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荡……”
顾涵菲咬牙，就在这时，剧组工作人员出来一位，报了她的名字。
“顾涵菲，请上前试镜。”
顾涵菲起身，和慕青梨点点头，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进去。
“我的天，影后都要试镜？”
“是啊，王导的电视剧出了名的不看咖位看实力，哪怕影后不符合他要求也不会过试镜的。”
“嘶！那我更没指望了。”
“但是能成功进组的话，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能学到好多东西的。”
周围人交头接耳的声音传到慕青梨和秦荡耳中。
慕青梨没什么太大反应，秦荡嗤之以鼻。
“这个姓王的在外这么会营销呢，家族必修课吗？”
慕青梨看他：“秦荡哥认识导演？”
“不认识，就是不喜欢姓王的。”
慕青梨：“……”
“梨崽！”陆光回来了，他脸上有些汗水，擦干净才过来。
“顾涵菲走了还是进去了？”
“进去了。”
陆光嘶了一声，“果然啊，她要参演这部电视剧了。”
他蹲在慕青梨身侧，低声和她说道：“我刚打听了一下，这次不仅顾涵菲、聂沅、陈斐他们来了，还有另外一位视后、大花也有意，而且她们要的不是女一号，都是为女二号而来。”
秦荡凑近说道：“一个女二号怎么多人抢？正常不应该抢女一号吗？”
陆光瞥他一眼，回答：“女一号有顾涵菲在，谁抢得过她。”
“刚刚那些人还说这个姓王的不看咖位看实力呢。”秦荡指着周围来试镜的演员嘀咕。
“顾涵菲有实力的。”慕青梨说道。
陆光点头：“何止有实力，顾涵菲和这位王导关系匪浅。当年顾涵菲出道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就是他的女主角，拿了视后，可以说两人亦师亦友。”
“后来顾涵菲去拍电影，王导还失望发了微博呢，如今她回归，这女一号铁定她的了。”
陆光摇头，“她来，其他人肯定不会想女一号，反而会盯着女二号。”他担忧看向慕青梨，打气道：“梨崽一会你别太紧张，就正常表现就好了。”
慕青梨颔首，“放心，我不紧张。”
三人这边聊着没多久，叫号到了慕青梨。
“梨崽加油！”
“妹妹加油。”
陆光和秦荡送慕青梨到门口，就像送广大学子进考场的老父亲，一个比一个担心。
慕青梨冲他们笑笑，转身进了剧组内部。
原地，聂沅收回观察的视线，垂眸不知想什么。
他旁侧，陈斐眯着眼，余光注意着聂沅神态，心里盘算这群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总觉得那次综艺的氛围就怪怪的。
尤其是后来综艺被停播，陈斐收到片酬之后还又被要求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
有什么可保密的？
明明一切都被直播出去了，自己营造许久的人设因为那次劫匪事件出现裂缝。
他们居然还要自己保密？
陈斐想不通，总觉得这里头大有文章，偏偏又不得其法。
……
剧组内。
慕青梨跟着工作人员进来之后便仿佛一脚跨入了民国时代。
隔绝了身后人声鼎沸的嘈杂，大街上过往的人穿着民国服饰，交通工具也是黄包车和老爷车。
“慕老师，坐上这个，我们前往大会堂。”
慕青梨颔首上了路边的黄包车，报了大会堂的地址，黄包车夫吆喝了一声：“好嘞，大会堂一客。”
坐在黄包车上微微有些颠簸，两侧背景向后倒去，慕青梨左右观看着，这布景简直一比一还原，真实到仿佛穿越了一样。
光哥说这剧组是大制作，果然没错。
不到五分钟，大会堂到了。
从车上下来，工作人员丢了两块大洋给黄包车夫。
“慕老师，这边请。”
慕青梨跟着他走上台阶，眼前这个大会堂有点西式风格。
当时的民国海归分子多，各种流行元素中西交合，碰撞出独特的火花。
近了些之后能听到大会堂里传来的咿咿吖吖的歌唱声。
门口还有拉二胡的街头艺人，卖报的跑腿，发大会堂节目单的人。
慕青梨也接到了一张，低头一看，这并非节目单，而是——剧本。
【请在到达目的地前熟记你的剧本台词。】
手写的楷体入眼，往下是属于慕青梨试镜角色的台词。
字数很多，粗略一看近千字。
慕青梨一目十行，快速将角色的台词默背到脑海之中。
同时还得回应一侧工作人员叮嘱她的具体试镜细节。
“一会慕老师您进去之后拐三个道，先左再左边最后右边，顺着走廊往前第七个房间，推门进去。你会看到一个独立的教室，演就好。若表演得到导演他们的认可会有升国旗的音乐响起，若是其他音乐则表示试镜失败，您按照原路返回即刻。”
“注意，剧本台词不可透露出去，否则剧组有权追究一切法律责任。”
“并且，期间不要损坏任何物件，这里的东西有大半是真切来自民国，属于古董物品。”
“那么，慕老师，我就送您到这里了。”
工作人员停下脚步，慕青梨抬眼向前看，大会堂的大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里面没有开灯，乌漆嘛黑的。
“祝您好运。”
慕青梨点头：“谢谢。”
她捏紧了手中的台词纸张向前走去，刚踏入大会堂两侧的灯便应声而亮。
慕青梨微微偏头打量了两侧，与在一些历史资料里看到的没什么不同。
按照工作人员交代的步骤，她向前走去，向左向左最后向右。
果然到了一条长长走廊上，脚下是黑红色的绒布地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没有。
两侧有无数个房间。
上面标了记号。
路过前面几个慕青梨隐约听到了其他来试镜的人念台词的声音。
第七个房间前，慕青梨停下脚步。
她抬头扫了一眼门框，之后伸手拧开门把手。
吱呀一声，门打开。
一股腐朽的阴冷的气息扑鼻而来，慕青梨贪婪吸了两口。
味道不错。
她推开门，里面一切陈设都看起来十分古旧，所谓舞台更像是一个讲台。
和她这次的剧本台词匹配。
她饰演名妓胭脂本名叫杨月，曾经是一位进步青年，早期在学校时常常动员同学，为他们讲述进步思想。
而她拿到的剧本，就是动员的慷慨陈词，以及……后续被人枪杀，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