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水还是废料!”
“你消消气。”夏锦秀忙递给他一杯水,“喝口水,消消气,发这么大的火不值当。”
“你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这种事总需要时间解决,也要考虑到景安的情绪,不用催吧?”
“我来给她打电话。”身后忽然传来徐庭昌的声音,“给她时间已经够多了,她现在简直就是把景安玩弄于股掌之间,一会儿德国,一会儿港城,想必很享受,很有成就感。”
夏锦秀道:“要不我还是我来打这个电话吧。”
“不用,我来做这个恶人。”徐庭昌沉声说完就掏出手机,夏锦秀帮他按了关宁宁港城的那个手机号码,然后递还给徐庭昌。
徐庭昌一秒都没有犹豫,直接打了过去。
关宁宁正和徐景安在客厅里喝水,因为年糕不在,两个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气氛有些怪异,她就开了电视机,家里这才多了声响和动静,气氛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她的手机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号码,关宁宁瞳孔一震。
她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自己看会儿电视,我去接个电话,公司打来的电话。”
关宁宁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拿着手机去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按了接听键。
“喂?”
“是我,景安的爷爷。”
“徐董您好。”关宁宁恭敬道。
“关小姐,我就开门见山有话直说了,你生病的事我也知道了,虽然觉得很可惜,但是很抱歉,我们徐家无法接受这样的你做徐家的少夫人,你也说了,如果我们不接受,你就不会跟景安在一起,是这话没错吧?”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
“景安又跟你一起去港城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清楚?”
“就这两天。”关宁宁顿了顿。
下一秒,听筒里就响起徐庭昌低沉威压重重的声音,“关小姐能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