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副拿捏了你的样子?”
程诺站在皇帝身后,抬头看着站在夜色中的景奕,人都傻了!
此次若是不能一举灭了景奕,那南疆的好日子就真的是到头了!
“你瞎了眼?不会自己看?怎么回事?你还有脸问怎么回事?你们南疆的蛊毒不是很厉害么?那些邪修不也是你寻给朕的么?
现在怎么回事?你倒是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快气死了,要不是南疆太子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说他们南疆的蛊虫多么的厉害,南疆那边合作的邪修差点就要了景奕的命!
所以,他才慢慢的有了行动!他实在是等不及了,北疆……北疆所有的百姓只记得北疆有个战王!哪里还记得他才是北疆的君主?
“北疆皇现在是打算来怪孤了?孤的人在战场上都有实力留住战王,怎么交给了北疆皇之后就一点能耐都没有了?
北疆皇可别忘了,孤与北疆皇之间的合作!
目的达不到,南疆是不会拱手送给北疆皇两座城池的!”
程诺脸色也是铁青,他双手紧紧的捏着拳,恨不得当众狠狠揍北疆皇几拳才甘心!
他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押在了北疆皇的身上,却没有想到,北疆皇竟然这么的没用。
他终于知道,为何北疆是战王说了算了!这北疆皇能说了算吗?他根本就连战王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好吗?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南疆那些邪修呢?还不快让他们出来救驾?”
北疆皇恨不得一剑砍了南疆太子,可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景奕站在这里,就说明那些禁卫军屁用都没有,他手上能用的人已经不多了。
想要逃离只能靠南疆那些邪修了!
“还用得着你说!孤早就准备好了退路!”
南疆太子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带上北疆皇一起逃命,若是北疆皇还活着,北疆皇就是北疆名正言顺的天子。
战王想要上位那就是谋逆!
只要战王一日坐不上那个位置,南疆就还有得救!
“皇兄!现在想退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景奕开口了,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周围所有的房顶上便接二连三的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身影。
这其中,甚至还有玄门之人的身影!
而他们早就趁着北疆皇和南疆太子不注意的时候,布好了阵法……
南疆太子那些所谓的邪修,也已经被姜子牙给拿捏住了……
“绾绾给的这玩意真好用,下次得想办法让她多给一些。”
“给不了了,这符纸是城外王家准备的,王家那小子对嫂子有意思,今日还追到了嫂子院中去了。
这会还被绑在战王府呢!爷现在没空同他清算,等这边事情结束了,定然是要与王家那小子清算的。
往后这些符纸王家可就不提供了。”
魏伯阳看着那些符纸也是一脸扼腕之色,这些符纸很是金贵,并且很难寻到。
王家是真的感激嫂子的救命之恩,所以只要他们找到的符纸就都给嫂子送来了。
“你觉得战王的能耐会比不上王家?”
姜子牙哼了哼,明显没将那王家给看在眼里。
魏伯阳???
“什么意思?”
“你以为这些符纸战王弄不来?是绾绾那丫头不要而已!玄门讲究因果,王家结的因,这果还没还完。”
姜子牙神秘一笑,魏伯阳茅塞顿开。
“嫂子给王家办了这么大一件事呢?这么久了都没还完?”
他可太惊讶了,也亏得王家家大业大,要不然买这些符纸定然是入不敷出的。
“此生都是还不完的……”
姜子牙摇了摇头,他有时候也很想不通,绾绾那丫头为何会义无反顾的去做这些事情。
今日看到她穿着大红的嫁衣,以红纱蒙面与那些邪修战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这便是当初他选择她的理由啊!
正是因为她身上的这些特质,他才将她从未来拉了过来啊!
“啧啧啧……王家竟然要还一辈子!那还等什么?想要什么符纸就问嫂子要啊!让王家拿啊!”
魏伯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呸!枉费你还是玄门中人,这点因果你都没弄明白,王家只是欠了绾绾的,并不欠我们的!
