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川江气得脸色涨红。
直播间:
“这还不分,留着过年?”
“哥们头上冒绿光了?”
“确定没有听错?”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们现在还在谈着?”
……
对于直播间的疑问,封川江进行了解答。
就是有些磕绊……
“因为……因为我不想失去她。”
“所以我当时没有出去。”
直播间水友们的嘴瞬间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来真的?”
“天呐,向哪个方向磕头能有你这么一个男朋友?哪个姐妹啊,能开班吗?我跪着听。”
“怪不得,不过,你那阵不说,你现在跟我们说是干什么?是想让红梳给你出主意,看如何能让你头上的草原面积更大是吧?”
……
面对直播间各色的话语,封川江有些着急地解释。
“不是的,我只是想问问大师,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她那么……我到底是哪里比不过他?”
红梳顿了下,忽而笑了。
“你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我想问一下你”,红梳瞧着封川江,打量了他一番,“你真的确定你的头上有青青草原吗?”
这是什么话?
他都亲耳听到了,难道还能有错?
封川江不解地看向红梳:“大师,您的意思是……”
不待红梳继续说,封川江又嘟嘟囔囔。
“不对啊,我明明就听到了动静,不可能出错的。”
“再说了,这一个月我的衣服一直在丢,而且无一例外都是我没穿过的新衣服。”
“按照我平时的习惯,我并不是很注意这些衣服是否在,只是因为先前的一些蛛丝马迹,所以我比平时多关注了一些,这才发现的。”
封川江越说越觉得自己没有弄错。
直播间的水友们笑了。
“朋友们,我第一次见迫不及待地往自己头上扣帽子的人,而且还是绿色的。”
“梳姐都这么说了,也就是说封川江的女朋友没有背叛他?那半夜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儿?”
“那可不一定,有没有可能是此女友非彼女友?”
……
封川江显然也看到了直播间的那个加红弹幕,忐忑地看着红梳。
“大师,她还活着吗?”
红梳直接笑了。
“你想她活着吗?”
“当然想”,封川江毫不犹豫地开口。
“虽然她有可能背叛了我,但是我还是喜欢她。”
少年时的爱恋是最不可说的,它带着少年的热忱和美好,从来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
“所以,大师,这一个月来,在我身边的是我的女友吗?”
“她,是真的她吗?”
红梳挑眉:“你那么爱她,她到底是不是她,你看不出来吗?”
封川江沉默了。
其实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封川江很爱她的女朋友。
其实,如果不是他太过压抑,或许并不会选择在今日算爱情。
即便是他算了爱情,但也还是用“她”来代指那个人,并不想将她的名字暴露出来。
但是,封川江可能没有想到。
他们二人相恋六年,身边的许多人早已知道了。
一旦封川江站了出来,“她”的身份暴露也是迟早的事情。
“她”早晚会被扒出来,拍在耻辱柱上。
当然,也不排除封川江其实想到了,他这么做是想让“她”的名声臭掉,最后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不过,不管是哪个可能性,封川江对“她”的爱都是毋庸置疑的。
封川江的沉默代表着……他认为这一个月里的她就是她。
没有别人。
只有她。
更不存在什么危险。
若是这样的话,那便说明,她确确实实是劈腿了。
“大师,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封川江蓦地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红梳,迫切而又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红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
“或许……你先回家?”
“等你回了家,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回家?
封川江心里一咯噔。
回家就真相大白了。
那人现在在家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封川江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感受。
只感觉心痛到不能呼吸。
即便不是第一次,但每次……还是会痛。
痛归痛,封川江那两个大长腿扑腾得比谁都快。
刚毕业没多久,封川江又不是这边的人,哪有什么车。
直接用两条大长腿就开始往家里面走了。
半路还嫌慢,直接扫了一辆小黄车。
为了方便,封川江离开公司之前,还把和红梳的连线从电脑转到了手机上。
公司的电脑是不可以离开公司的,即便罗主编说可以有例外,但封川江还是没有带上电脑。
不为什么,太重了,影响他抓奸的速度。
罗主编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是冷嗤一声,早干嘛去了,听了好几个星期的墙角都不动作,现在开始急了。
不过同时,罗主编也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被戴了绿帽总比本人性格不好要好得多,起码站在公司的角度来说是这样的。
封川江的小黄车速度开到了最大,若不是小黄车限速,直播间的水友们总觉得他能开得飞起来。
很快,封川江就到了楼下,他飞速下了车,甚至连锁车都没来得及。
一步跨两个台阶地蹦了上去。
并不是很新的门前,封川江停下了。
之前在路上飞似的他此刻却是停下了,久久没有动作。
最后,是红梳帮了他一把,隔空将门搞开了。
直播间的水友们:w(Д)w
闹呢?
“记得备案啊”,直播间的水友们嘱咐着。
要说他们也是真忙,一边路上要给封川江指最近的路,一边还不忘监督着红梳。
第一次群体抓奸,直播间的水友们表示他们有点激动。
刚刚隔着门,他们似乎都能听到里面激烈的声音。
不过现在门开了,里面的声音好似瞬间就消失了一般。
封川江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不想看到那幅画面,相比起看到那幅画面,他宁愿看到两人衣着整齐地站在一起。
推开门,客厅里的一切和封川江早上走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他跑进了她的卧室,话说回来,她似乎对他从不设防,她的卧室门从来没有上过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