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不要堕我财大气粗的威名!

楚青鱼很快就离开了新矿区,临走的时候还听到早餐摊隔壁桌的客人在兴致勃勃地谈论早上天还没亮时听来的一则消息。

客人a:“听说了吗?场口那边来人了,天还没亮就跑到辉煌大酒店找人,说是商量原石王的价钱。”

客人b:“嚯!原石王终于有人下手了?”

客人c:“这我知道,之前估计就跟负责人透了口风,不过应该还没具体谈。”

想到昨晚下半夜发生的事,三人对视一眼,客人a感慨道:“真要是下决心把原石王拿下,这前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白赚一大笔,嘿!”

可不是么,昨晚下半夜场口的人在外面办事,被不知名势力一锅端了,顺带还在网上爆了一大堆见不得人的证据,这下子影响可不小。

虽说平时对于这些集团干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这么一翻出来晒在太阳底下,哪怕是上层巨头他也得慌啊!

三人又小声讨论了两句“原石王急着出手,临时主动降价”的事到底是集团上层资金链断了还是哪方势力搞的,一口气闹这么大,几乎是把缅国主要经济来源的所有集团遮羞布都掀了,会不会引起政方触底反弹什么的。

楚青鱼听了一耳朵国际局势,差点以为世界

不过原石王顺利到手,卖方顺带还主动降了价,这消息也勉强算是好消息了。

拉好口罩,楚青鱼付钱走人。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xx集团的势力受到重创,其他势力或观望或群起攻之试图分饼,导致缅国境内的乱象愈演愈烈。不过这些消息楚青鱼暂时还不知道,因为此时的她正顺着边境线s一回绿野仙踪,在现实里大玩跑圈。

夏国与缅国在云省这边的边境线总共有一千九百多公里,剩下的一段百多公里在藏省那边,楚青鱼想了一下,选择暂时掠过藏省那边的一段,了一个星期跑完云省这边的一千九百多公里。

单纯靠腿儿肯定是不够的,一路上楚青鱼要么用轻功,要么给自己拍飞行卡极速卡什么的,搭配着隐匿卡,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头上的高科技拍到。

一星期后。

云省边境某小县城里,唯一的一家高档酒店门口,方特助和老许他们接到大老板过来的电话,

看着容色依旧光彩照人的大老板,方特助等人松了口气,赶紧把人迎了回去。

房间已经提前给楚青鱼开好了。

等楚青鱼洗漱一番又吃了顿热乎的饭菜,方特助和老许才一起过来,询问什么时候回去。

方特助:“原石王已经提前运回去了,五天前就已抵达首都。”

老许:“这消息现在已经传遍了,今早接到消息,说是连港城那边的玉石大家也赶过来了,都在打听原石王什么时候开。”

这块原石王从挖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好些年头了,除开“失踪”的那段空白期,其他时间里眼馋它的人可不少。

只是因为种种考虑,一直都没人真的对它下手。

现在忽然传出来,说是一个不干珠宝玉器生意的愣头青直接把它拿下,还不是买回来放在库房坐等涨价的那种,那是要直接开啊!

不少年纪一大把的圈内人都迫不及待跑到首都,就等着买家的后续动作。

楚青鱼听了一乐,玩笑道:“这搁武侠小说里,是不是得跟武林大会一个级别了?”

老许也忍不住笑着点头:“可不是咯,人家都说咱这叫鉴宝大会。”

一想,还真是。

只是方特助看着俩笑得跟傻子一样的大老板及同事,心里的隐忧止不住的翻滚。赌石赌石,有赌,就有风险,原石这玩意儿,到现在都没人敢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失手。

虽说原石王的美名传扬了好些年了,可谁能说真把石皮一切,里头不会出现一堆废料呢?

若真出了意外,出去的几亿亏了不说,大老板怕是也要被圈内圈外的人嘲笑好些年,甚至几十年后再有人提及曾经的原石王,他家大老板也得被翻出来嘲笑一番。

想到这一点,方特助就头皮发麻,犹豫再三,还是委婉地提出建议:“老板,原石王开窗事关重大,不如我们先私底下开了.”

至少等大致确定里面的情况后,再对外公开?

