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照相
国产蛔蒿的“无中生有”和“得而复失”,在我国制药历史上无疑是一场悲剧。
就在蛔蒿产量向好之时,我国来到经济困难时期。
为保证民众基本的生存需求,W坊农场不得不将种植蛔蒿的土地改种粮食作物,导致蛔蒿的种植面积从8600多亩锐减至500多亩。
而且两国交恶,设备人员被撤回,极为落后的储存和生产条件,使得大量蛔蒿草和种子遭到各种无端浪费。
困难时期过后,蛔蒿几乎灭绝。
64年“碰巧”发现仅剩的2小瓶种子,蛔蒿的种植才在大饥荒后逐渐恢复元气。
好景不长,仅仅两三年后,随着国内局势的动荡,蛔蒿事业再度遭到摧残,乃至灭绝。
而原因不是种的少,而是种的太多,激进份子的无知与天真,W坊农场的技术人员被迫公布大量国家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得来,严防外传的“机密”种植知识,蛔蒿的种植面积迅速扩大。
供过于求。
82年,卫生部对宝塔糖在内的127种药淘汰,蛔蒿也随之停产,无人种植就此绝种。
虽然现在市面上也有宝塔糖,但主要成分早已不是山道年,而是盐酸左旋咪唑。
徐得庸将两铁盒子宝塔糖收起来。
这玩意是打虫用的,可不能当糖吃。
这时候蛔虫病流行,宝塔糖的需求量很大,生产和分配是由国家统一管理,通常通过各级卫生部门和医疗单位进行免费发放,当然数量还有限,总有顾不得的。
得,这玩意先留着自家人吃几颗吧,总有用到的时候。
“咔。”
他拿出一颗扔嘴里咀嚼吃掉,他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就当预防了吧!
这时,他听到屋内小理儿“咳咳”了两声,这娃儿醒了。
不是尿了就是拉了。
有道是母女连心,小理儿醒了,那边徐慧真也睁开眼睛,缓了一会才懒洋洋的伸出白生生的胳膊伸了个懒腰,泄露一抹春光。
她只觉浑身有些酥软,牵扯之下,
不过阴阳调和后也是身心通透。
徐得庸进屋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你再睡会呗,理儿我给收拾。”
徐慧真见徐得庸眼睛灼灼的瞅着她,连忙将被子一盖,有点娇羞道:“不许看。”
徐得庸笑嘻嘻道:“咱证也领了,也坦诚相待了,我就看怎么哩。”
徐慧真把娇躯藏在被子下,只露出出脑袋,微微噘嘴道:“不行,就是不许看,你快给理儿收拾吧,不然她就要哭了,褯子等会我起来洗。”
逗一句得了,就不要再犟嘴了,不要说什么“明明你也很舒服啊”,“伱要真不想我下次不这样了”。
这就万万不要了,因为女人是讲究感觉的,对于事件发生的逻辑、道理,不是那么重视。
徐得庸耸耸肩,开始伺候小祖宗。
收拾完之后,给小理儿搭配着代乳粉冲好奶粉,抱着小理儿喂她喝。
徐慧真起身穿衣服,看了眼胸口的痕迹,不禁唾了一口,小声嘀咕道:“牲口,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精力折腾。”
她麻溜的穿好衣服,从门旁看了一眼,见徐得庸有条不紊做的很好,嘴角不禁露出安心的笑容。
随即洗漱一番,扭着臀儿转身回去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打扮。
现在还好,女人也就梳梳头,扎个辫子,有条件的再抹点雪花膏。
搁后世,一个男人若是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阴是白白浪费了的。
为啥?
