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们将那女生拽进了男生寝室,又对她行不轨之事,却非要说是她自己走进去的。”
“足足有八个人啊,要不是她意志力强大,求生欲强,早就自尽了。”
红梳看向宋校长,声音嘶哑,“你可知道,她当时已经高三了,再坚持一年就要毕业了,马上就要走进大学校园,迎来新生活了。”
“结果呢,她不过是抄近道去趟超市买个本子,就被你们学校初中部的几个男学生给拽进了宿舍楼。”
宋校长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真相是这样的,对吗?
“没过多久,那女生发现自己怀孕了,可她不敢说出去。”
“她父母对她极为严苛,考试什么的都要求她做到最好,她怕她要是和父母说了,她父母会打死她。”
“更何况,那天人太多了,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她本来是想要打掉那个孩子的,但是她却留了下来。”
红梳说着,顿了顿。
“说实话,我不是很理解。”
“那个孩子毁了她的一生,她为什么要留下来。”
“就因为她是个母亲吗?可是,她最初是她自己啊。”
黑暗处,哽咽声缓缓变小,直至消失。
“眼瞅着孩子越来越大了,女生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多,幸好冬天来了,大家都穿得很厚,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但是过完年,很多人都将棉袄收了起来,可她却越来越圆。”
“有一日,那些人在路上看见了她,他们中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在得知她怀孕了之后,他们欣喜若狂。”
“不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有孩子了,毕竟那日那么多人,谁知道孩子是谁的呢?”
“他们高兴的是,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尝尝孕妇的滋味,现在他们终于可以了。”
“他们用女生刚上小学的妹妹威胁她,女生同意了,去了男生寝室。”
“进入男生宿舍后,很快,她的肚子开始疼痛不已。”
“那些人慌了,直接将她扔进了厕所,打算让她自生自灭,谁知道竟然被别的寝室的男生发现了。”
“不是所有男生都是坏蛋,那个男生见状,避开了男寝宿管,直接上报了学校。”
“因为那个男寝宿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104、105都在一楼,那个宿管早有察觉,却被收买,当做没看见。”
“后来,因为他们逼迫女生做的游戏太过激烈,所以,孩子被硬生生地弄死了,女生也在发现自己生下死胎后,承受不住刺激,没了气息。”
红梳说罢,看向宋校长。
“宋校长,现在你觉得到底谁该死呢?”
宋校长沉默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沈沐淮:“所以,一直在折腾的就是那个女生和她的孩子?”
红梳摇头:“不,只有那个孩子。”
“为什么?”宋校长不解。
不是一起死的吗?
为什么只有一个孩子?
“女生亡故后,女生的家人将其尸体带了回去安葬。”
“而那个孩子的尸体却是被装进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里。”
“若非警察查案,宿管没有功夫清理垃圾,怕是那孩子的魂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就是因为它的尸体一直在宿舍楼,所以它的魂魄脱离身体之后依旧在宿舍楼。
它要为它的妈妈报仇!
身为鬼魂的它自然能感受到谁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生父又如何,那人不仅是生父,更是杀害母亲和自己的罪魁祸首。
所以,它没有留情。
所有人都必须死。
是104的人把母亲拽进了男寝,105发现了动静跑去了104.
所以,104的人必须先死。
所以,它将104与其它宿舍隔离开,让他们在恐慌和饥饿中死亡。
本来它打算搞完104,干105的,但是它突然想起来,它找不着妈妈了。
所以,它就问他们。
可是105学生的骨头很硬,它怎么敲,他们都说不知道。
它才不会信他们呢。
就这样,日复一日,它都把他们的身体快要敲碎了,他们还是不说。
它生气了。
一气之下,它将他们的尸体砌在墙中,鬼魂留在身边,继续折磨。
红梳将事情简单复述了一遍,宋校长听得后脊背发凉。
同时,为住在105号房间的小学生们捏了一把汗。
敢情住这么久,隔壁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小学生,而是学长啊。
宋校长不敢想象,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们学校会成这么样,他这个校长又会成什么样。
“红同学,你能送走那位鬼……小孩吗?”
红梳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可以送它去投胎。”
“不过,它似乎不想投胎。”
红梳说罢,看向某处,“是吗?小朋友?”
一个黑暗的角落。
一个小女孩爬了出来,身上全是血,头上稀稀拉拉的头发没多少。
它看起来和刚出生的小孩儿没什么区别。
但是宋校长已经快被吓尿了。
这可不是小孩儿。
这特么是鬼婴。
虽然遭遇确实很可怜,但那也不是他干的啊。
他也很可怜的好不好,马上就要露宿街头了,他给他儿子买的房子的房贷还没有还完啊。
心中哭唧唧,宋校长面上却是没有露出什么不属于校长的神色。
“小同学,吃棒棒糖吗?”
宋校长弯下腰来,把棒棒糖伸了出来。
小孩停在原地,一屁股翻滚过来,坐在地上,咬着手指看着宋校长。
宋校长被它看得发毛,索性将棒棒糖放在地上。
“小同学,你要吃,你过来拿就是,不用客气。”
下一秒,宋校长傻眼了。
只见一团黑雾包裹着棒棒糖,然后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鬼婴的手里。
宋校长当时眼睛就亮了。
不是,现在当鬼都这么炫酷的吗?
欻欻歘!
“姐……帮我……找妈……妈……”
鬼婴看着红梳,眼中带着乞求。
没有人教的它只能每日看着那些小学生说话,自学一些简单的字词。
红子慕挡在红梳面前,目露警惕:“是我姐。”
红澈看了他一眼,“子慕,阿姐不只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