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宁的详细的讲解之下,金漫这才慢慢明白过劲儿来,原来萧砚给他的这身衣服,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也的确是让萧砚,非常精心准备了才是,这一身衣服,本来是摄政王的袍服,但是在形式上,萧砚已经让人,做了一些微小的改变,毕竟之前的天乾国,历朝历代的摄政王们,没一代都是男子,从来都没有女子做过,只是金漫在偶然之间,竟然是成了天乾国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身摄政王的官服,终于在这些绣娘们的手中,被改良的分外精致,看起来,也有了一些女性服饰独有的线条的美感。
天乾国的官服,大部分都是形势阔大,做的十分宽敞,如果是那真正的摄政王的衣服来给金漫的话,只怕能装进去两个金漫这么多。
听完安宁详细的解释,现在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比如说,他之前没有听说过,萧砚做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在每天忙碌的准备继位,和清缴太子余孽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是哪天安排了人们去做的这些?
修改袍服这种小事,竟然也能劳动萧砚亲自去动手?
本身萧砚的自己继位大典在即。已经十分的时间紧迫,萧砚自己要忙的事情,多如牛毛,
居然,还能抽出时间来,想到他的这件衣服,就凭这一点,就是让金漫着实有些感动。
安宁不知道金漫心里,到底在介意着什么,但是看着他对着这件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等着金漫自己发问,金漫的手指,在这件做工精致的官服上面,细细的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打定了主意,看了一眼安宁,想到,若是连他也不相信,自己在宫中,也的确,并没有太多还能相信的人了,便直接说道,“衣服是好看的,就是你确定吧?这衣服,我明天穿出去,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安宁虽然不解其意,这衣服到底能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还是细细的看了看,那件衣服之后,对着金漫,说道,“回公主,衣服的确没有任何问题,您明天大可以放心的,在陛下的即位大典上穿着。”
金漫只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这样就足够了,只要他能安全,度过那个继位大典,剩下的事情就都好说,之后……之后若是萧紫嫣,他们再想对自己发难,做些有的没的事情,金漫就应该是可以自己应对,只是从这些常识角度,来入手的话,他真的有可能,会输给他们,尤其是明天,是萧砚的继
位大典,他本身这皇位,来的就有些仓促,中间的坎坷无数,若是真的,露出什么马脚和破绽,只怕萧砚的性子,得记恨他一辈子,到时候,不用他想办法从天乾国脱身,萧砚都会想办法,让他这辈子都留在天乾国。
听完了安宁的解说之后,金漫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想来这天乾国的风俗,的确和其他国家,有些不同。
就在金漫刚刚放松下来以后,便看到了在天空之上,忽然间,飘散过来的粉红色的烟雾,金漫神色一怔,顺着敞开的窗子向外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外面的粉红色的烟雾云霞,这烟雾经久不散,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却是保持了原先的颜色,和形状不散。
这形状,金漫看了以后,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不为别的,只为这一朵云,正是她和魏生锦联络时用的救急的那枚烟花弹,才会绽放出来的形状,看着他定神凝神的向窗外望去,安宁也跟着一起,朝着窗外看去,走到窗外,看向了那朵飘散过来的粉红色的烟霞。
安宁并不知道,这朵云霞具体的含义是什么,但是看着金漫,那若有所思的凝神屏气的表情,便知道这东西与他有关,且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他并不能表现出来,
自己发现了金漫的秘密,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眼神,继续低垂着眼睛,站在金漫的身后,像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宫人一样。
金漫看着那朵云,从东北的方向,飘过来一直飘到了他这边,又顺着他这边的方向,继续向南飘散,想着这座云的方向,从东北过来的话,那里,应当是京郊的树林方向,他们之前,从试炼谷出来以后,也是走过那里的。
既然,推算出了方向,金漫内心便陷入了一番挣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现在就奔向东北方向去,因为这个烟花的含义,就是代表魏生锦遇到了危险,但是他也只是,稍作停留之后,便从窗边走了回去,一边吩咐安宁说的,“今天这云,还怪好看的,好了,帮我把窗子关上吧。”
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的,回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用长长的木梳,一下一下的仔细梳着长发,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影响他做任何的决断,为了明天萧砚的即位大典,他必须守住心神,绝对不能走神片刻。
因为明天,就是他和魏生锦一锤定音的时刻,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给魏生锦加油,希望他能够坚持住,坚持到明天,只要明天,萧砚顺利继位,那么他们的任务
,就结束了,说不定就回来的时候,那样忽然之间,被传送回基地了,到那时,管他什么危险,都会迎刃而解,带着这种想法,金漫很快就入睡了。
反而是剩下安宁,他退出了房间之后,望着那朵云,在天空留下的淡淡的粉红色的痕迹,陷入了沉思,他之前的消息网和情报网之中,并没有接受过侦探,还有什么外援,或者是联络方式,到底是什么?这一两点对于安宁,和他背后之人,来说都像是巨大的谜团,他们曾经无数次的,从鸿王府,从卫国公府,当中找寻问题的答案,但是,不管他们,怎么去找都没有办法,能知道金漫和魏生锦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一步步,得到萧砚的信任的,最主要的,是他们根本不明白,像魏国公这样,一直保持中立的国公爷,又是怎么生了一个,只要萧砚能顺利的当上皇帝,怎么样都可以的魏生锦,这样的傻儿子?
更扯淡的是,金漫和魏生锦分明已经有十年左右没有再见,可为什么,在金漫回到京城以后,就能够立刻让魏生锦对她重新熟络起来。
而眼见的现在,金漫和魏生锦的熟络方式来看,这两个人的关系还远远不止青梅竹马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