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
唐白纸失声尖叫。
只见之前谭破轻躺着的那地儿已经没有了尸体,取而代之的是言笑晏晏的谭破轻。
“轻轻,你怎么……”
唐白纸一脸不可置信,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死而复生?
谭破轻罕见地没有回应,看向红梳。
二人对视一笑。
“不过障眼法而已。”
就在谭破轻扣动扳机的时候,红梳出手了,顺利地让谭破轻手中的枪打错了地方,然后又用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叫所有人都看到谭破轻确实死了。
不如此,怎么叫所有人认清封沁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是,封沁很可怜。
可这世上可怜之人何其之多,若人人都如此,即便是有一百个红梳也管不过来。
报复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反应过来后,谭破轻和唐白纸急忙将唐父唐母带到了红梳身边。
“多谢这位大师了。”
虽然不认识红梳,但是聪慧的唐父唐母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二人和红梳简单交流过后,欣慰地看着谭破轻。
天知道自从唐白纸出事以后,他们无数次的庆幸当年收养了一个谭破轻,也没有因为她拒绝改姓而对她置之不理。
而是给她提供同唐白纸一样的学习机会,努力地对她好。
“爸,妈,你们没什么大碍吧?”
唐白纸关心地看向二老,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命格的威力她见识过。
毕竟她的亲生父母就是……等后面她还有机会的话,她想去看看他们。
但是现在……
“大师,现在可以取回我的命格了吗?”
“命格?什么命格?”
谭破轻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唐白纸的腿病来的诡异,再加上医生的话,她接触过不少这方面的东西。
对命格也是有所了解的。
但凡牵扯到命格之事,无不是大事。
毕竟,命格才是决定你这一生命途如何的东西。
唐白纸也没有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和唐父唐母说了。
其实她是犹豫的,毕竟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她不确定如果唐父唐母知道了会不会……
但是她实在是不想瞒着他们,他们是她在世上仅剩的亲人了。
三人听完后,也是一阵沉默。
他们知道两家孩子交换一事,也知道封家没落一事,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唐白纸居然才是封家没落的元凶。
怪不得封家两个孩子,活下来的只有封沁,在封沁后面出生的那个女孩没能活下来。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那孩子太小的缘故,现在看来……只是因为封沁和唐白纸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才逃过一劫。
他们更没有想到,原来导致唐白纸这两年无法行走的人居然是封沁。
唐母满脸复杂地看着封沁:“沁沁,妈妈明白你心中的苦,这样,你去自首。”
“你虽然对我们出手了,但是我们并没有死,这是杀人未遂,你不会判很重的,而且……而且我们会出谅解书。”
“说不定……说不定会从轻处罚,到时候等你出来了,妈妈给你留一份唐家的产业,好不好?”
封沁嘴角泛上一丝冷笑,“唐夫人,你这是怜悯吗?”
“我不需要,有本事你就报警把我抓进去,我是不可能自首的。”
“唐家的产业?”封沁顿了顿,“我不稀罕!”
“我有手有脚,我会创立属于我的商业帝国!”
封沁张开手臂,微扬下颚,微阖双眼,脸上满是期待,好似自己的商业帝国已经出现了似的。
“那不是你的”,红梳站了出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用属于唐白纸的气运创造出来的东西,都不是你的。”
“你胡说什么?”封沁瞪着红梳:“凭什么不是我的?”
“是她害我变成这番模样,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红梳面不改色:“天道有灵,前世之亏欠,今世当偿还,那是天道欠唐白纸的,那气运本就该属于她。”
“至于孤星命格,则是她这一世本就有的。”
“按照惯例,天煞孤星会克尽所有亲人和与之走的较近之人,但由于她同时身负气运,所以唐家夫妇安然无恙。”
“这两个东西,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她的,你不问自取,便是抢。”
“抢夺天道赠予唐白纸的东西,你可知后果如何?”
封沁慌了一瞬,蓦地恢复了神情:“后果?”
“我管他什么后果?有本事叫天雷来劈我啊?我怕什么?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话落,天上掠过一道闪电。
随即便没了踪迹。
似乎是警告。
但是很显然,封沁不是那么想的。
“呵呵,我也学过术法,这种引闪电的小术法,我也会。”
封沁看着红梳,眼中划过一抹愤怒。
都是因为眼前这个贱人,要不然她的计划怎么可能全线崩盘。
明明马上她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就差一步。
贱人!
“你是不是很得意?”
“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我?”
红梳皱眉:“我从未想要赢任何人。”
封沁不听,“我告诉你,我不会输的。”
“我还有一颗备用棋子。”
话落,便见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封沁眨了眨眼睛,等再次看清楚眼前的场景时,她不由得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只见红梳一手抓住一个男人的手腕,朝着她微微一笑:“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红梳说罢,无比轻松地将人按到了地上。
“也不过如此嘛。”
唐白纸瞪大双眼看着那个被红梳一脚踹跪下的男人,“是你?”
红梳挑眉。
没等红梳开口,唐白纸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大师,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前男友——李泽天。”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唐白纸想不明白,明明大师也说了啊。
“喜欢你?”李泽天冷笑,愤恨的目光看向唐白纸。
“你鸠占鹊巢,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
“呸!”
谭破轻皱眉,当即就要上前,却被唐白纸拽住了。
她冷静了下来,看向红梳:“大师,他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