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像你这种状态,我们一般都称为诡。”
“所以啊,你就甭想投胎了,地府收不了你,你说你都变异了,谁要啊。”
“地府也是有格调的,不是捡破烂的,那也是有门槛的。”
红梳一脸语重心长。
“像你这种的,唯一的下场就是……”
红梳说着,顿了一下,脸上突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皮裂反噬,生不如死。”
“就比如……”
邪魅的笑容在红梳脸上绽放:“现在。”
红梳话音刚落,手中不知何物突然弹出,落在撕皮诡的额间。
霎时,撕皮诡整个脸开始脱相。
一层层皮肉强行破开,露出了里面的肉和骨头。
皮肉被迫剥离的痛苦让撕皮诡痛苦地嘶吼。
旁边的洪丹霞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一想到她那俩冤死的孩子,便怒从中来。
看着这么恐怖而又恶心的场面,竟是直接笑了出来。
陈安杭被眼前这一切的发展弄得猝不及防。
看见这么恐怖的画面,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抱住撕皮诡。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撕皮诡痛到说不出话来。
她想让他赶紧跑,因为她不确定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继续找安杭的麻烦。
陈安杭见撕皮诡痛到说不出话来,狠厉的目光看向靠着墙、磕着瓜子、一脸笑意的红梳。
从床底下抽出一把刀就朝着红梳冲了过去。
“贱人,你敢动我妈妈!”
红梳并未有所动作,因为陈安杭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她。
果然,刀尖快冲向她的时候,陡然调转方向。
朝着洪丹霞冲了过去。
“贱人,都是因为你!”
他不是傻子,为什么洪丹霞早不发现这个事情,晚不发现。
偏偏在这个贱人出现这天,她发现了。
她们两个一定有关系。
如果硬要说他想杀哪个,他的第一选择一定是红梳。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与其选她,还不如先杀了洪丹霞。
能杀一个算一个!
可红梳早就料到了他的意图,又岂会让他得逞,在洪丹霞惊恐的目光下,直接掰断了他的手腕。
刀掉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
下一秒,一个军鞋悠哉地踏了进来。
“撕皮诡是吧?盯你好久了,走一趟吧!”
沈沐淮依旧未穿军装,穿着白色衬衫,军装裤,双手插兜,最后停在了卧房门口,斜靠在门上,漫不经心地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不会让你把我妈妈带走的!”
陈安杭手腕都疼得直嗷嗷了,还是咬牙爬到了正在掉脸皮的撕皮诡跟前。
沈沐淮低头瞥了他一眼,摆手。
“一起带走!”
他一句话都不想和他们多说。
这种恶心东西,他多看一眼都想吐!
不是歧视诡,就是单纯地歧视这对母子,就勉强称呼他们是母子吧!
“这个案子我盯很久了,但是那个撕皮诡有点东西,我们一直没有证据。”
“这次还要感谢你了,小丫头。”
沈沐淮神色淡然地看着红梳。
红梳笑着点头:“没事儿,日后少不得要与沈队打交道,如今这撕皮诡一身诡术尽废,沈队只管上报。”
“但不可按正常流程审核,她有不死之身,更不能按人类的要求去约束她。”
沈沐淮挑眉,随即点头:“我知道了。”
“丫头,用我送你回去吗?”
已经年近三十的沈沐淮“丫头”二字叫得无比顺畅。
其实本来和上面领导交流的时候,那些领导让他喊小姐,显得尊敬一些。
但沈沐淮是什么人。
十五岁参军,二十五岁获封上将。
十年时间,他一等功立了五个,二等功十二个,三等功更是无数。
如今二十八岁的他,虽然从一线退了下来。
但是他的骄傲还在,让他喊小姐?
有毛病吧!
他二十八岁的年纪叫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丫头,不过分吧?
那反正不能叫小姐。
红梳抽了抽嘴角。
“能不叫丫头了吗?”
她又不是不看小说。
这“丫头”二字,每听一次,她就不自在一次。
“哈哈哈说出了我的心声,每听一次,我家地板就被我脚趾抠烂个洞,就问你管不管修?!!!”
“要不是他声音好听,我真的想给他嘴两巴子!”
“就是说,他又不穿警服,咋就不能给看了?”
“我也想看,也不是好色,主要是想看看和小说男主一样喜欢叫丫头的人到底长啥样?有没有小说男主的容貌。”
“那肯定不能有啊,小说男主那可是刀削般的脸庞,普通人咋能有刀削般的脸庞呢?谁没事儿拿刀往脸上嚯嚯啊?”
……
“那叫什么?”
沈沐淮垂下眉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洒下一片阴影,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措。
红梳皱眉。
他是在难过吗?
不能吧?
这人可是难得的贵命,不能这么脆弱吧?
“要不,直接叫我阿梳?”红梳试探性地开口。
阿叔?
这咋还给自己升辈了呢?
沈沐淮脸色一变,这还不如叫红梳小姐呢。
“小梳也可以”,见沈沐淮不说话,红梳意识到可能是“阿梳”二字有些亲密。
小叔?
更不行了。
“就叫梳儿吧”,沈沐淮轻咳了声,眼底闪过一丝诡谲。
“可以”,红梳没有意见,她总觉得这人似乎有点脆弱,还是顺着点吧。
沈沐淮礼貌微笑,在扭头避开直播镜头的那一刻,嘴角微微扬起,眼底深处尽是笑意。
“老大,我觉得梳儿小姐人真的不错,直播算命钱才收那一点点,还没我赚得多呢。”
“你说是吧?”
离开陈家后,旁边的虎子悄声开口。
“你说什么?”
沈沐淮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虎子愣住了,试探性道:“我刚刚说梳儿小姐直播算命钱收的少?”
“是红梳小姐”,沈沐淮纠正。
“可是刚刚梳儿小姐不是说可以叫她……”
“那是对我”,沈沐淮脸上带了一丝冷色。
“啊???”虎子满脸问号。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沈沐淮人已经走远了。
坐在车里,命人看紧俩要犯后,沈沐淮微微阖上眼睛。
梳儿,很好听的名字。
蓦地,沈沐淮打开红梳直播间。
此时她已经回到了直播间中。
这时,虎子又凑上来了。
“老大,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对了,老大,刚刚洪女士说,那两个孩子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打算养,然后那个大一点的孩子刚刚被吓晕了,已经送到医院了。”
沈沐淮的眼睛紧紧盯着直播间,闻言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那孩子醒后,一并带回去,等相关部门的安排。”
“还有,洪女士两次生产的那两家医院调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虎子“啊”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
“可是红梳小姐没说医院有问题啊。”
沈沐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什么都要梳儿做了,要你吃白饭吗?”
顿了顿,沈沐淮又道:“你要是真的想吃白饭的话也可以,工资给我抽出来一部分!”给梳儿。
当然,最后这仨字他没说出来。
虎子扭头就跑。
“我现在就去查!”
边走还边忍不住诽腹,老大爱钱的毛病又加重了。
现在连说句话都要想法子扣他的钱了。
哼!
沈沐淮继续看向直播间。
直播间内,红梳微微一笑:“有请第二位:【傻b室友坠入万丈地狱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