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章看他们的造化
“行了,咱们就别操这个心了,看他们年轻人自己造化吧。”徐长卿道。
“嗯,操心也没有用,这些事还得他自己处理。”说到这里,夏锦秀忽然道,“你说要不要我给关小姐打个电话,最好约她见一面,当面表现我们家现在对她的态度,这样也能消除她的顾虑,也显得我们对她的尊重和重视。”
“你可别这么做,别想一出是一出的,他们之间的问题才是关键。”
“真的?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管儿子找出来的借口?”
徐长卿无奈地笑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你是不是见我关心儿子吃醋?”
徐长卿冷哼一声,“谁吃那个臭小子的醋!”
夏锦秀笑笑,“是是是,不是你。”
她和徐长卿是读书的时候认识的,是自由恋爱,好在两家门第相当,他们也算是从校服到婚纱,结婚三十多年了感情依旧是很好,甚至可以说蜜里调油,要说现在唯一有什么不足的,那就是他们儿子的婚姻大事了。
思及此,夏锦秀不由地叹气。
徐长卿重新拿起报纸正准备继续看报,听到她的叹息声便又放下了报纸,伸手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又叹气?”
夏锦秀:“有时候我就在想,我们夫妻恩爱,家庭氛围也很好,景安为什么会冷冰冰的。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又闹成这样,是不是我们太幸福了,连孩子那份提前透支到我们身上了?”
“瞎说什么呢,说不定当初抱错了,要不去做个亲子鉴定?”徐长卿打趣道。
“讨厌!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也很严肃,你看他性格不像我也不像你。”
夏锦秀认真想了想,道:“还是像家里人的,说实话,我觉得他像爸,可能从小受爸教导的缘故。”
徐长卿不赞同,“我也是爸带出来的,而且隔代亲,是这臭小子自己长歪了。”
夏锦秀:“……”
徐长卿道:“操心也没用,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徐家现在也算是高门大户,自从徐景安回国后,外头大把想巴结攀附他的,也有不少往他面前,往他床上送人的,但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不动声色的处理掉了。
徐家这样的条件,多少人想把女人嫁进来,也就是后来宋家回国,否则也不会有订婚那一茬。
豪门最忌讳在女人身上栽跟头,他们家老爷子尤甚。
好在景安不像别的公子哥,花天酒地,要么说人以类聚呢,不禁他洁身自好,他那几个好哥们,从沈暮霆到傅泽琛都品行端正,就连风流倜傥,换女伴比换衣服还勤,最讨女人欢心的顾淮西其实也是个知道分寸的,所以从来没有闹出事来。
反倒是他们的儿子,算是在这件事情上栽了跟头,好在没闹大,也没有闹到收不了场的地步。
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夏锦秀也知道操心没用,点了点头,“嗯。”
虽然嘴上这么应着,道理也都懂,但是说不担心不心疼自己的儿子那是假的。
只是这事急不得,也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如果他们有缘分,兜兜转转都会在一起,如果没缘分,强求也没用。
“阿嚏!”远在港城的关宁宁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把换下来的床单和被套塞进洗衣机里,倒了洗衣液,开始洗床单被套。
天渐渐地冷了,她准备换珊瑚绒的床单被套。
年糕这会儿也在阳台上,阳台上也有她的猫抓板和猫砂盆,还有一套水碗和猫粮碗。
此刻它正在猫抓板上,别看小,但是劲大,小爪爪抓的猫抓板铛铛的响。
“糕糕,你是不是该剪指甲了?”
关宁宁说着就把小家伙抱了起来,帮它剪指甲。
年糕不情不愿,起初还不配合,挣扎了一下无果这才认命。
关宁宁飞快地帮它剪好指甲,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糕糕真乖,作为奖励,妈妈给你吃点咕噜酱。”
关宁宁喂它吃了点咕噜酱,陪它玩了会儿才去吃早饭。
早饭煮的小米粥,冰箱里还有之前买的手抓饼,加个鸡蛋就是一顿美味的早饭。
吃完早饭,关宁宁收拾好餐桌和厨房,换了身衣服,下楼准备去菜场买中午和晚上的菜,顺道把明天的也买了,一个人吃饭吃不了多少,不用每次去买,一次买个两三天的菜放在冰箱里刚好。
正准备下楼,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关宁宁从包里掏出手机,见是张晓柔打来的,笑着按了接听键,“喂,晓柔。”
“周末有什么安排吗,有时间的话一起去看电影啊?”
“什么片子?”
“悬疑犯罪片,你这种不恋爱脑的人肯定会喜欢喜欢的,讲的是男主的妻子在结婚周年旅行中离奇消失,失踪多天后一个陌生女人突然闯入,并坚称是男主的妻子,从而牵扯出一个惊天大案的故事。”
关宁宁出了家门,一边按电梯一边猜测道,“杀妻案?”
“可能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要去电影院看了才知道。”
关宁宁轻笑出声,“你可真会卖关子,电影宣发给你钱了吧?”
“没有,我男神演的,口碑很好,值得一看。”
关宁宁道,“今天不行,明天上午下午都可以。”
“那明天下午吧,周末不能浪费了睡懒觉的好机会。”张晓柔说。
关宁宁笑笑,“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拜拜。”
“嗯,明天见。”
挂了电话,电梯也到了。
关宁宁一出单元门没想到会看到徐景安,视线在他身上顿了一下。
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男人白衬衫,黑色西装,同色皮鞋,精致考究。
男人眉眼深邃,五官精致,挺拔的鼻梁,薄唇紧抿,利落的下颌线,站在路对面显得格外清隽出众,璀璨夺目。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比深秋初冬的太阳还要灼人几分,烧的人浑身滚烫。
关宁宁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过来,但隐隐又能猜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