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慢慢变得安静之际,青芜突然耳朵动了动,牢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影就扑向青芜,青芜赶紧侧身堪堪躲过,发现身体明显迟缓无力很多,衣袖被“刺啦”划破。
一个近身,青芜便判断出此人是女子,只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
“你是谁?”
女子不答,只一心想杀了青芜,青芜拖着越来越沉重的四肢疲于应付“你知道,我将要被送给贵人嘛!你要是杀了我不怕被贵人处罚?”
青芜不说还好,一说,凶手更加疯狂刺来。
青芜一个闪躲不及,脸上就是一痛,忍不住惊呼出声“来人,有人想杀人灭口!”边说就想点上人死穴,可手却有千斤重。
没有点上人身体,却是把手腕送到人前,立时手腕就是一痛。
这边动静如此大却并没有引来看守之人,看来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凶手见得逞就要割上青芜咽喉,就在这时,一道劲风把凶手准头打偏。
凶手立时受到惊吓,恨恨看着青芜,就想再划上青芜的脸,这次又是被一道劲风打的手臂一痛,匕首差点握不住,瞬间吓得慌乱逃走!
青芜看人逃走,抓住被割伤的手腕,想阻止鲜血流出,想到刚刚凶手明显是被人暗中阻止的,试探的道:“多谢恩人出手相救,青青不胜感激!可否一见?”
在青芜以为不会有人回答时,牢房对面传来窸窸窣窣声,越来越靠近青芜,接着就听到温润如玉的声音:“姑娘不必言谢!也是我们有错在先,还请姑娘原谅沁华!”
青芜抬眸只看到一团黑影“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替她求情?”
对面之人低低道:“我是他哥哥,沁华只因想救我,所以才甘心被孔馨利用!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姑娘已经受到伤害,只请姑娘能看在季白刚刚出手份上能饶了沁华性命!”
青芜却暗生警惕“我现在自身难保,你怎么就确定我能出去,还能伤害到你妹妹!”
“姑娘自谦,没有哪个女子能如姑娘身陷囹圄还能平静应对,化险为夷,姑娘必能逃出此处!”
青芜心头并未放松“我不过是普通女子,且现在还受伤了,没恩人想的厉害。”
青芜说完就觉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身体更是疲软,就想耷拉下眼皮,青芜甩了甩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渐渐陷入黑暗,人也软倒在地。
季白听到声音不对,再闻到更浓的血腥味,知道姑娘怕是伤的不轻。
慢慢爬起身,竟是能自如钻出牢门来到青芜身边,就想探上脉搏,就见姑娘手臂慢慢有莹莹白光闪现,待看清形状,季白不可置信的呢喃“竟是玉棺!”
转眼想到眼下处境,季白迅速把青芜衣袖拉下遮挡,见还不够,撕下身上还算干净的里衣,仔细系在发光处。
处理完,把人小心抱到还算干燥的地方放下。检查其他几处伤口,还好都是皮外伤,现在都已经止血,身有玉棺想来不会有事!
等一切都处理好,回到自己牢房,季白突然觉得自己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就是为了等玉棺主人出现,自己受的苦楚都值了!
辰渊连夜赶到铁匠铺一间密室,转动机关,取出长盒快速打开,就要握起里面一把通体漆黑,三尺长剑,却被另一只手突然按住胳膊“公子,您要是拿起它,之前的准备将功亏一篑!”
辰渊却是一把甩开来人手,拿起剑就走,可腿上就是一紧“公子,不可,您不能去!”
辰渊紧了紧手里佩剑,只扣上面具,“松手!”就用内力挣开束缚,便身如鬼魅隐没在暗夜里!
另一边,傅睿司刚要休息,便见林于疾步上前“大人,不好了,刚传来消息,青姑娘深夜被人掳走!”
傅睿司立即站起“她夫郎不是武功高手嘛!怎会出如此差错!”复又想起林于曾也把人掳来,便不再多说!“走,去事发地!”
两人很快来到小院,发现无人,便到房间仔细搜寻,并无线索,只有一摊血迹像是被后来有意抹去一般。
“派人密切观察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便来报!”
“是!”
县衙,一黑影快速闪现,在院子里仔细搜寻,宛若入无人之境。
仓岭洗漱好就要如往常一般准备给孔馨守夜,就在这时一阵风过,就觉脖子一凉,整个人动惮不得,立时冷汗冒遍全身“大侠饶命!”
“说,今天抓的的女子关在何处?”
仓岭立时心惊,小心应对“小人不知,小人只是小小夫侍不知家主秘密!”仓岭也不知人信了没有,但想到今晚刚抓的女子是要送贵人的,万不敢坏了县令大人好事,此时剑抵住喉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撒谎。
面具人也不追问,只捏开仓岭嘴丢一粒不知是何物的东西逼着仓岭咽下,便放开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人便消失!
仓岭伸手扣嗓子眼,除了口水什么吐不出来,吓的软倒在地,想起面具人的话,不敢逗留,知道面具人就在某处观察自己,擦擦脸上汗,脚步有些慌乱去找孔馨,一路在想,该怎么传达消息而不会连累自己。
到孔馨院子,仓岭也没想出结果,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孔馨正被两个男人伺候着,看到仓岭只眼皮抬了抬。
仓岭内心害怕,就觉面具人无处不在,刚这样想着,眼前寒光闪现,另两个男人已被一剑穿喉,此时剑尖正指上孔馨咽喉。
孔馨被眼前场景震惊一时失去语言能力,只上下嘴唇不停抖动。
“今天抓的的女子关在何处?”
孔馨听是寻小贱人的,要是让此人知道小贱人此时可能已毙命,自己也难逃一死。
抖着声音道“我不知你说的是谁!”只下一瞬本还站着的仓岭如之前两男人一样,又被一剑封喉,眼瞪如铜铃,死不瞑目。
孔馨被仓岭死状吓的就想尖叫,立刻被冰冷的剑尖指住咽喉,马上禁声。
只听面具人冷冷的命令道:“带路!”说完还没看清就觉脖子和手臂同时被布条束缚住,直接被拎起,悬挂在半空中,想要叫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瞬间就有腥臊味传出。
面具人嫌恶的把布条拎离自己远点“指路!”
孔馨此刻顾不上羞辱,只面具人说什么是什么,立刻指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