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雾雅一脸奇怪地看着晏乾,“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谋求左丘家的更上一层楼吗?”
晏乾皱眉:“你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
左丘雾雅一脸淡定,“左丘家的死活与我无关,你要是能帮我弄垮左丘一族,我谢谢你。”
晏乾的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
这个女人,他看不透了。
明明之前还那么温柔,为何现在变成了这样?
难道就因为他把叶乐菡带进了这里?
可这一切明明就是自己给她的,也是自己的房子,他想把谁带进来就把谁带进来。
再说了,若是当年叶乐菡没有出国,这一切该是她的。
明明就是左丘雾雅抢了叶乐菡的,她凭什么还在这里生气?
想通之后,晏乾更气了。
“这气话你以后还是少说为好,还有,菡菡不是来和你争抢这里的,我只是回来拿个东西,拿完我就带她离开。”
言下之意,你不要动她,她马上就走了。
左丘雾雅如何听不懂。
她拿出了一个小本子,“你说的是这个吗?”
晏乾有写日记的习惯,准确地来说,不是日记,是情书。
每一封都充满着对叶乐菡的思念。
这一整个本子都是。
“还给我。”
见本子在左丘雾雅手中,晏乾的脸色彻底黑了起来,心中也出现一股难以控制的慌乱。
怎么都压不下去。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本子?”
左丘雾雅一脸淡然,“阿姨收拾卫生的时候捡到了,就给我了。”
“你看了?”
晏乾声音有些冷。
“自然看了”,左丘雾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难不成你还觉得我会尊重所谓你的隐私,避而不看?”
“晏乾,你可太不了解我了。”
左丘雾雅勾唇,“我可从来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啊。”
左丘雾雅说罢,随手就将本子甩到了晏乾的怀里。
拿到了本子后,晏乾的神色并没有好看多少,环着叶乐菡的肩膀就要离开。
“等等。”
左丘雾雅蓦地出声,晏乾脚步一顿,嘴角隐约勾起一抹笑意。
他就知道,她是喜欢他的。
而且爱而不能自拔。
叶乐菡仰头,看见他嘴角的笑意,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些不安。
“既然叶小姐回来了,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也该重新定义一下了。”
晏乾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什么意思?”
“晏总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晏乾蓦地转身,一手掐着叶乐菡的手臂,“我不明白,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左丘雾雅冷笑,“亲口说出来又何妨?”
“我说,我们之间该结束了。”
“不行”,晏乾声音冷漠,“我不说结束,就不能结束。”
“左丘雾雅,你别忘了,你爸妈怎么和你说的?”
“当年左丘家资金出了问题,是我帮的忙,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能离开我。”
“呵呵”,左丘雾雅实在是忍不住了。
“晏乾,是我不好,是我当年给你了太多甜头,让你以为你自己真的很厉害。”
“你什么意思?”晏乾皱眉,心里有些许不好的预感。
“晏乾,如果不是我左丘家资金出了问题,你以为你晏乾能攀上我?”
晏乾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左丘雾雅却是不管不顾,继续说着,“还有,我左丘一族势力庞大,即便是瘦死的骆驼,那也比马大。”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当时盯上左丘家这块肥肉的人只有你吗?”
晏乾回想往年之事,脸色越发难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左丘雾雅走近晏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左丘一族枝繁叶茂,没有我在后面推波助澜,当时的左丘集团怎么可能资金断裂,没有我在后面警告其他人,怎么可能让你占了便宜。”
“这三年来,你借用我左丘一族的势力壮大了晏氏,你以为,没有我在后面动手脚,你能三年来一直高枕无忧?”
晏乾的神色愈发难看。
根据左丘雾雅的话,他想到了一些这三年来许多项目的细节,每次谈合作都有公司狙击自己,可每次到最后其它公司都会莫名其妙地放弃。
从前他并未深想过,现在看来……
“所以啊,晏乾,从始至终都不是你看上了我,是我怜悯了你。”
“懂吗?”
自从那人走了之后,她简直就快要疯了,疯魔了似的开始盯着集团,开始研究集团涉及的市场。
一边准备高考,一边琢磨商界。
后来,高中一毕业,她就进了公司,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拿下了好几个大项目,直接奠定了自己在集团的地位。
此时,晏乾的神色已经黑到了极点。
“为什么?”
他的心中难免生出一股挫败感,他是大三进的公司,一年的时间,公司小有成就,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经商天才。
后来,和左丘雾雅在一起之后,他带领着公司节节攀升,更是不可一世,也从未怀疑过这背后竟然有推手。
结果现在……得知一切的他心情着实复杂。
左丘雾雅微微一笑:“你还记得导致左丘集团资金断裂的原因是什么吗?”
“伏击卫氏一族。”
晏乾蓦地看行左丘雾雅,卫家二少爷的亲生母亲是晏家丢失多年的亲生女儿,也是他晏乾的亲姑姑。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趁人之危,当年动左丘集团的时候要把左丘雾雅圈在身边,不仅是因为左丘雾雅和叶乐菡相像,更因为左丘雾雅动了卫家的公司。
卫家害死了他姑姑这笔仇,他要亲自动手,岂容左丘雾雅染手。
当然了,到底是缘何,或许只有晏乾自己知道。
“这和你选择了我,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
左丘雾雅微笑:“当然有呀。”
“卫氏所有人都是害死他的元凶,不解决掉卫氏,我此生难安。”
“至于你……”左丘雾雅稍稍歪头,稍稍扁嘴,眼泪一颗一颗落下,“你和他长得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
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