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川江没想那么多,找遍了两个卧室以及厕所,甚至连衣橱都扒了,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大门门锁转动。
有人来了。
封川江心中一抖,这门的钥匙除了房东以外,就只有她和他有了。
莫不是进来的人是房东?
房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封川江的眼神变得狐疑了起来。
他记得这栋房子的房东是一个长相帅气、家中有不少资产的富二代,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靠着收租过活。
难道是他?
封川江心里一凉。
若真是如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能……祝她幸福了。
封川江叹了一口气,颓废地躺在了沙发上。
就在这时,门锁转开了。
“哒哒哒”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响起,下一秒,封川江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封川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怒从心中起。
不是,有毛病吧?
你把我女朋友抢了,现在还要进来侮辱我?
不带这样的啊。
心中复杂的封川江下意识忽略了先前响起的高跟鞋声音。
封川江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向着来人瞪了过去。
刹那间,一脸怒容消失,换成了笑容。
“卿卿,你回来啦?”
等会儿。
卿卿刚回来,那刚刚的声音……
封川江一脸迷茫地看着手机里的红梳。
红梳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下一秒,脸上又落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让正在看直播的水友们都忍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好你个封川江,我俩在一起六年了,你居然敢怀疑我。”
“还抓奸?”
“我还没抓你的奸呢,你居然敢推到我身上了。”
正围在直播间的水友们眼睛一亮。
卧槽,反转了?
叫他们吃一吃到底是什么瓜。
办公室里,还没有下班的罗主编两眼一黑,差点没撅过去。
还是没防住啊。
罗主编想哭。
封川江,你特么给老娘等着!
封川江瞪大眼睛,跌坐到沙发上,一脸茫然,“你说啥?”
“我说什么?”
“封川江?自从一个月前,你就开始不给我做饭了,你当我不知道是吧?”
“还有我的衣服,你新买的裙子,吊牌还没摘呢,你就迫不及待地给狐狸精了,你可真厉害啊。”
“不想跟我过了,早点分,别占用我的时间行吗?”
女人说着,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手机。
“你好,红梳是吧?”
女人扎着高高的马尾辫,一身干练的气质,看起来不是很像宠物医院的医生。
倒像是练拳的。
“我叫李淳”,她说话十分干脆。
“刚刚的直播我看了,他完全就是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你们可万万不能信他的话。”
直播间:
“不能吧?我看他刚刚的动作挺真的啊,不像是演的啊。”
“我也觉得,都现在这个时候了,应该不会有哪个傻逼在梳姐面前装的吧?也不怕梳姐给他拆穿了。”
“那可说不好啊,我持保留意见,要知道,有时候男人的演技是不可估量的。”
“身为一个女生,我支持李淳,我觉得她是好人,而且,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封川江这种男人,你要我相信他这种男人的存在,你不如叫我相信我政哥现在还活在世上。”
“楼上要是这么说,我就支持封川江了,不为别的,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真诚。”
……
“卿卿”,封川江面上一脸茫然,有些无措地拽住李淳的袖子。
“别叫我卿卿,这乳名可不是你能叫的。”
“现在知道叫我了,早干嘛去了,你还好意思冤枉我?”
“卿卿,我给你做饭了啊”,封川江求助似的看向了直播间,却发现直播间里空无一人。
哎,红梳大师呢?
他现在有点子迷茫。
所以,他现在是在哪儿?在干什么?
下一秒,红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大师?”
封川江惊叫一声,站了起来。
“你……”
没等封川江开口,红梳看向了封川江身后,“扭头。”
封川江看了面无表情,似乎有点生气的李淳一眼,转过身子。
下一秒,他又呆呆地移了回来。
然后,又移了过去。
又移了过来。
又……
此番几次过后,封川江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他们为什么在我家里?”
只见客厅的沙发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两个人身上只盖了一个薄薄的单子。
那单子看着似乎是从沙发上扯下来的。
封川江看了一眼沙发,有些惊奇,他记得刚刚进门的时候沙发是正常的啊,现在怎么……
封川江余光瞄见了神色正常的红梳,瞬间就悟了。
肯定是红梳……
红梳走了几步,坐在了裸体男女对面的位置上。
“你们好啊,别人的家待着舒服吗?”
一句话,直接干懵场内所有人。
封川江看看红梳,又看看缩在一起生怕走光的男女。
脸上各种表情交错,有茫然,有震惊……
“其实你们不必非要缩在一起”,红梳看着他们,“我直播间里有开屏蔽的,会自动给你们打码的,只是现场这俩人不好整而已。”
红梳看了一眼封川江和李淳。
一男一女闻言,稍稍放松了下来。
下一秒,立刻又紧张起来。
刚刚这女的说什么?
直播间?
一男一女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卧槽?
这货是红梳?
本来就不敢动的他们更不敢动了。
封川江和李淳也松了口气。
特别是封川江,他有点害怕。
不仅害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更害怕李淳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唔……”
红梳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对男女。
“这位先生,还有这位小姐,你们还没有告诉我,这旁人的家里待着舒服吗?”
红梳说罢,手中一道符纸弹出,客厅瞬间变了样子。
角落里,一堆垃圾堆在那里无人清理。
地上,两个沙发夹角间,一堆衣服扔在那里,杂乱无章。
“还有啊,旁人的衣服穿着舒服吗?”
“看不出来,两条小破蛇洁癖还挺重啊,还不穿旧衣服,只穿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