然而他一心担忧的大老板完全没“担心丢脸所以偷偷搞份保险”的想法,反而在旁边和老许兴致勃勃讨论起他们要不要真的开一场鉴宝大会。

老许这个棒槌也丝毫没有担忧的那根筋,直接从安保工作方面考虑起鉴宝大会需要临时调多少安保人员来首都的事。

方特助:“.”

算了,就这样吧。

面无表情站岗.jpg

半夜买个宵夜就“离家出走”一个星期的大老板终于回来了,在这里滞留多日的众人

咸鱼了许久,冷不丁这么加班熬夜地干活,楚青鱼感觉还挺累人的。

“回去后都好好休息几天,开石头的事不着急。”上飞机之前还苍蝇搓手,对鉴宝大会表现得迫不及待,谁知前脚刚回学校,后脚楚青鱼就一拍床板,给方特助他们下了最新指示。

也不管前前后后到底有多少人千里迢迢赶来,就想看看闻名已久的缅玉原石王里面究竟能开出什么样的玉料。

主打的就是一个任性!

楚青鱼是任性得舒服了,港城,奥城,甚至远在国外,为原石王而来的各方宾客却着急了。

首都某外宾专属星级酒店里。

一位头发白的老人又一次询问陪同而来的大外孙,“听说鱼氏集团的那位老板已经回来了,有跟人联系上吗?”

每天早中晚三顿饭地电话问候,却每次都得到“老板休息中”回复的大外孙:“.还没有,只联系上了陪鱼氏老板从缅国回来的方特助。”

老人皱眉,有些不满意,当场就拉下脸来,“沉渊,从小我就教育你,人要知道变通!既然你从特助秘书那边联系不到鱼氏老板,为什么你就不能转个方向,从鱼氏老板身边的其他人身上找突破口?就不能学一学马家那个马晓彤?人家一个不受重视的女子都能因为一场拍卖会,就此和鱼氏老板搭上关系,越走越近,你一个大男人就做不到?”

噼里啪啦,兜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加训斥,期间还掺杂着大量的“别人家孩子”相关内容。

墨沉渊早就习惯了这样看起来是恨铁不成钢,落在人心里却处处都是打压挤兑贬低羞辱的言语,就是这样钝刀子似的教育,让他从曾经的迷茫压抑,长成到现在的麻木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终于意犹未尽地收了声,不出意外地又是墨沉渊熟悉的结尾感言:“沉渊,我说这么多你不要怨我,我也是为你好,毕竟等我老了以后,我的一切都是要留给你的。”

墨沉渊眼神都没动一下,垂着眼帘温顺地回了一声“我知道”,老人虽然有些不满意他毫无感激过于简单的回答,到底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表示:“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我说的事你上心点,虽然我们墨家底蕴不薄,到底是在国外,现在想要回国内发展,少不了多结交人脉。你也别担心,我早就打听清楚了,鱼氏老板年纪小,长得也好,性子随说因为没家族底蕴,可能野了点。不过女人嘛,只要跟男人谈上恋爱,母猪都会变貂蝉,等到结婚了生了孩子”

老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仿佛智珠在握,自信极了。

墨沉渊喉结滚动,强行压下上涌的恶心,头垂得更低:“知道了,祖父,我现在就去办。”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墨沉渊是老人的外孙,不过因为老人要他接自己的班,不仅把他的姓改了,连同平日彼此的称呼也被勒令必须改成“祖孙”。

看他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老人眉心本就深刻的川字纹越发深刻。似是想到了什么,老人叹了口气,摆摆手,眼不见为净地让墨沉渊赶紧走。

等人走了,老人又看着关上的房门喃喃抱怨:“果然不是亲孙子,就是亲近不起来,让走就走了,也不说多陪陪我。”

也不知道是年龄上来了,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自相矛盾已是他的常态。

墨沉渊才不管老人又在背后如何抱怨嫌弃他,离开房间后站在酒店走廊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离开老人所在的房间后,就连空气都更清新了。

想到老人这次带他回来的目的,墨沉渊陷入短暂的深思,很快重新抬步,离开了酒店。

在学校老老实实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几天,楚青鱼终于缓过劲来,和特意北上的林特助商量起开原石王的事。

“既然消息已经走漏出去,人也都到了,再想私底下开原石已经不适合了。”林特助不愧是楚青鱼当年费心挖来的圈内知名猎头公司下一任继承人,考虑事情的角度和方特助有较大差别。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多方瞩目的程度了,与其小家子气的鬼鬼祟祟,不如大大方方地摆明车马,至于会不会因此引发更多的麻烦?只要人活在社会上,就永远也不会缺少麻烦。

林特助相信,凭鱼氏集团现在拥有的能力,不说百分百保证不会出岔子,至少不会出无法收拾的岔子。

不过,在此之前.

