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各个社团。
每一个班级都要出一個节目,由班长、副班长和文娱委员负责,徐清舒可没有放过安亭,她直接道:“你,也去帮忙出谋划策。”
坐在座位上的安亭,发出了质疑:“众所周知,我只是一个体育委员…”
“嗯,我知道你是体育委员,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我是班主任,我说了算。”
听到这一对师生的互怼,班上同学都有些憋笑。
安亭实在是拿徐清舒没办法,只能屈服道:“好好好。”
说实话,即便徐清舒不强制命令,安亭也不会撒手不理。
因为…班上的文娱委员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老朋友包维维。
包维维等人其实没什么特别让人眼前一亮的Idea,都是非常俗套的唱歌、跳舞、小品。
也不能怪他们,跟年代有关系,手机都是按键机为主,大家用的都是2G网络,没有满天飞的短视频。
梗,都没有创造出来。
“安亭,帮我。”
安亭很无奈,“你这家伙…没事喊我衰仔,有事叫我名字。”
“嘻嘻嘻,被你发现了。”
“行,我抽空帮你想想。”
班上的同学们见到安亭和包维维的对话,多多少少都会笑出来,倒不会给人一种情侣的亲密感,更像是…父女。
一旁的同桌陈沫都有些羡慕,总觉得安亭很宠包维维。
关于男女之间是否存在纯洁友谊这个问题,我们仍然不得而知,但父女情是真的牛逼。
……
除了事业线以外,目前的校园生活有一条主线任务,以及两个支线任务。
主线——考进前50名,申请走读。
两个支线,分别是劝说宋瓷加入舞蹈队,以及帮包唯唯出谋划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下午有一周一次的音乐课。
课间。
正当同学们都准备去艺术楼上课的时候,穿着羽绒服,一头三七分披肩长发的徐清舒,再次找到安亭,将他带去行政楼,“安亭同学,下一节课是音乐课,你不用去上课,跟我来一下。”
“啊…你又想怎么坑我?”
一听这话,班上都在憋笑。
唯有徐清舒一脸不爽,强忍怒意,嘴角抽搐,“安亭同学,真正的好学生,即便知道老师要坑他,还是应该保持礼貌,至少在人多的地方,应当如此。”
安亭反驳道:“真正的好老师,不应该坑学生。”
“废话少说,跟我走!”
徐清舒直接上手了,揪着安亭的衣领,在无数同学的憋笑中,被带走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新生报到那天,徐老师,你很纵容我的。
果然是人心不古。
走在路上,安亭不闹了,相对正经,问道:“徐老师,到底是什么事情?好事坏事都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徐清舒没有墨迹,如实道:“校运会那会儿,你不是帮我们班拉到秘密基地的赞助了吗?元旦晚会也经费不足,需要拉一下赞助,学校领导让你牵个线。”
校运会,高一一班的班服和玩偶服可是没花一分钱,都是秘密基地提供。
那时候,校长先生已经盯上这一块香饽饽,必须薅秘密基地的羊毛。
“啊…”
绕了一圈,这不是坑自己的钱么?
站在校方视角,学校领导并不知道那是安亭的店,不认为在坑安亭,只是希望安亭帮忙联系一下,牵个线而已。
马后炮一句,你们现在知道安亭为什么要在学校隐瞒自己创业的事情了吧?
真的很烦。
俗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还是说回赞助这一件事上,安亭没有强烈抗拒,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太费钱就算了,钱不多,打个小广告也行。
一方面是帮助母校,另一方面是打波广告。
经过上一次的家访事件,徐清舒知道安爸爸是包租公,安亭与宋瓷是继姐继弟的关系。
不过,她没有将这一件事告诉同学们,仅仅是跟学校领导,以及非常熟络的小许老师说明情况。
原因都挺简单的。
徐清舒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安亭,还是宋瓷,至少从外表看上去,都是主角般的存在。
狂蜂浪蝶太多了。
让他们充当彼此的挡箭牌,不一定是坏事。
走在行政楼的走廊上,徐清舒闲聊道:“说起来…我居住的小区楼下也开了一家新的秘密基地。”
“哦,这么说的话,徐老师你住在客运站附近?”
“额…一不小心暴露住址了。”
嗯。
南城区的第一家分店,位于客运站附近。
这年头的C市没有高铁站,没有机场,大巴车是最热门的交通工具,这个选址是挺合理的了,那里的生意非常好。
正好上课铃声响起,校道上没什么学生,她稍微放下老师的架子,带着一丝转移话题的意味儿,好奇道:“喂,安亭同学,我问你一个事。”
“什么事?”
“我听说秘密基地的老板是本地人,很年轻的男性,你有见过吗?”尽管徐清舒极力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样子,但眼神出卖了她,她很好奇。
随着奶茶姐姐事件的热度,最近一段时间,秘密基地是比较出圈,它的背后创始人陆陆续续流出一些信息。
但…还没有烧到安亭的头上。
安亭似乎明白了什么,揶揄一句,“徐老师,年纪不小,急了急了~”
徐清舒和小许老师,两个女性都是24~26岁之间,已经进入相亲市场了。
上一次的相亲,徐清舒似乎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
徐清舒当场脸红,有一种被戳穿的仓促,故作镇定,干咳两声,道:“别…别瞎说,我在关心你,我怕你老板压榨你。”
“呵。”
安亭露出腹黑的冷笑。
我才不会压榨自己,反而是被徐清舒压榨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