你以为绾绾之前给咱们大家的符纸都是哪里来的?
她自己花了钱让王家一起买的!她自己用的那些才是王家花的钱!
因果关系乱了那可就遭了!”
姜子牙一副你到底怎么学的玄学的模样,他可真想将魏伯阳的脑袋撬开来好好看看,他的脑袋里到底都塞了些什么东西!
“明、明白了……”魏伯阳嘴唇不断的哆嗦着,差点啊!他就乱了因果了!
这边两人讨论地激烈,那边景奕已经与皇帝打到了一起。
“朕可是你的皇兄!你想要弑君吗?景奕!你儿时可是一直跟在朕的身边的!
你帮着朕打下了江山,这些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这些年朕难道对你不好吗?你为何要对朕出手!”
皇帝的功夫根本比不上景奕,景奕这些年上了无数次的战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战场上厮杀磨炼的,皇帝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眼看着打不过了,皇帝又开始打起了亲情牌,想要趁着景奕不注意的时候,一招毙命!
“呵!”景奕冷笑,分明是皇帝想要他的命,并且还是选在了他大婚这一日。
结果,在他的口中竟然成了他弑君?
“本王今日就弑君了,皇兄又奈我何?”
景奕提着剑,说话间招式更加的猛烈了起来!
皇帝吓得面色惨白,他不断的应招的同时还在大喊:“护驾!护驾啊!人呢?都死完了吗?”
无人应声,整个皇宫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着皇帝。
哪怕是后宫那些嫔妃们,此刻也都是大门紧闭着,连院子都不出。
皇后静静的坐在软塌上,她手中的佛珠不断的转动着,口中念念有词,听到推门声,她这才抬头看了过去。
“娘娘,皇上……”嬷嬷摇了摇头。
皇后了然:“父亲那边可还好?”
“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之前老爷还在战王府,这会应该也被困在战王府了。”
嬷嬷忧心忡忡的,皇上突然对战王出手,整个皇城没有任何人知道皇帝究竟什么时候动的心思。
甚至就连皇后都被蒙在了鼓里。
“父亲无碍便好,待会皇上若是被擒了,你便带着宫人随本宫一道去见战王。”
皇后闭了闭眼,她还得赶着去给战王请罪,希望战王不要将怒火牵扯到她和母族的身上。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嬷嬷应声退下了。
正如皇后预料的,皇帝被擒了!
不仅如此,南疆太子程诺再一次的落到了景奕的手中!
“该死的!孤真是上了贼船!”
南疆太子如同丧家犬一般被初一踩着脑袋押在了地上,他的双手被捆在了身后,看向景奕的眼中带着浓浓的仇恨!
他好不容易说服了北疆皇对付战王!却没想到北疆皇竟然这么没用!
“押入天牢!让千机卫的人过来,替换宫里的禁卫军和守卫!”
景奕下达了命令,一番酣战之后,时辰已经不早了。
这会也不知道赶回去入洞房还来不来得及……
“是王爷!”初一领命,千机卫很快便接手了整个皇宫。
这一仗,不仅宫内人心惶惶,甚至就连宫外的百姓和官员们也都在等待着一个消息。
他们都知道,北疆皇派禁卫军围了战王府,可是禁卫军全部缴械投降了!
他们也知道,战王带着千机卫围了皇宫了!
“也不知道,宫内究竟是什么情况了!”
“哎……我还真希望战王能赢!北疆皇是真的没有能耐,这些年全部都靠着战王在撑着!”
“若不是有战王,北疆怕是早就被南疆给吞并了。”
“谁说不是呢?你们知道战王妃吧?”
“怎么了?你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嗨!我知道什么啊!只不过是我家兄弟今夜就在战王府对面远处那酒楼内喝酒呢!
贫栏相望的时候,看到战王妃站在高处,左手生死簿右手判官笔!
战王妃执笔在生死簿上写写画画,当即就要了那些人的命啊!”
“什么?战王妃竟然这么厉害?”
“那她岂不是与地府有关?”