林特助:“老板,我们名下实验室在与航天探索相关项目进行技术战略合作期间,了解到合作方在项目资金上有些不凑手,不知我们是否可以在经济上给合作伙伴一定的经济支援?”

林特助突然这么提议,也不是想挖集团的小金库,纯粹是他从楚青鱼刚注册公司时就开始追随左右,为她提供服务,直到现在。对于大老板那仿佛永远掏不空的钱包底蕴,林特助早就有了深刻的了解。

同时,比起其他秘书和助理,林特助也更能从精神和行动上体悟到大老板的人生理念,即: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所以现在需要用钱解决问题了,他就毫不犹豫地提出来了。

果然,楚青鱼一听,略微一想就明白林特助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突兀地提出这个看似和开原石王毫不相干的提议。

这是知道原石王要在首都开,所以提前把最大的“地头蛇”打点好?

对钱最是积极的楚青鱼挥挥手,给予林特助最大的权限:“成,要支援多少你去谈,总之不能堕了咱们鱼氏的威名!”

鱼氏集团的威名?是什么?自然是财大气粗挥金如土啦!

饶是林特助,闻言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并再次忍不住把“公司破产了就赶紧跑路回家继承家业”的想法翻出来盘了盘。

原石王的相关后续工作这就算是初步敲定了,至于后续?作为一位开明的老板,楚青鱼当然选择把权利下沉,后续工作全权交给方特助林特助他们去忙啦!

上面一张嘴,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好在上下属之间有着深厚的金钱纽带,一切都是那样和谐融洽。

回到学校,又按部就班上完下午的满课,楚青鱼就和大课凑到一块儿的另外两位室友结伴去食堂。

路上。

昭然的手机响个不停,她一手挽着鸿雁一手拿着手机,都不带看脚下的路,全程单手在手机上操作。

楚青鱼一看,哟呵,这是有情况?!

她不是才离开学校几天吗,怎么就像是过去了几个月一样?

楚青鱼给鸿雁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鸿雁秒懂,笑着摇了摇头,没急着说什么,只是和楚青鱼随便聊着课上的知识点。一直到进了食堂,排队打饭后找了个空着的位置坐下,鸿雁才在桌子下踢了昭然一脚:“哎,然总,你今天要给咱们分享什么样的瓜下饭?”

说起这个,昭然收起了手机,一手筷子一手扶碗,眉飞色舞地分享起八卦:“哎哟哟刚才我吃到的新鲜瓜可不得了!你们知道我刚才在手机上忙什么吗?”

不等楚青鱼和鸿雁回答,昭然就自问自答到:“我刚才在群里现场吃瓜呢!嘿!没错!今天的下饭瓜制造商正是咱们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

自从迎新晚会前昭然积极上进当牛做马好一段时间后,终于在新学期成功进了系学生会。

虽然只是后勤部的一个小小成员,好歹也算是打入了内部。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他们学院鼎鼎大名的系学生会了。

别人家的学生会要么是以精明能干出名,要么是以时尚大胆出名,再不济也能以沙雕逗比出名,偏偏他们学院的学生会不是这样的。

他们学院的学生会是以“爱恨纠葛狗血离奇”闻名!

据说不止其他学院,就连首都的其他大学都对此“久仰大名”!

不管是哪一届学生会,不管是什么人进入学生会,他们的学生会仿佛自带某种不可描述不可言说的魔咒,甭管好人还是坏人,只要进了它的门,就都难逃“变态”!

在不知道这个传说之前,楚青鱼还以为昭然那么积极地想要进学生会纯粹是因为她有积极奉献的精神。等知道这个传说后,楚青鱼才明白自己果然还是太甜了!

这厮竟然只是为了就近围观吃瓜,现场目睹瓜商制造流程!

对此,昭然曾大义凌然道:“我不是瓜农,我只是瓜田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