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

刘老板一听,扔掉手中的烟头,跑向抢救室。

孙雪已经被推了出来,躺在手术转运车上的孙雪,呼吸微弱,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白的吓人。

刘斌跟着医护人员将孙雪推进了病房。

刘老板跟着大夫进了办公室。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

刘老板赶忙点头回答:“我是她爸。”

“病人平时有这种情况吗?”

“这个……不太清楚。”

大夫疑惑的看着刘老板,“现在的家长都心这么大吗?”

“不是……我是她干爹。”

“她家属呢?”

“在外地。”

刘老板一看大夫表情严肃,赶紧追问:“大夫,她这是不是喝酒引起的?”

“不是。”

刘老板长舒一口气。

“她的出血很异常,从我的经验判断,不排除有白血病的可能。”

刘老板脑子轰隆一声。

他腾一下站起身,“你说什么?白血病?不可能,她平时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得这种病?”

大夫赶紧安抚道:“你别紧张,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希望病人出现这种情况,只能等各项检验结果出来才能确诊,你别太着急。”

从大夫办公室里出来,刘老板心里还暗暗在骂:没确诊就胡说八道,真是个乌鸦嘴。

不过,大夫的话总在他耳边萦绕,一下子就给他种下了心瞄。

他不放心,又跑到大夫办公室。

“还有事吗?”大夫抬眼问他。

“检查结果今天能出来吗?”

大夫笑道:“哪有那么快,如果做血常规检查,看白细胞,血小板的水平,最快也要三天出结果。如果是骨髓穿刺,时间更长,因为要骨髓涂片……”

刘老板根本没有耐心听大夫讲一堆专业知识,他马上打断大夫的话,问,“能不能快点?”

大夫安慰道:“你别太着急,我会尽快给她安排检查。”

刘老板悻悻的走出办公室,来到病房。

看到刘老板进来,孙雪小声问:“爸,你咋还没回去?”

刘老板眉头舒展,笑道:“你现在这样,我回去也睡不着觉。”

看着孙雪嘴唇干枯,赶紧吩咐刘斌,“给孙雪倒杯热水来,你看看,嘴唇干的都起皮了。”

过了一会,又对刘斌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吧,我陪着孙雪。”

这几天楼盘刚开业,正是销售的黄金时间,刘斌主要负责销售洽谈,他不想让他耗在这里。

再说了,刘斌在医院,他心里也不放心。他从小到大从未照顾过别人。

他记得有一次自己凌晨三点发烧了,他让刘斌给他用热毛巾敷一下。

一开始刘斌还做的很认真,过了一会发现没了动静。他起身一看,刘斌竟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想了想苦笑了一下,他从小没吃过苦,又没妈疼,他只能心酸又无奈摇摇头。

“爸,那我走了。”刘斌打了声哈欠,说道。

刘老板摆摆手:“去吧,开着车,路上慢点。对了,明天早上顺路给我把烟,水杯,茶叶都带过来。”

孙雪赶紧说:“爸,你忙你的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孙雪,你别管这事,安安心心养病。”

刘老板突然想起大夫的话,忙问,“孙雪,你平时会经常流鼻血吗?”

孙雪想了想,回答:“流过几次。第一次是刚来泉城市,军训的时候,后来又流过几次。不过,感觉这次是最厉害的。”

“奥。”

刘老板心里猛的一颤。

“大夫咋说的?有没有给你做过什么检查?”

“记得第一次,学校的大夫说是贫血引起的。说是有点异常,让我化验一下血,第二天我就偷偷跑了。”

“那时候没钱,再说了,我从不相信大夫的话,他们多半都是吓唬人。流鼻血不就是个小毛病吗?小时候一不小心磕着鼻子,马上就流鼻血,我就抓一把泥土,塞上立刻就好了。”

孙雪得意的给刘老板讲。

“孙雪,第一次流鼻血,大夫让你做检查,你咋就没做呢?”

孙雪疑惑的看着刘老板,“咋了?爸。大夫给你说啥了吗?”

刘老板赶紧说:“奥,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大夫说让你好好调养,啥都别想,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那不行,我可待不住,一闻到医院的这个味道,我浑身就不舒服。再说了,我还要盯着样板房的装修。”

刘老板有点生气,“孙雪,这次你就乖乖待在医院里,我陪着你。样板房的事我让肖峰盯着。”

“爸,我没事,明天我就要出院。你看,鼻血不是止住了吗。”

说着,孙雪调皮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孙雪,你能不能别这么犟!”

刘老板拉下脸吼了一句。

孙雪疑惑的看着刘老板,很是莫名今天刘老板为啥就火气这么大?

孙雪犹豫了一下,乞求道:“爸,我最多待三天,三天后你必须让我回去。我真的不能待,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好多演讲活动我都推迟了。”

“你先老老实实给我待着,三天后再说。”

刘老板说完这句话,心里默默祈祷:三天后检验结果就出来了,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

聊了一会天,孙雪感觉困的不行了,说了句:“爸,你也睡吧,我有点困了。”

刘老板走过去把被子给孙雪盖好,叮嘱道:“好好睡觉,我去外面抽根烟。”

他心事重重的走到楼梯口抽烟。

一会功夫,半包烟就抽完了。

和孙雪的聊天,让他那颗悬着的心绷得更紧了。

没想到她这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他又想起大夫的话,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走进病房,孙雪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灯光映射下的那张年轻的脸很是煞白。

他躺在旁边空着的床铺上,心里五味杂陈。转头再看一眼睡梦中的孙雪,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这是个苦命的孩子,希望命运对她能好一点。

凌晨两点左右,他被一阵呻吟声惊醒。

他一骨碌爬起身,“孙雪,你怎么了?”

“爸,我好热,口干……想喝水。”

他一摸孙雪的额头,烫的就跟火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