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属下听到主子又赶走一人,赶紧小跑进去伺候,“主子,您没事吧?”
男人睁开带血丝的眼睛,只沉声吩咐“备水!”
“是,小人这就去安排!”
一番兴师动众却快速把浴桶抬进大帐注上热水。
男人脱去衣物,露出麦色健硕身躯,八块腹肌在光影下隐隐发亮。
男人闭上眼睛,脑中回想曾尝到的滋味和揉在娇躯上的触感,渐渐水波荡漾,溅起水花,突地低吼“小野猫!”
男人收拾利索出来“现在人在何处?”
属下看自家主子自从见到那名女子像是着了魔一样,已经吃了两回亏还不死心,那么多女子愿意等着被宠幸,何苦揪着一个不放。
虽这样想,还是如实道:“现在人去了王庭!”
男人听了,轻“嗤”一声,“也不怕被狼叼了!正好,好久没去瞧瞧我那好哥哥了,是时候回去看看,备马!”
盛京,帝王听了心腹汇报,终于露出久违的满意笑容,连日来的病弱身体都觉轻松不少,又到舆图前观望,转首吩咐“去摘星楼传朕旨意,三日内,朕要一个满意的卦象!”
“是,老奴告退!”
夜晚,漆黑如墨,一人披黑色斗篷带着深夜的寒凉缓缓踏入摘星楼,来到白袍男子面前。
白袍男子邀人入座“殿下请坐!”接着给人倒上茶水。
萧裕在对面坐下,两人一时无言。
萧裕端起茶盏打破这静谧“少国师,深夜找孤前来不是只为了喝杯茶吧!”
白袍男子握上茶盏,拇指在杯沿轻摩“殿下误会,本道在想从何说起!”
萧裕轻抿茶水“少国师对孤有救命之恩,之前条件一直作数,直说便是!”
白袍男子停下动作“若真要攻打莫城,本道想看到太子殿下领兵!”
萧裕听了一顿,眼里有寒芒划过,接着低声道:“这恐怕不是我能说的算,少国师高看孤了!”
白袍男子似没察觉人神情一样道:“太子殿下还是那么谦虚!这么好的机会,想来殿下早有打算!”
萧裕听了,笑了下,没再扯深这个话题,只问:“少国师为何要提这个条件?”
“太子殿下德心仁厚,想来不会让莫城百姓受苦!”
萧裕看了下白袍之人,不知人是不是有心奉承,回了句“少国师才是德心仁厚才是!”
说完不再打机锋“说吧,无需试探,想让孤具体做什么?在力所能及内,孤答应你便是!”
白袍男子看对面之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捏了捏手中茶盏,转眸看灯架上的烛火,“希望太子殿下能护一人平安!”
萧裕一直以为面前之人对谁都是泛泛之交,被挑起几分兴致,好奇此人有何魅力,让个方外之人主动找自己,有几分调笑道:“何人让少国师如此牵挂!”
白袍之人不理人调侃“太子殿下见了便知!希望太子能照拂一二!”说完拿出一幅女子画像。
萧裕看到画中之人,知道人为何会如此了,一时没有接话,低眉沉思。
“不过一女子,太子殿下很为难?”
萧裕被人拿话激,嗤笑了下“此女甚是扰人心魄,连少国师都未能逃脱,孤不得不防!”
白袍男子听了反而松口气“殿下无需过多接触,只要让人安全便好!”
萧裕见人微表情,却又被勾起了点兴致,眼睛又瞥向桌上小像,却见人利索把画像收了,不给多看,扯唇笑道:“既如此,孤应下了!”说完起身离去。
白袍之人看人隐入暗夜,又摊开小像看了好久才收起。
翌日早朝,帝王坐于龙椅俯看
众臣子开始交头接耳,嗡嗡一片,帝王见此“丞相,你可有话说?”
丞相经过多日沉淀情绪,到是想开,既然逃脱不了,何不尽力促成此事,让大家都有份参与,少了之前的诸多顾忌,上前一步道:“回皇上,收复莫城确实利大于弊,老臣支持开战!”
丞相一派纷纷响应“臣等附议!”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已知皇上准备妥当,没什么好说的,出列“附议!”
帝王瞧三人态度利索,跪下臣子已过大半,满意几分,看向一直巍然不动的成王“成王,你可有话说!”
傅睿司上前两步道:“回皇上,臣还是那句话,理由不够充分!”
帝王听了,这次却没有太大情绪起伏,只道:“理由很快就会有!”
傅睿司听了,知道已经无力阻止“既如此臣无话可说!”
帝王虽没有听到满意答案,但只要不反对便不必多加理会。大殿里,场面相较之前呈现一面倒形势支持开战。
帝王这次终于不再不喜形于色,露出笑容“这领兵之人可有人选?”
莫城实力到底如何,大家都不知晓,一时没有人请战,帝王刚露出的笑又收敛几分,沉声问:“兵部尚书,你可有人推举?”
“回皇上,我朝最近十年太平,年轻武将虽有能力却少了经验,有能力有资格的老将又年事已高,臣一时想不出推举谁!”
帝王捏紧扶手,在想该用谁,就听一人道:“何不让有领兵作战经验的老将军从旁协助!”
一武将瓮声瓮气道:“这年轻将领身份不够怎么压得住众将士的心,到时让我们听谁的?”
接着就是众臣讨论小将谁最身份合适,过了好久也没商讨出结果。
又听一人道:“这能当将才,身份又高的,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能比得过!”
众人听了一部分人深以为然,“太子这些年赈灾剿匪大家有目共睹,作为领军主帅再合适不过!”
现在的外戚一党极力阻止。如今太子已经如日中天,二皇子却还是少年心性,万不能再让太子得了兵权“太子贵为千金之躯,怎可上战场,且无皇嗣诞生,更不能冒险!”
一人听了首先反驳道:“太子在外赈灾剿匪多年,怎么就没听你说千金之躯,不能冒险的?现在装什么好人!”
外戚一党又有人想到这战场不比剿匪,出意外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反对就没有原先的激烈。“你,你,反正太子万不可上战场!”
“是不是词穷反驳不了了!”
……
下方开始吵吵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