这十年中,起码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换衣服化妆,还有五年是在等女人脱衣服。
徐得庸抱着理儿,看徐慧真扎麻花辫。
徐慧真瞥了一眼他,一边扎一边道:“头发长了不方便,我过两天给剪了吧,以后打理也方便。”
俗话说:“长发过腰,蹲坑记得撩。”
徐慧真的头发虽不至于,但也快了。
徐得庸嘴上道:“可以啊,你喜欢就剪呗,现在女子短发也流行,显得干练。”
心里却YY的想着,其实他很想握双马尾的。
徐慧真点头道:“嗯,那我抽空就去剪了。”
徐得庸眨了眨道:“咱还没照结婚照呢,要不,等中午咱们就去照几张,留住你长发的样子。我去接奶奶,再来张全家福,理儿也给照几张,等长大了看看也是美好的回忆。”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道:“好,听你的。”
吃完饭,徐得庸便骑板车离开去了维修小院,最近这拉货的活是顾不上了。
不过他做家具啥的等同于赚钱了。
忙到十一点,他去居委会找到奶奶将她提前接走,告诉她一块照相的事情。
徐南氏推辞道:“你们照就是了,我这个老婆子就不照了。”
徐得庸笑嘻嘻道:“我们一起要照全家福,您不参加可不成。”
架不住徐得庸的央求,徐南氏“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两人回到四合院,各自换上板正的衣服又出门去。
一大妈见此笑着问道:“南大娘、得庸,您们穿的这么光鲜是去要干啥啊?”
徐南氏笑呵呵,语气还带着些许责怪道:“得庸这孩子啊,非得拉着我去照相,说一家人一起照,照什么全家福,我其实是不想去的。”
一大妈道:“那感情好,一家人照相可是高兴的事。”
“高兴是高兴,可照相又得花钱,不便宜哩。”徐南氏道。
一大妈道:“高兴的事花点钱也值当,得庸也说了这么好的媳妇,南大娘您也算是完成了事,就擎等着抱曾孙吧!”
“借他一大妈您吉言。”徐南氏笑呵呵道。
徐得庸和一大妈、秦淮茹打过招呼后,带着奶奶离开。
小棒梗眨了眨眼睛道:“妈,咱也照相。”
秦淮茹还没说话,贾张氏没好气道:“你知道照相是干什么吗就照相,能的跟豆似的!”
小棒梗确实不知道,不过依旧噘着嘴道:“得庸叔都去照。”
贾张氏道:“他照他的,咱家没那闲钱。”
小棒梗一听要花钱,眨巴眨巴小眼睛嘟囔道:“哦。”
秦淮茹眼睛转了转道:“妈,得庸的喜酒咱家真不去?我听说院里三位大爷都会去。”
贾张氏道:“他们去他们的,咱不掺和,去的基本都是之前和他爷爷有些来往的。”
“易中海是院里管事的一大爷,人家也不差那点钱,去无可厚非;刘海中人家自己不去,让大儿子刘光齐代替他去,这来往就算是刘光齐拉的,回头刘光齐结婚还得还回去。”
&t;divtentadv>“至于阎埠贵,这阎老抠肯定想着占便宜,现在他去了,回头他三个儿子结婚,肯定都会通知徐得庸,而且他吃饭的时候还可以带个小的。”
“可是。”秦淮茹想说徐得庸之前给伸过援手。
贾张氏打断道:“没什么可是的,院里又不是只有咱一家不去。”
秦淮茹闻言,闭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徐得庸载着奶奶来到徐慧真的小院,徐慧真已经做了两个热菜,又搭配了两个凉菜。
见徐得庸来了,连忙出来扶徐南氏下车道:“奶奶您来了,慢点。”
徐南氏笑着道:“不用扶,我腿脚好的呢。”
她走进院里瞧了瞧,这是她第一次来,看了一圈点点头道:“好,宽敞,好宅子,生个十个八个也有地方折腾。”
徐慧真闻言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徐得庸咧嘴道:“奶奶,现在国家的粮食都不够吃,生那么多咋养活?我和慧真商量再生两个就够了。”
徐南氏不置可否道:“能多生还是多生的好。”
说罢进屋看到小床内的理儿,笑呵呵上前道:“来来来,让太太抱抱小囡囡,哟哟哟,长得真俊啊。”
说着,弯腰将小理儿抱了起来。
小理儿也不认生,只是嘴里叼着磨牙棒,有些好奇的睁着大眼睛瞅着徐南氏。
徐慧真笑着道:“奶奶,您甭管她,让她先自个玩,我们吃饭。”
“嗯。”徐南氏逗了逗小理儿道:“我们家小囡囡吃了没?”
