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一晃而过,聂力成功毕业,最后拿着老袁亲自签发的毕业证书踏上了回申都的火车。
而,也正在聂力准备回申都的时候。
远在三省,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究其原因根子居然还在水青帝国当年甲午之败签订的条约之上。
条约规定割让辽东半岛给脚盆鸡,可这样就严重影响了猫熊在三省的利益,于是谋求不冻港。
企图逼迫脚盆鸡放弃其利益。
然而,两国的言辞交锋进行了一段时日了,慢慢的已经快要到了双方能忍让的极限了。
猫熊出招了。
联合漂亮国,严谨国,共同逼迫国府,强制出资三千万,赎回半岛。时间线不要管,反正架空。
而当时的还是水青帝国当政,出资赎回了半岛。
后来还以“还辽有功”为借口,攫取了在三省修筑中东铁路及其支线等特权,又强行向水青帝国租借不冻港。
但脚盆鸡也不是吃素的,怀恨在心,经过十年的养精蓄锐,强行向不冻港的猫熊舰队发动突然袭击。
战争爆发了。
并且两国通电国府,我们俩打架,你们不用管。
三省督军联合上表。
难题就来到了老袁的头上。
议会,召集紧急会议。
通电全国,包括西南护国军,各独立省。
一时间,群雄激愤。
“凭什么?你脚盆鸡跟猫熊打起来了,在我们的土地上,居然让我们不要管?开什么玩笑?”
“难道还当我们是水青帝国的时期吗?”
“肆意让人宰割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团结起来。”
京都街头,无数的爱国学生打出条幅,进行游行。
通电全国以后,老袁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各方回电。
各方的回电,将会决定这次国府以什么态度面对两国。
但久久没有等来回电。
旁边的小段也焦急的来回走。
“怎么还不回电?”
虽然现在名义上统一,可老袁能控制的也只有北方各省,他也怕啊。
按理说,他是想出兵三省的,可害怕被人偷家啊。
终于,在中午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各方态度的时候。
申都发声了。
赵文才这个蠢货,居然以自己的名义发声了:“如今外敌势大,应当从长计议!”
这封电报发出之后,全国沸腾了、
“干哩娘!坐拥大军不思为国,申都你们是想闹哪样?赵文才是谁?申都督军不是赵延年督军吗?”
“靠!太憋屈了。怂货!”
....
正当群雄激愤之时,刚刚下了火车,听闻消息的聂力,赶忙前往了万和的一处分部。
对着报务员冷静的说道:“我聂力代表申都各界爱国人士,出资三百万,充当开拔军费!凡是爱国之人,无开拔之资,皆可从中提取开拔经费!”
哗!
从聂力的这封电报发出之后,全国关注此事的人沉默了。
“靠!堂堂华夏,此刻被蛮夷欺辱,居然让一小小督军拔了头筹?”
“干!三瓦镇保安队要上战场,不要聂督军多少钱,我三十兄弟,一人五块安家费!不就是狗日的蛮夷吗?干他们!”
“娘的,我是三省绺子的代表,各个大当家的派我前来发电!聂督军为我三省数次慷慨解囊,三省绺子不要开拔费,只要聂督军前来三省主持大局,一声令下,马首是瞻!”
乱了。
聂力的这封电报,彻底的极其了各界爱国人士的爱国之心。
一些小地方的爱国之人,比如那些小小保安队的队长,某某县的小小司令,开始你方唱罢我登场!
一个个的,你出三十人,我出二百人。
不惜此身!
这个国度从来不缺少爱国之人。有时候,人们只是需要一个领头羊。
但,大督军们,一个个的全部都没有发声。
即使如此,在等待各方电报的老袁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颤抖着拿着各方的明码通电:“小段,你看,你看!”
小段焦急的看了电报,仰天长啸:
“我就知道,我泱泱华夏何曾彻底的被打趴下过?看到这么多的爱国之人,吾道不孤啊。”
这时候他们都是爱国青年!
聂力看着各方的通电,也是一阵的激动,不就是三百万吗?
老子差这点钱吗?
差!
但不能在这里差!
而,此刻,申都的人民也看到了这份电报,一个拉车的,听着那些爱国人士在街头讨论,默默的走上前去:“我捐十块!”
一句话,让正在讨论捐款的这些知识分子,金惊讶的回头。
“老哥,爱国量力而行,你来钱不容易啊。”
哪知道那拉车的笑了一下:“谁的钱都不容易,我们老板都发电了,我自当支持!”
“你们老板?”
知识分子迷茫的看了一眼拉车的,直到看到车子是万和的字样才恍然大悟。
“万和的人,大气!”
拉车的腼腆的笑了笑:“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我听老板的,老板让我过上了好日子,我就听他的。老板说那些人可恶,那些人必然是可恶的!”
知识分子感慨、
聂老板在申都,居然这么好使了?
深入人心啊。
又想起了聂力每次都是在国难关头,带头捐款,感叹一声:“不愧是小孟尝之称的聂三爷啊。”
这是江湖诨号。
申都的居民们,也渐渐的听到了聂力带头捐款的事儿,三五一群的站在一起。
“侬晓得伐,聂老板儿带头捐钱打鬼子喽,你说咱们捐不捐呢?”
“小赤佬,一群小赤佬,你们打仗凭啥欺负我们人啊,我反正捐了,申都皇后评选的时候,托聂老板的福,我赚了不少钱,这次全都捐了他!”
“就是,聂老板啥时候都想着咱们申都人,咱不能让他寒心,一个出了这钱吧?算我一个!”
而无名大报的主编,也就是当初那个黄文,默默的从兜里拿出了聂力刚给他发的工资。
走上街头。
三省,那是他的故乡啊,想起父亲背井离乡之时装起来的那一把土,他就心痛不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这些人才能真正光明正大的回到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