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
“没有啊。”
红梳看了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包裹严实的黑影身上,“你能不能把你的脸露出来,你这样我怎么给你算命。”
“不用算不用算”,黑影压低声音,“我连线你就是想让你瞅瞅那边有没有脏东西。”
“大师,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没有脏东西呢?不能啊。”
黑影压低声音,目光灼灼地看着直播间里的红梳。
红梳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你为什么会认为这里有脏东西?”
“我跟你说,大师。”
“我前几天在这个路口差点被车撞了,关键时候有人推了我一把,但是当时我身边没有任何人,我当时没当回事儿,以为是错觉。”
“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又路过了这个路口,又差点被车撞了,又被人推了一把,又是没有人,我这才发现不对劲儿。”
“然后我晚上趁着车流量多的时候,我又试了一次,在差点被车撞死的时候,我又被人推了一把。”
“这次还是没有人。”
直播间的水友们都听傻了。
“……人才啊。”
“确实是人才,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竟然以身犯险,你也是厉害。”
“试试就逝世,这人牛逼啊。”
“敢于实践,不错不错……”
……
直播间的水友们在议论着,黑影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所以我今天半夜就过来了,这阵没啥车,我倒是要好好观察观察。”
红梳:“嗯……所以你观察出什么结果了吗?”
黑影顿住了。
随后扒拉了一下头。
“这不是您来了嘛。”
红梳乐了,“哦,敢情是让我观察观察,是吧?”
黑影嘿嘿笑着。
红梳笑脸一收,“先把你的脸露出来给我瞧瞧。”
黑影连连摇头:“不行,我长得丑。”
“丑没关系,我单独给你开美颜。”
黑影还是摇头:“不行,不可以。”
红梳怀疑的眼神看向了他,“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儿怕被我发现吧?”
也不是不可能。
红梳竟然能连线到这货,那肯定就是有问题的。
本来她以为问题在那十字路口,可是那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那问题可能就出现在黑影本人身上了,可他捂着脸……简直是太狡猾了。
“怎么可能?”
黑影气呼呼地开口,下一秒,直接拽掉了脸上的纱布。
嗯……确实很丑。
眼睛上一大块胎记不说,脸上还一堆雀斑。
直播间一阵嘲笑声掠过。
黑影看着那些弹幕,难过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都说我很……丑了,你……嗝……为什么还非要让我……嗝……露脸,你为什么要这样?”
直播间:
“红梳半夜坐起来:我可真该死啊。”
“别哭了,有点恐怖。”
“楼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倒是觉得还挺可爱的,再多哭会儿,我爱看。”
“楼上变态实锤了。”
……
见男人难过得连嗝都打起来了,红梳一阵羞愧加尴尬。
看面相确实是个好的。
她的目光移向了十字路口。
那不是他的问题,就是那里的问题了?
可是奇怪了,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难道是有些东西隔着屏幕不好看?
红梳这般想着,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男人的旁边。
“卧槽……你……嗝……你吓我……啊哇哇……你为什么吓我……”
红梳出现后,男人猛地一惊,哭得更厉害了。
直播间对此展开了热议。
“我感觉这男的如果把胎记和雀斑去了,肯定也是一个大帅哥。”
“没办法,红梳的直播间太清晰了,正常人的直播间哪里能看得见雀斑啊。”
“我有办法,拿个手机,打开美颜,对着直播间,你们会看到一个大帅比。”
“但是那胎记美颜好像不太中用。”
“你们没发现,没了雀斑,那胎记更有韵味吗?”
“???不是,你们女的现在都这样了?”
……
“我没吓你”,红梳一脸正义,“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
“什么……嗝……问题?”
红梳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你不是想知道那里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亲自过来和你一起蹲。”
“不然我在那边可能捕捉不到有用的信息。”
男人哭得湿漉漉的眼睛一亮,“真的?”
红梳狠狠点头。
“那你现在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男人带着哭腔开口。
红梳嘿嘿笑了两声,毅然摇头。
男人:“……”
“咱不着急,你先跟直播间的水友们介绍一下你自己?”
红梳想办法转移男人的思绪,反正先让人家别哭了。
不然明天就是一条娱乐新闻。
题目:大师红梳半夜三更弄哭一男子意欲为何?
想想就想吐血。
那些人就仗着法不责众,红梳不好一个一个收拾,尽情地在她的容忍边缘反复蹦跶。
“好。”
男人乖乖应声。
“我叫华国安,我今年二十岁,来自华国人民……”
“等等,等等……”
红梳连忙叫男人,“有消息了。”
男人立马不管直播间的水友们了,扭头就转到红梳身边,“啥有消息了?”
红梳指了指十字路口,“你小点声,你看那是啥?”
男人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迟疑道:“那……是啥?”
红梳看了看十字路口,又看了看男人。
“抱歉,忘记你看不见了。”
红梳在男人额头轻轻点了一下,红光掠过,红梳淡淡的声音响起,“看吧,别闹出动静了。”
男人点头。
下一秒,当他的头转过去的时候,他差点没有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只见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一顶红色花轿和一个棺材从两个相对的方向缓缓朝彼此靠近。
花轿和棺材两边,是一群面无表情、脸色煞白的“人”。
花轿旁的“人”穿的是喜庆的红色,衣服是古时候的衣服,只是那红色衣服上画着很多诡异的圆形图案,看的人极其难受。
棺材旁的“人”穿的是白色的丧服,也是古时候的,一身白衣,纸钱开路。
两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两边的“人”都是跳着走的。
这不是那啥电影上的东西吗?
男人看向红梳,这确定不是在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