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雅安也红了眼眶。
不知是愧疚,还是因即将面对的一切而产生了恐惧所掉下的眼泪。
“婷婷,我也没办法,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
“可是我当初嫁给你姐夫的时候已经不是处了,他说他从来不知道处是什么滋味,是我亏欠了他,所以我就……”
“婷婷,我知道你一直没有交过男朋友,我求求你,姐姐就这一个愿望,我求求你了。”
陈婷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抓着自己手、苦苦哀求自己的姐姐。
“陈雅安,你有病吧!”
陈婷婷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
这真的是她的姐姐吗?
陈婷婷拨开了陈雅安的手,不想再触碰到她。
“婷婷……”
陈雅安不死心地朝着陈婷婷走去。
就在旁边的警察准备上手时,一个狠狠的耳光落在了陈雅安的脸上。
“畜生!”
陈婷婷看向来人,原本止住的泪水瞬间落下。
“爸爸”,陈婷婷跑过去,一把抱住陈爸的西瓜肚。
“爸爸……”
陈婷婷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喊着爸爸,身体不停地颤抖。
陈爸也红了眼眶,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背。
“婷婷别怕,爸爸在,爸爸来了。”
在后面踩着高跟鞋,走路大喘气的陈妈姗姗来迟,一进来,连歇都没歇,上去就扇了陈雅安一巴掌。
刚好和陈爸打的地方在对着,遥相呼应。
“陈雅安,你可真是我的好闺女啊。”
陈妈气得不行,脱下身上的职业装外套,拎起高跟鞋就要冲上去。
高跟鞋?!!!
周围的警察见状,忙将人拦了下来。
家长情绪还处于激动状态,万一下手重了,到时候不仅家长有可能会后悔,他们这些站在旁边看着,不管事的人也要受到处分。
“你给我过来,我是对你不好吗?”
“老娘对你多好啊,你妹妹有的,你全都有,你妹妹没有的,你也有。”
“老娘亏待你了吗?”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陈妈哭得不能自已,胸口一揪一揪的,钻心地疼。
她抓着胸口,痛得不行。
周围的警察见状,自动散开。
“当初我怀婷婷的时候,我看网上说,有了二胎后,不能忽视一胎,要对一胎好,两个孩子才会都好。”
“所以我照做了,我甚至拉着你爸一起,生怕他偏向婷婷,你心里不痛快。”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不应该惯着你,不应该偏向你,把你养成这个鬼样子。”
“我……”
陈妈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
“妈”,陈婷婷吓得急忙去扶她妈,给她妈拍背。
“妈,妈你别吓我,妈你别这样,我害怕,妈……”
陈妈被扶到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好稍稍缓过来。
陈爸走到红梳跟前:“大师,多谢你让飞机把我们接过来。”
“更谢你,保护了我的女儿。”
陈爸说着,拿出了钱包:“我现金带的不多,这里是一千块,你先收下,等我回去了再给你打一笔。”
“不用了”,红梳接过那一千块钱,“这一千块够了。”
见陈爸还要说什么,红梳制止了他,“红梳算命除凶,每卦的钱币是固定的,从不涨价。”
“陈先生莫要让红梳坏了规矩。”
见红梳如此说,陈爸只好收了起来。
“多谢大师了。”
“大师,我能不能问一下,我大女儿这会判几年?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红梳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的陈雅安。
旋即回头,缓缓摇头。
“这事情不归我管,您可以等判决下来。”
“不过,我知道的是,这孩子怕是要在监狱里出生了。”
“在狱里生孩子?这……”陈爸面带不忍,那孩子还没出生,这是不是……
“一个人总要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这孩子到时候会被送出来。”
“林家村几乎全村人都涉及拐卖妇女,这孩子的抚养权问题到时候还得你们细细考量一番。”
“好好好”,陈爸连连点头,“您放心,这孩子我们肯定会养的。”
红梳抬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世人出生,或带罪恶,或带祥瑞,皆上辈子所留之因果。”
“有人出生便父母双亡,也有人出生便家缠万贯,皆是既定命运。”
“懂了吗?”
陈爸皱眉,还想说什么,却被陈婷婷拽走了。
“沈队,派个飞机送他们回去吧。”
“她刚刚受到惊吓,最好是送到医院,做个检查。”
沈沐淮看向虎子,虎子立即会意,骂骂咧咧地下去办了。
直播间:
“这个事情就算结束了吗?”
“我也觉得不能吧,我总有些疑惑,比如,林家村距离市内这么近,为什么会没有信号?”
“这个简单,多放几个信号屏蔽仪就行了,我主要是在疑惑,林家村距离市里这么近,这问柳市就没有一点察觉吗?”
“细思极恐。”
“这问柳市一会儿高中出问题,一会儿就是有贩卖妇女窝点,我想搬家了。”
“其实不建议搬家,各地应该都差不多,你要是搬家了,到了一个新地方,人家一看就是新面孔,直接盯上你。”
“再说了,问柳市还被捣毁了一个窝点,现在更是警察重点观察对象,那些人应该会老实点,但是别的市可就不好说了。”
……
就在直播间的水友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红梳把直播间关了。
嗯……今天是提前下班的一天呢。
林家村这个窝点也算是被铲除了。
只是……
“沈队,这林家村距离市里这么近,却依旧敢这么猖狂,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靠山呢?”
沈沐淮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件事情交给我,你不要再费神了。”
“我能费什么神?”
红梳不在意地笑笑,“我可是算命大神红梳哎。”
沈沐淮定定地看着红梳,直到把她看得发毛了,他才开口。
“你既说个人命运,皆乃天定,为何你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