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只是个意外
傅泽琛伸手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昨晚是个意外,请傅少当作无事发生不要再提。”
字体飘逸,是她的性格会写出来的字。
意外?
扯平了?
傅泽琛看着纸条气笑了,转身下床,随手将纸条扔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去了浴室。
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床上一塌糊涂,尤其床单。
傅泽琛想到昨晚那一幕幕,算是明白为什么说女人都是水做的,就连棠歆这种给人感觉明艳热烈的御姐,在这件事上也是水,简直能让人溺死。
傅泽琛现在矛盾的像分成了两半,一半觉得自己疯了,一半回想起来,又觉得那种感觉很不错。
徐景安又教大家去喝酒,他应了。
吃了晚饭才过去。
傅泽琛身上还带着一股饕足的气息,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意气风发,他推门走进包厢里,顾淮西就察觉到今天反常,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意味深长的笑了。
“真交女朋友了?昨晚给你打电话的那个范小姐?”
“不是。”
顾淮西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那是谁?什么情况,这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吧?”
“不是女朋友,只是个意外。”
“哟吼,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虽然现在大都市男男女女,每天都会有无数意外,但你不像是会做这种出格的事的人,该不会是蓄谋已久吧?”
“不是。”
傅泽琛立刻否定了他的这个猜测。
顾淮西好奇心爆棚,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对方是谁?我们认识吗?”
“说了是意外,难道还要介绍给你们认识?”
“能让你发生意外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意外也是一种缘分,说说呗,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介绍给我们认识啊。”顾淮西一脸探究。
“收收你的好奇心吧。”
既然是意外,就不该再提起。
尤其棠歆跟他们都认识,既然她能潇洒的接受这个意外,他就更不应该把事情告诉除他们之外的其他人。
只是,想到她留下的那张纸条,又觉得有些生气,又不知为何要气。
她可真是洒脱,是不是换做别的男人她也是这样放的开?
傅泽琛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女人。
她这样洒脱不是好事吗?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他应该乐见其成,大家都是成年人,酒精作祟,就像顾淮西说的,这座大都市每天都有各种意外,可他偏生心里就像有股火在燃烧。
傅泽琛不动声色地压下心里燃烧的怒火,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吐出一个烟圈。
心想,喝酒真他妈误事!
——
次日天刚亮,太阳初升棠歆就醒了。
她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在一栋楼里,楼里有很多流浪猫,然后她过了一条河,来到一座岛上,即将下大雨,河水湍急,岛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流浪猫,有一只巴掌大的小猫缩在矮树的树杈上,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雨会淹没这座小岛做准备,只能以此赌一把是否能活下来。
棠歆心软,心善,自己就是养宠物的,最见不得流浪猫狗,每次遇到,如果手里有食物和水,她都会尽量放点吃喝给它们,遇到受伤或者太小无法生存的,她也会救助,带到宠物医院,检查治疗,然后通过朋友圈或者当地的救助团体、交流群,尽量给它们找领养,让它们回归家庭,衣食无忧。
她捧起了小猫,是一只小三花猫。
三花猫都是母的。
流浪的母猫比公猫的处境更惨。
棠歆更是心疼,而周围还有很多猫,她就在这样一个处境中吓醒了。
醒来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中,昨晚的记忆犹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倏地瞪圆了眼睛。
真是疯了!
她竟然跟傅泽琛睡了!
棠歆悄悄起床,写了张字条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地去楼下的客厅里找到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一秒也不敢多耽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公寓。
一出门,冷意更甚,棠歆打了个寒颤。
江州的冬天真是阴冷,即使太阳出来了,清晨的阳光笼在身上也没有丝毫暖意。
她的车就停在楼下的停车位里。
棠歆解锁车子,搓了搓手臂,忙钻进驾驶座,发动车子,开了暖气。
等车子预热后,这才驱车离开。
清晨车流不多,街上人也很少,繁华的江州鲜少有这么冷清的时刻,棠歆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早,第一次见到江州这座城的这一面。
她开着车,又想起昨晚的她和傅泽琛,她变的不像自己,攀附着傅泽琛的身体,两个人一次次用融入彼此。
傅泽琛原来是可以热起来的,只是他热起来也谈不上温柔,霸道强势,完全主宰,让她疯狂。
棠歆从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酒后乱性,还是之前有婚约又千方百计退婚的傅泽琛。
这样的体验,简直打开了她新世界的大门,她一直觉得自己要坚持嫁给爱她,她也爱的人,她要有爱的性,然而……原来她也会有这么放得开的时候。
原来没有爱的性也可以让人疯狂。
棠歆一大早开车回到阳光水榭,棠家的人还没起床。
管家看到她,诧异了一瞬,“大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棠歆裹紧大衣,脖子上系了条爱马仕的丝巾,跟管家打了声招呼,说自己不吃早饭了,然后就回房间补觉了。
她不习惯跟人睡在一张床上,尤其对方还是男人,还是傅泽琛,再加上一直鏖战到很晚,她真是没想到傅泽琛像是饿了八百年,简直要把她折腾散架了。
这会儿浑身都酸疼,又困又累,像是跑了二十多公里马拉松。
棠歆冲了个澡,换上睡衣,沾枕头就睡了。
棠颂和棠铮起的比较早,但也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得知棠歆回来了,两个人都一脸诧异。
棠颂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细丝边眼镜,微微眯了眯深邃的黑眸,“这么早就从傅家回来了?”
说完,他和大哥相视一眼。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