“她本来就是钦天监监正啊!”
……
话头传着传着,片刻就传遍了皇城,但是这话却偏了又偏!
“什么?战王妃画个圈圈就能要人命了?”
“那邪修就骂了战王妃一句,就丢了命了?”
“战王妃一个眼神就让人暴毙了?”
……
这些姜绾柚都不清楚,此刻她已经沐浴清洗了一番,换上了喜服盖上了红盖头,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沿,等待着她的夫君回来。
院外,脚步匆匆。
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眉眼间皆是欣喜!
“王妃!是姑爷回来了!”
“姑爷回来和王妃洞房了!”
……
姜绾柚……
她耳根忍不住泛红,这几个丫头说话愈发的大胆了,这些荤话竟然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了!
“姑爷可要叫热水?”
小冬看到景奕一身夜行衣的回来了,连忙就问!
姑爷换喜服一定要清洗的吧?
“嗯,送热水进来!速度要快!”
景奕淡淡的应了一声,他急着进门去看他的媳妇,再晚些天可就要亮了!
他们的洞房花烛可不能有任何的耽搁!
“好嘞!一直给姑爷热着水呢!”小秋嘿嘿一笑,拽着小冬就跑了。
几个丫头分工协作,很快就安排妥当了。
景奕一直静静的站在屋内,他身上满是血腥气,所以并未靠近姜绾柚。
姜绾柚也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担忧的问道:“受伤了吗?”
“没有,都是别人的血。”
景奕摇头,待房门重新关上,他迅速将自己扒光,跨入了浴桶中。
春夏秋冬很贴心的在浴桶内洒了厚厚一层花瓣,清雅的花香遮去了血腥气,姜绾柚悄悄朝着景奕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隔着一道百子图的屏风,姜绾柚看到了窸窸窣窣更衣的男人……
身形完美,长相无懈可击!
她做梦都想不到,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就便宜她了!
“洗完了?”
姜绾柚听到了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景奕身上浅淡的清新味道。
“嗯。”
景奕声音沉沉的,他拿着喜杆挑开了姜绾柚的红盖头。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景奕呼吸一滞,手不由得一抖,红盖头便落在了床沿上,挂在了边缘要掉不掉的……
“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
姜绾柚看着他怔愣被惊艳到的样子,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嗯,等为夫一下。”
景奕目光灼灼的盯着姜绾柚,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了梳妆台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
“这是什么?”
姜绾柚跟了过去。
锦盒打开,是一个万分精致的玉镯子。
“这是母妃当年留下的,要给未来儿媳妇的。”
景奕将镯子套到了姜绾柚的手上:“这是战王府的传家镯子,戴了本王的镯子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人了,你别想逃。”
姜绾柚……
这一辈子还没过完呢,就扯到生生世世了。
“好。”几乎没有迟疑的,姜绾柚笑着答应了。
傻子才不答应呢,有这么一个绝色又有能耐的夫君,谁不稀罕?
她活了两辈子才,才遇见了这么一个呢!
“媳妇……喝酒。”景奕眼尾微红,勾起了姜绾柚的手,一杯合衾酒一饮而尽。
屋内的温度顿时上升了,姜绾柚觉得脸颊没来由的燥热起来。
就连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像是被轻柔的火焰给点燃了一般,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原来……这就是合衾酒吗?”
姜绾柚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合衾酒的意思。
这不就是像中了那种东西一样的吗?都不用景奕勾引她,她自己就已经动情了。
“嗯,现在才知道?”
景奕轻笑着搂住了姜绾柚纤细的腰身,带着她一个跨步滚上了床榻!
“啊……我还没卸妆!”姜绾柚惊呼了一声,她脑袋上还戴着那么多首饰头面呢!
景奕……
“为夫帮你拿掉!”
景奕眉眼间强压着那股燥郁,那些碍事的头面很快被他拆下丢在了床边!
贵!无比金贵的头面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很快,床榻上便传来了窸窸窣窣解衣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