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来了。
红梳目光一肃。
沉浸在悲痛中的洪丹霞根本就没有听到门锁的声音。
亦或是听到了,根本就不在乎。
“你在干什么?”
一道怒斥声响起,下一秒,洪丹霞就被推到在地。
洪丹霞抬头,擦了一把脸,拔下头发上的筷子就朝着来人扎去。
男人被扎得吃痛,伸手就把洪丹霞推开。
“你疯了!”
“丹霞,你怎么能打你男人呢?”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吸引了直播间众人的视线。
“我男人?”洪丹霞冷笑。
“到底是我男人还是你男人?你可真不要脸啊,和自己儿子通奸,你他妈可真贱!”
自从生娃后,洪丹霞说话再也没有带过脏字。
就是怕小孩无意中学了去,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孩子不是她的,那她还装什么?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洪丹霞她婆婆啊,直播间的水友好奇地看了过去。
也不是别的什么,主要就是想看看这个和儿子不讲伦理的女人长啥样。
这么一看,直播间不少水友倒吸一口凉气。
一袭古风旗袍将她的身材曲线完美显现出来,许是保养得比较好的缘故,她的容貌并不像将近五十的大妈。
和洪丹霞站一起,甚至比她还要年轻、精致。
洪丹霞由于带娃,虽然年龄未过三十,但是看起来跟三十多的妇人一样。
再加上没有打扮,看起来更是比她婆婆逊色不少。
“这确定是她婆婆吗?这说是她妹妹我都信啊。”
“这容貌、这身材,是我走路上绝对会搭讪的程度。”
“兄弟,我理解你,这真不怪你,换我我也把持不住啊……”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你把持不住什么?”
“妈,你咋也看我梳姐直播?”
“截图发你爸了,好自为之。”
“别啊,我胡说的,我嘴贱,我臭不要脸……”
……
“你怎么知道的?”
旗袍女人的神情瞬间变了,有冰冷、有怀疑、有轻蔑,唯独没有被发现的惊慌和恐惧。
“老东西,你的心可真毒啊,你抱你的孩子给我养我就不说什么了,但你为什么要动我的孩子?”
“还有你——”
洪丹霞指向了男人。
下一秒,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指着我儿子?”
洪丹霞看向满脸轻蔑的旗袍女人,脑子有一瞬间的愣怔,紧接着冲了上去。
“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旗袍女人冷笑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尖刀,朝着女人就扎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旗袍女人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撕皮诡,青春永驻的感觉还可以吧?”
红梳站在旗袍女人身侧,牢牢地抓住她手中的尖刀,微微笑着。
“不错啊,你差点把我都给骗过去了。”
红梳朝她抛了一个“你好厉害”的眼神,随即轻松夺过她手中的尖刀,在手里把玩着。
“什么鬼不鬼的,你有毛病吧?”
旗袍女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红梳有一些警惕,是刚刚她门没关紧,让这个女人进来了吗?
看着红梳那张精致的小脸,旗袍女人余光瞄了一眼陈安杭。
见他眉头紧蹙,看向红梳的眼中并没有她迷恋的神色,这才稍稍放心。
“哟,诡我见多了,这倒是头一次见诡而不自知的啊。”
旗袍女人挪动着脚步,往后退着,眼中的警惕没有减退丝毫。
她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小姑娘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甚至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我说撕皮诡,你为了保护你这张脸永远年轻,撕了不少姑娘的脸皮吧?”
“你胡说”,旗袍女人反驳着,话中却是带着止不住的心虚。
“我胡说?”
红梳笑了。
“你说你都撕了那么多张脸皮了,都修炼成诡了,还用我胡说不胡说的吗?”
红梳说着,脚步动着,不过几秒的时间就从一旁的书架上抽下来了一本书。
打开书,从里面扒拉出来了一本泛着黄色的小册子。
在见到小册子的那一刻,旗袍女人疯了似的要冲上去,却不知被什么莫名的力量挡住了。
她在红梳一米之外的地方抓狂。
“瞧瞧,这不就是证据吗?”
“这种邪书你都能弄来,撕皮诡,你真是不简单啊。”
撕皮诡不敢看陈安杭的眼神,整个人愈发地疯狂,“我不是什么撕皮诡,别再叫我撕皮诡了!!!”
红梳看向直播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你们说,她咋还不承认呢?”
“这撕皮诡也不是谁想当就当的,一般人变成诡的方法不多,皆是邪术,有很多早就失传了。”
“而且,这东西啊,还要看天资。”
“你们说这位撕皮诡小姐,不到五十就直接修炼成了诡,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怎么还不让说呢?”
红梳说罢,还撇了撇嘴。
“你胡说!你胡说!”
“什么撕皮诡,这明明是大师教给我的办法!”
“可以永葆青春的办法!”
撕皮诡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癫狂。
“奶奶,弟弟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缓缓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红梳看过去,只见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孩儿此刻正好奇地看着众人,看向红梳的眼睛更是一亮一亮的。
他蹬蹬蹬地跑了过去。
“哇,姐姐你好漂酿嗷,比奶奶还漂酿。”
一旁的洪丹霞冷笑着。
果然,不是她亲生的就是和她不亲,张口闭口就是奶奶。
红梳还未应声,就见撕皮诡眼睛一亮,伸手就将小孩抓了过去。
“你看,这是我儿子,我生的!”
“鬼怎么可能生儿子呢?”
撕皮诡急于在陈安杭面前验证她人类的身份,甚至都顾不得她另一个儿子了。
只有八岁陈泽武愣在原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你上一个孩子是五年前出生的,人变成诡是需要过程的。”
“你年纪大了,需要的皮自然越来越多,力度也逐渐加大,自然也就促进了你变成诡的进度。”
“你这俩孩子之所以能顺利出生,是因为你当时还是人。”
“懂吗?”
撕皮诡怒吼:“你胡说,我既然是鬼,又为何没有鬼态?”
“我有影子,也有肉体,凭什么就是鬼了?”
红梳挑眉:“我说的是诡,诡异的诡,不是鬼!”
“你怎么可能是鬼呢?”
“想什么呢?”
“鬼这种生物也不是谁都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