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吃饭
例假已经推迟了半个月了。
难道是上次?
徐景安有些凶,有些失控,次数也比以往多,难道后来没来得及做措施?
这个时候再想去吃药是晚了。
关宁宁准备去医院做了检查,不检查心里悬着一个大石头,总是不安。
换好衣服,关宁宁正准备出门,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忙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按了接听键,“徐总。”
“在哪儿呢,还在西山别墅?”
关宁宁不敢拿西山别墅撒谎,徐景安一问就能查出来,照实道:“没有,在家。”
“我过去接你。”
关宁宁忙道:“我生理期,你还是别来了,接了我也做不了。”
徐景安蹙眉,“不做就不能见面了?我去接你,一起吃顿饭。”
没有再给关宁宁开口的机会,大概是觉得她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他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关宁宁只能告诉自己事已至此也不差这一晚上的时间,明天再去医院也是一样的,如果怀了,反正已经怀了,如果没有,她也只不过再提心吊胆一晚上。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关宁宁化了个淡妆,忙下楼,去了马路对面的小区门口,等徐景安。
没多久,徐景安就到了,黑色的库里南,suv的天花板,稳稳当当的停在关宁宁面前。
坐在后座显得他是开车的司机,关宁宁很自觉的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徐景安睨了她一眼,花了淡妆,很精致,长睫毛浓密而卷翘,鸦羽一般,唇上涂了柔和的口红,他是不懂,说不出什么色号,只觉得她涂在嘴上真好看。
“你状态看起来还可以,例假快结束了?”
徐景安闲聊似的开口,一边发动了车子。
她每次生理期前两天都要死要活,得吃止疼药,现在这状态,明显是好很多的。
关宁宁敷衍的嗯了声。
徐景安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关宁宁说:“我不挑食,你想吃什么我跟着吃点就行,今天在西山别墅吃的有点多,到现在还不饿。”
“玩的很开心?”
“嗯。漫漫怀孕了,我竟然都不知道,生命真是太神奇了。”
关宁宁眼睛闪闪发光,像是住了星星,比刚才鲜活。
不过说到怀孕,再想到自己,关宁宁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她忙转移话题,“西山别墅真大,夸张的奢华,从别墅大门口到里面都得做接驳车,院子一天都逛不完,我当时感觉自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不过我也确实是第一次近距离参观这种顶奢私人豪宅。”
她很坦然,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就像她的吃穿用度,一直都很简朴节约,也从没有因为跟了他,现在做寰宇的秘书工作收入翻了数倍而发生任何改变。
她没有同龄人那样喜欢名牌,追求奢侈品。
徐景安有时候看不透她。
车开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黑瓦白墙的老建筑,旁边就是河,有白玉石雕砌的围栏,河上有游船,河对岸也都是沿街商铺、饭店。
徐景安停好车,带她去了一家江州菜菜馆。
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大堂经理立刻上前招呼,姿态恭敬,“徐总,里面请。”
徐景安带着关宁宁,去了里面,沿着木质楼梯,拾阶而上,二楼的包厢,可以看到院子里的风景,院子里种了绿植,花花草草,古色古香。
眼下因为过年,挂了红灯笼,更是平添了喜庆的年味。
徐景安递给关宁宁一份菜单,“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随便点。”
关宁宁接过菜单。
徐景安手里还有份菜单,他很快就点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
关宁宁看了看,最后添了一分酸辣紫土豆丝。
徐景安挑眉,“这么好养活?大过年的只点个土豆丝,要是别人知道了,不知道得扣几顶抠门、苛待之类的帽子。”
打趣的语气。
关宁宁笑说,“我们就两个人,你已经点了不少菜了,够了,而且我没吃过这种土豆丝,紫色的看着稀奇,想尝尝,如果别人真要非议,说点什么的话,大概也只会说我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关宁宁倒无所谓,笑了笑,“我说的也是事实。”
不知道是不是跟徐景安相处地久了的缘故,亦或者,她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准备,再可能就是现在的工作让她逐渐自信起来,她现在在他面前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拘束了,甚至能这样打趣自己。
徐景安睨了她一眼,服务员开始上凉菜,他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饭,徐景安送关宁宁回去,问她:“你住哪栋,我把车开进去。”
关宁宁婉拒,“不用了,小区路两旁都停了车,路太挤,没几步路,我走进去就行,刚好消消食。”
徐景安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不了吧,地方太小,怕你不习惯,以后有机会的再请你。”
徐景安当她不好意思把自己住的地方展示给他看,只当她是在这方面难得虚荣心作祟,没有再坚持,“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关宁宁笑了笑,又道,“我等你走了就回去。”
徐景安发动车子,踩油门离开。
关宁宁看着他的车驶出视线,并没有往身后的小区走,而是转身朝前面的斑马线走去。
另一边,徐景安将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忽然又折返回来,然后就看到关宁宁已经过了马路,单薄的身影正在朝对面那片破旧的小区走去。
那个小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建造的,距离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
小区很破旧,很多五六十平米的户型。
徐景安将车停在路边,下车,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跟着关宁宁。
小区里很乱,没有科学规划的车位,路灯昏暗,道路也坑坑洼洼。
关宁宁习惯了这样的路,走起来并无负担和不适,简直就是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一栋铁门锈迹斑斑的楼里,门上和墙上有贴的小广告,印的小广告,墙皮斑驳,空气中散发着年久潮湿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