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什么感觉?”
“啊…!?”
一声惊呼以后,安亭一额头黑线,原本都有些许困意,一下子整个人来劲,坐了起来,疯狂吐槽道:“宋瓷,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该不会是老司姬吧?”
当然,这里的老司姬并不是真枪实弹那种,以为宋瓷会在家里偷偷看小电影,甚至是DIY那种。
在任何人眼中,宋瓷都是那种超级正经的乖乖女,好学生。
该不会存在这种反差吧?
真的是语出惊人。
感受到安亭的震惊,宋瓷跟着坐直身子,面朝安亭,激动道:“我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只是好奇,安亭,我马上16岁了!我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我是一个正常的女生,我好奇有错吗?”
说到这里,宋瓷颇为激动将手按在胸前,里面本就没有穿。
这一摁,轮廓清晰可见。
由微弱的阴影面积判断,比起三個月前,长大一些。
“额…”
安亭好像听懂少女的意思,尬住了。
由于重生归来的缘故,内心是29岁灵魂,虽然偶尔会受到15岁身体的牵制,产生一些青春期的悸动,但整体而言,还是迟钝于大部分的同龄人。
他好像忽略了…青春期少女的变化。
宋瓷并不是那种存在于小说中冰山美人,不是不婚主义者,也不是同X,她只是骄傲的偏冷系。
她,只是有点特别的准高中生。
前面都说了,她是一个早熟的女生,对于未来另一半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期中的潜台词是——这个人是向往爱情的。
到了青春期,多多少少会产生一点好奇。
难得有机会,所以才会发问。
宋瓷不止一次脸红,红成这样子是第一次。
漫长的沉默。
安亭挠挠脸蛋,用奇怪的语气和口吻,回答道:“宋瓷,并不是我不想回答你,而是…我回答你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
“我是男的…”
宋瓷:“...”
你一个女的问我一个男生做那种事情是什么感觉,我说了你能理解吗?
这一刻,宋瓷意识到自己犯二了,整个人有些崩溃,一把手抢过身旁的被子,整个人缩进去,像是一条死狗一样。
“噗哈哈哈。”
这一刻,安亭望着面前的被窝,忍俊不禁,笑得一个灿烂,没想到青春期少女的反应会这么可爱。
过了好一会儿,宋瓷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安亭,大骂道:“渣男,不折不扣的渣男!15岁就什么很光荣是吧!?”
安亭举起双手,憋笑道:“我以后不会了。”
重生以后,安亭对于爱情的兴趣不大,至少暂时不会牵扯到个人情感问题。
他原本是想要替自己洗白一下,解释这幅身体还很纯粹,但这一缕29岁的灵魂似乎不允许他进行解释。
“不过…”
“不过什么?”安亭问道。
下一秒,宋瓷整理好情绪,从被窝里出来了,身披被子,内八坐在席子上,嘴角挂着一缕发丝,用意味不明的口吻,道:“不过…这也不完全是坏事。”
“什么意思?”
“安亭,你不是第一次不是一件坏事,这样子我能保证自己不对你产生心思。”言语间,少女目光温润,面带微笑,笑容里藏着一丝释然。
不是伪装的释怀,而是真心释怀。
前面说了戒备自己,那是因为她知道光靠母亲再婚带来的姐弟关系,不一定扼杀一切可能性;现在又多了一个坎,彻底放心了。
宋瓷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无法忍受另一半的不纯,既然安亭已经不是了,那彻底杜绝本就可能性不大的情况。
0%
安亭愣了一会儿,同样笑了。
“原来是这样子。”
安亭没有表达任何异议,可能这样是最适合我们的关系——异父异母的姐弟。
两人的闹腾一直持续到十二点。
再一次躺下时。
窗外的雨都停了,风止住了。
雷鸣谢了,雨云过去了,月光出来了,
正好一抹白月光落到一旁的少年身上,宋瓷情不自禁看了过去,仅有一半的月光,剩下的是阴影。
“晚安,安亭弟弟。”
“嗯,晚安,宋瓷姐姐。”
……
一眨眼。
时间来到七月中旬,正是安爸爸与宋阿姨婚礼的日子。
闹麻了的台风过去了,迎来一段明媚的夏日光景。
其实不光是安爸爸与宋阿姨的婚礼,还是安亭与宋瓷的升学宴。
早几天,安爸爸给安亭与宋瓷留了两桌,道:“升学宴和婚礼本来是想要分开摆,但好像太麻烦了,索性放在一起,我给你们留了两桌,你们自己邀请同学朋友了,座位不够的话,再加!”
安爸爸突出一个豪气。
“哦…”少年与少女异口同声。
安亭与宋瓷是同班同学,挺多年的了,同学基本上都是同一批人,邀请起来蛮方便的。
而且…借此机会,正好公开一件事——我和宋瓷已经是姐弟了。
顺便澄清中考前的恋爱绯闻。
再然后,宋瓷要搬回去住了。
言归正传。
与你们想象中的年轻人婚礼还是有区别的,终究是中年人二婚,没有接新娘、闹婚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切还是从简,主要还是亲朋好友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做个见证。
官宣!
为了这一次婚礼,安家包下了一家理发店与饭店。
理发店是小镇的老字号,位于镇中街,基本上每一个本地人都在这里剪过头发。
大人与小孩都是分开行动。
宋阿姨和安爸爸上午将头发弄好,中午饭之后,来自南城区婚纱店的化妆师上门服务,忙里忙外;而安亭与宋瓷是中午饭之后才去理发店。
一直都说安亭的头发又长又乱,是时候该理一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