徐慧真道:“我已经给喂过牛奶了。”
徐南氏道:“现在的日子真好哟,孩子还有牛奶喝,得庸那时候是我一口一口喂大的,能有糊糊吃就很不错喽。”
徐得庸接过小理儿放到小床上,吹了吹插在小床上的风车,吸引她的注意。
笑着对奶奶道:“以后,日子肯定越来越好,过几十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感情好。”徐南氏道:“只要不挨饿咋都成。”
吃饭的时候,徐慧真轻声道:“奶奶,院里正房还空着,您还是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徐南氏笑了笑道:“俗话说的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还是在老地方住习惯了。”
“再说,我还得上班呢,搬过来住就远喽。你们也不用再劝,等你回头坐月子的时候,我会过来住些日子。”
“那好吧。”徐慧真只能道。
吃过饭,一家四口来到石头胡同的“大北”照相馆,这照相馆创办于1922年,由赵雁臣创建。
前几年他儿子赵达请求国家接收大北照相馆,由百货公司出钱买下,交由青年文化服务部经营,从此大北成了国营企业。
58年,为了扩充业务,大北从石头胡同迁到前门大街的新址。
这时候照相可不便宜,普通人家都舍不得照一张。
像照结婚用的全身、放大、着色十二寸的照片需要十块钱左右。
当然,普通的黑白照片要便宜一半,半身又便宜一半。
相片大小、用纸的不同也影响价格,照一两寸的也就花几毛钱。
徐得庸两人照了一张十寸的结婚照,一张半身照,两张小的、回头贴到结婚证上。
一家人又照了两张全家福,徐南氏抱着小理儿坐在椅子上,徐得庸和徐慧芳并肩站在身后。
最后又给小理儿单独照了一张。
照片都要的顶好的,要上色,就这几张照片花了三十多块,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就这样没了!
徐得庸抢在徐慧真前门付了钱,嗯,从陈雪茹和伊莲娜赚的两张竹躺椅的钱就算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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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竹包再收割一波!
徐南氏一听这价格,吓得以后说什么再也不照相了。
这哪是在照相,简直是在“烧钱”。
三十多块,好几个月的口粮啊,再娶个媳妇都够了!
徐慧真在,徐南氏忍着心疼没说什么,等徐得庸将徐慧真送回家,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徐南氏不断叨叨徐得庸这个败家子。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叨叨呗,不痛不痒的!
另一边,范金有知道徐慧真这里,自己已经彻底没戏,在得知廖玉成不再担任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后,心思又活泛起来。
拖了几天,见街道也没有安排,这天下午他便穿戴整齐来到丝绸店。
“唷,范金有,稀客啊,不在小酒馆食堂烧火,怎么有空来我这。”
陈雪茹见到他,瞥了一眼轻描淡写的道。
范金有闻言嘴角抽了抽道:“陈雪茹,咱俩没仇吧,用得着一见面就对我冷嘲热讽吗!”
陈雪茹轻笑道:“谁让你碰到心情不好的我呢,你也不像是来照顾我生意的,说罢,找我什么事?”
范金有舔了舔嘴唇,目光闪烁一下道:“那个咱到你办公室去说行吗?”
陈雪茹翻了个白眼,看了他片刻道:“走吧,正好现在没什么事。”
说罢,转身扭着腰翘着臀,一步两步会勾魂的向办公室走去。
范金有连忙跟了上去。
进了办公室,陈雪茹坐下,用随意的口气道:“渴了自个倒茶!”
“咳。”范金有坐下咳嗽一声道:“我不渴。”
“那就说事。”陈雪茹似笑非笑的微微歪头看着他道。
范金有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微眯的:“雪茹,你。”
陈雪茹打断他的话,淡淡道:“哎,咱俩就一般的关系,用不着叫的这么亲密吧,你可以叫我陈经理。”
范金有抿嘴点点头道:“好,陈经理,那我就有话直说,现在公私合营的丝绸店却缺一位公方经理。我呢,之前多少也是个干部,当然,现在被撸了,但起点也比一般人高。”
“只要你向街道申请让我来做这个公方经理,我再向李主任走动走动,虽不至于百分百的成,但当个代理还是有很大的机会。”
“你放心,只要我当了这个公方经理,表面上我们平起平坐,私下里我一定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唯你马首是瞻!”
“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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