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啊,严霜静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人,就算这件事真有蹊跷我也不会深究,真要是想探查她的死因,你觉得这钉子拦得住我们吗?”
最后一句话让周云衡直接汗毛倒竖,棺材的钉子还在,但总给他一种宁娇已经知道内情的感觉。
“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严霜静因为小产身体本就虚弱,她还能是因为什么死的。”周云衡后背的汗都出来了,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他也不好受,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宁娇笑的高深莫测,她知道严霜静的死有蹊跷,只不过这是她自己愿意
的,在死之前肯定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秉承着严霜静又不是她什么人,何必为她调查清楚这件事,能为她操办丧事就很不错了,到时候周家的丑闻和拉不住的江玉红都是麻烦。
周云衡一直紧绷着身体,直到宁娇离开这才稍微放松一些。
这下可怎么办?如果宁娇真知道了严霜静的死因,会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父亲为了保全周家,肯定就不管他的死活了呀?
就在这极度的慌乱之中,他什么心思都没有,看着严霜静的棺木,真想把她抓起来好好质问。
夫妻一场为
何要这么狠心,居然还对他下毒,若不是她下毒自己又怎么会失手杀了她?
对,下毒,就算这件事暴露也没什么,严霜静对他的身体下毒本就是死罪,只要拿这个来开脱就没人会说什么。
想到这儿他稍微心安一些,就是这件事传出去他的前程彻底没有了,父亲也不会再培养他,以后家中一切都是大哥的了。
古宝儿在宁娇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离开,虽然跟严霜静在她的婚宴上见过最后一面,但之后的关系属实不怎么好,所以能来为她上一炷香都是自己慈悲心肠。
也是因为她
不想在郡北侯府那儿继续过压抑的日子,能出来透透气就出来透透气。
这还是她打感情牌求了任老夫人许久,这才许她出来半日的时间,多了都没有了。
如今透气的日子也要结束,回去又要面临任老夫人的打压,还有郡北侯爷的发泄。
看着庄严肃穆的侯府牌匾,古宝儿心里只觉得一阵凄凉,表面上看是有功之臣,实则背地里的腌臜谁又清楚。
“怎么才回来?”任老夫人手上抱着炭炉,眼皮连抬都没抬一下。
“碰到了宁娇,就多聊了两句,娘,我给你捏肩吧。”
古宝
儿这段时间也被磨平了脾气,稍微琢磨清楚了一些,这对母子的脾气你就得顺,只要顺着他们的毛摸,就算心里有些不高兴也不会当着面发出来。
果然,本来任老夫人对她回来的晚一些颇有微词,但看她这么懂事的样子也没说什么,放松神态享受着她的按摩。
“看来家规对你很有用啊,最近越发懂事了。”任老夫人还挺有成就感的,年轻时候她就受家规的荼毒,自从也该到她儿媳妇遵从自己的时候。
当然对古宝儿有用,每天起那么早念家规,就算是死记硬背也知道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