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奇怪的课程,”雨林看着那安排表,“瓜子,你们刚才跟着贺清秋上的是风水学?”
“咦,是风水学吗……”瓜子思考了一会儿,“我有意识的时候课已经上了一半,我以为他是在给我们讲故事呢。”
“他都讲了些什么?”南音问道。
“他……”瓜子才张口,就看见一个黑影从楼梯口走了出来,被吓了一跳,“哎呀!”
“嘘,是我。”来人穿着黑色长风衣,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正是李川。
“姐夫,你这是,”雨林看着他身上衣物光鲜平整,似乎不像是翻墙进来的,“学校不是锁门了吗?”
“就那小破门,我一只手就进来了。”李川脸上带着些得意的神色,“不能把你们几个姑娘都在这呀,身边也没装备,太危险了。”
“倒也没事,”南音抬起左手晃了晃,戴着洁白的湖丝手套,“我们别站在这说话了,太惹眼了,进办公室里去,如果有人来了就说在给瓜子补课,对了瓜子,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我叫庞秋水,一年级。”瓜子转过身,让几个人看她小书包上的名牌。
“庞秋水,这名字,”雨林想了想,“前面那个高个儿班干部叫……庞远山,是你哥哥啊?”
“应该是的,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一个高个子的哥哥专门切了苹果给我吃。”瓜子点了点头。
“办公室里没问题,进来吧,”李川检查了一遍,将灯打开,招呼着南音三人,“这儿有新的报纸,1992年,7月9日。”
“九二年,那与我们推断的时间差不多,”南音很快就找到了杨雨薇的办公桌,那上面摆着宣纸,毛笔,墨水,还有一个硬皮的笔记本。
“咦,你们快来看。”南音只是随手翻开那笔记本,里面有不少古怪的内容。
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名字,却不是杨语薇,而是“杨建国”,用的是蓝黑色墨水的钢笔,笔锋有力,字体刚劲,那墨迹已经久远,很可能是杨雨薇父亲或是长辈留下来的。
翻开第一页,贴着一张老旧的地图,看起来像是地图,上面标绘许多线条与一些数字,普通人很难看明白。
能看懂的只有几个地点,分别是“邢家庄”,“东西水”,“东东水”,“有刺密灌”,“风门”。其中在“风门”上用红笔标记出了一个圈。
“这是个啥呀?”雨林看得一头雾水。
“这看起来是一张登山用的地图,这些线条可能是高度的标记,”南音看着那地图,“不过从地形上来看并不是这附近。”
继续翻到下一页,则贴着五张黑白照片,这些照片像素很低,有些模糊,不过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其中的场景,看起来都十分古怪。
第一张照片是一个一个类似水泥浇筑成的地标路牌,分别写着“封”,“门”两个大字,旁边还有几排小字,有些剥落看不清楚,仔细分辨才终于看清楚了,竟然是几句不伦不类的标语。
“此去封门无人村,野鬼孤魂满天飞,垃圾若要随手扔,须臾鬼魂把门登。生者文明人人创,森林火灾人人防,山川秀美无限好,森林防火不可少。”
第二张则是一间破旧的屋子,屋中空空荡荡的,只摆着一张清制式的太师椅。
之后的三张照片,皆是石像。第三张是一对身着官装的男女,男左女右,坐立形态,威严端庄。第四张为一怒目圆睁的武将,第五张则是端立的一位文官,文官左边有一夜叉,右边有一侍女。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李川看着那几排标语,“又是不要扔垃圾,又是防火防灾的,明显是解放后的标语嘛,但是怎么还会提到孤魂野鬼?”
“封门,这听起来就很不吉利啊,”雨林抱着瓜子打了个寒颤,“还有这些个石像,看起来也古古怪怪的,什么地方不拜神佛,反而拜官员?”
“风门,封门……”南音蹙眉看着那几张照片,半晌才开口说道,“我有了一个猜测,也许我曾经听说过这个地方。”
“淮州就是焦作的古称,我曾经看过一个节目,说的就是焦作的一个地方,被称为‘华国第一鬼村’,那里就叫做封门村。”
“这风门村的环境山清水秀,苍翠古朴,而其间有上百座明清时代遗留下来的老屋,皆由条石砌成。这里以前曾经是人丁兴旺,盛极一时的。
“但不知何时开始,男人娶不了媳妇,女人生不出孩子,青壮年劳动力相继暴毙而亡,最后一夜之间村中所有的人消失无踪。”
“一直到2007年,才有登山客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这坐落于深山老林之中的村庄,早已荒废了几十年。据说改名为‘封门’,指的便是‘封门绝户’,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而喜欢冒险的探险家们对这封门村趋之若鹜,一时间有许多人前来冒险,可是他们有些失了踪,有些见到了奇怪的异象,精神失常。”
“而且封门村并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有些人在山中找了几天也找不到,有些人则很快就能进入其中。”
“你们看这个太师椅,也是流传最广的一个传说,听闻只要坐上这张椅子的人,都会暴毙而亡。”
“就在那几年,流传出了大量关于封门村的诡异传说和灵异照片,才得了这‘华国第一鬼村’的名头。号称其中沟沟有遗骨,弯弯有阴魂,所以也称为幽灵谷。”
“之后有专家组织去揭秘考察,最终得出的结论,所谓封门村完全是子虚乌有,只是那些探险家们胡乱编造的,这事儿才告一段落。”
“可是现在从这些照片看来,封门村一定是真实存在的,那些专家要不就是没有找到真正的封门村,要不就是为了掩盖什么,才这样对外宣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