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不,你比严明还贱,严明对人好歹是和善恭敬的,而你天生的一副烂心肠,大房的人不待见你,你就缩在一边,可但凡他们不待见别人的时候,你就又蹦出来上蹿下跳,逮着机会欺辱人,你说你是不是贱骨头?”
“你就是一个没有男人就活不了的烂/货。”
林梦安这些年一直恨郑美玉,恨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就算到现在,被郑美玉说了出来,她也觉得是郑美玉恶心,却从来没反思自己的问题。
“郑美玉,你就是一个妾,我才是正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哈哈哈…
郑美玉都被林梦安蠢笑了。
她都说了不能生育的是严策,又说了严家这些年对她苛待,是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利用这次机会。
要么就是和严家大房彻底划清界限,别再被严家这些吸血鬼祸害。
更何况现在的严家大房是老弱病残,只会拖累人,不会对林梦安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一纸和离书也好,一张休书也罢,能别和严家大房沾关系就赶紧断个干净。
这才是个正常的人该做的事儿。
反正她也没孩子,这些事情都好办。
再要么就是利用严家多年对她的苛待
,卖个凄惨,利用严家的内疚,在严家彻底掌握话语权。
不过这个作用不大。
严家那些人会内疚?反正郑美玉是不太相信的,而且严家大房这些人已经没什么用处,掌握话语权也没用。
不过再怎么样,也总好过现在林梦安的处境。
可是林梦安这个蠢货什么都没做,她竟然还在这里和她摆个正妻的架子,那感觉就是在拈酸吃醋。
天啊,这个女人得蠢到什么程度!
原本这些话都是藏在郑美玉心里的,她这些年一直养尊处优,好吃的好喝的被供着,手里又有下人可以使唤,这些事儿和她无关,她自然也不会多说。
也是因为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她才会刚流放的时候,忘了自己是谁,还一个劲的和苏沫争高低。
现在想想,真搞笑。
自己就和现在的林梦安一样可笑。
不过她醒了,醒在将死之时,林梦安却还在梦里。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像林梦安这样的人,真是半点不值得同情。
说完了林梦安,郑美玉再接再厉,就要说严策和严厉。
这两个可是重要人物,她得加快速度。
“严苛,就你这样的也好意思当我公爹,这些年叫你公爹
我都嫌恶心你知道吗。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做不了自己的主,掌家都是要罗姒包办,你不嫌丢人吗?知道外面怎么传你吗?”
严苛因为在泥沼里被硬拽出来,腿受了伤,似乎是脱臼了,疼的厉害。
听到郑美玉直呼其名还这么说他,他脸色更是煞白。
他恨不得撕烂郑美玉的嘴。
“哦,对了,你们还以为你们做的密不透风吗,当年严…”
也就在这时,一根绳子甩到了郑美玉面前。
郑美玉愣住了。
绳子,绳子……
紧接着,她又是一阵狂喜……
哈哈,是绳子!
她不用死了!
官差终于把王家人救上来,又来救她了。
这时候的泥浆已经来到郑美玉的下唇。
她手不能动,腿不能动,唯一能动的是就是嘴。
她果断用牙齿咬住绳子。
几个官差抓住绳子,一用力,郑美玉做梦都没想到,她非但没被从泥浆里拽出来,反而满口的牙被拽的四处乱飞。
上排牙和下排牙掉了个干净。
牙齿上神经众多,平时拔了牙都得打麻药,别说是硬生生被拽走了两排牙。
郑美玉痛的不行,一张嘴,泥浆就顺着她的口腔灌入。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是鼻
子,耳朵。
郑美玉最后连头发丝都被淹没在这片泥沼地里,什么都没剩。
官差们废了半天劲,每一个人当他陷入这种泥沼地里,再想拉出来的时候,就会变的特别沉重。
重的就像一辆马车。
要好几个人同时用力,才能把人拉出来。
被拉出来的人也都不同程度受伤。
丁宇下令,让众人原地休息。
这段路的路况太诡异,丁宇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下令,让人把众人的枷项先拆了,等走出这个地方,再戴上。
官差们将手洗净,又拿了些吃的、喝的,聚在一起说着话。
严家大房现在就是个烂摊子,经过郑美玉的一番神奇操作,他们现在将矛头一致对准了两个孩子——严从心和严从锐。
严从心怯懦的缩在一边,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张牙舞爪。
她原本是想她入不了苏沫的眼,她就慢慢靠近严从玲,都是孩子,说不定能跟严从玲玩到一起。
只要苏沫见到了她的好,她再想办法让苏沫厌弃严从玲和严从宽,这样,二房的一切就都是她的。
她就是二房独宠的那个人!
当初她能在大房呼风唤雨,现在她就能在二房水涨船高。
她之前,就是太心急了
,才会让苏沫觉得她不好。
至于大房嘛,那些人现在要钱没钱的,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还没等她去实施,她就被郑美玉拖下水,说她不是严家的孩子!
这可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好?
天上还飘着蒙蒙细雨,雨丝很细,对人的影响不大,可严从心就是觉得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被雨水侵袭。
她愣的瑟瑟发抖,无助的就像一只受到惊吓又淋了雨的猫儿。
严策好不容易被救上来,拆了枷项。
此时的他,脸肿成了猪头,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严从心、严从锐、严从宽、王凤的背影,充满戾气。
他没死,他活着。
那就一个一个的来承受他的怒火好了!
他拖着残腿爬到严从心身边,身上的暴虐气息让人胆寒。
严从心害怕极了,她大气不敢出,似乎清浅的呼吸声都会让眼前男人变成猛兽。
她脸色煞白,本能的向后缩了缩身子,身子忍不住打哆嗦。
随着严策继续靠近,严从心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她想逃跑,逃离这个曾经被称为“爹”的男人,可是她能逃到哪去?
她就算跑了,也会被抓回来。
终于严策到了她跟前,她心里的恐惧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