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棠闻言,跌坐到沙发上,眼眶一下就红了,“顾彦不是说爸妈已经出院了吗?还说去我外婆家了!”
顾彦挠挠头,有些心虚,“姐,我也是不想你担心,想跟姐夫处理好了再告诉你。”
顾海棠哽咽道:“那爸妈呢,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司熠南抱住她,大手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伯父伯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顾海棠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没有生命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这什么意思?”
顾彦叹了口气道:“姐,医生说爸妈脑颅里有积血,没那么快醒,但是只要醒了就没事了。”
司熠南点点头,轻声道:“海棠,你别担心,我已经把伯父伯母送到最好的私人医院了,一定会没事的。”
顾海棠抹了抹眼泪,挣脱出他的怀抱,站起身,“我去换身衣服,我要去看爸妈,还有你们现在查出什么了?”
两人都沉默不语,顾海棠强压怒火转身上楼。
见她上楼,顾彦才开口,“姐夫,那个吴文辉,已经派人跟着了,这两天应该就能有新消息的。”
司熠南点点头,嘱
咐道:“不要打草惊蛇,别太急躁,还有,吗结果之前先不要告诉海棠。”
“不是吧,我姐都已经知道这个事了,在对我们生气呢还不告诉她,一会她知道生气了姐夫你就惨了。”
司熠南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你不懂,再等等吧,没有结果前告诉海棠只不过让她跟着操心而已。”
顾彦摇摇头,他实在是累了,最近这些事跟下雨似的,一股脑全砸下来,他都快晕了。
瘪着嘴道:“那我先上楼休息了,一会你送我姐去吧。”
“你不去?”
顾彦摇摇头,“我不去了,我每天都去,不急这一时。”
司熠南也看得出来他很累,没说什么,只说让他好好休息。
等顾海棠换完衣服下来,司熠南便带着她去了那家私人医院。
顾海棠观察着环境,发现不止病房外有司熠南的人收着,医院大门附近也都是他的人,心里不安的感觉更甚。
推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大的病床,昔日那个温文尔雅,风趣幽默的爸爸,变得十分苍白,僵硬的躺着,身上还插了好多管子,手脚上还有一些绷带。
而平常优雅美丽又健谈的妈妈,
也苍白的躺着,还罩着氧气罩。
顾海棠眼眶酸涩,眼泪忍不住的流,小心翼翼的走近。
捂住嘴,无声的哭泣着,她真的,没有人告诉她,爸妈伤的竟然这么重,她还在博恒待了一周才回来,她真的是个混蛋!
顾海棠想不通,她爸爸从来不与人结仇,妈妈更是不爱交际,基本没什么朋友,更别提仇人。
联想到之前老八说的,工地工人受伤组织闹事,眼里闪过冷意,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一个工人即便真的受伤也不可能突然狮子大开口,报出一个他们不给的数。
顾海棠擦了擦眼泪拉着司熠南走来出去,谁都没注意到,病床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
出了病房,顾海棠拉着他到一旁,“说吧,我爸妈受伤,和工地工人受伤闹事,是不是有关系?”
司熠南知道她很聪明,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能把这两件事串联到一起。
“是,我和顾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已经从那个工人入手,开始调查,有结果马上就会告诉你的。”
顾海棠缓缓道:“目前查到哪里,一个普通工人,肯定不会有那么多心思,更不要说找人制
造车祸,我看过家里穿的照片了,车直接是报废了。”
司熠南点点头,轻声道:“查到了他背后的人,但是目前查不出来,这个人跟我们或者跟顾家有什么关联。”
“你的意思是说,查出来这个人,跟我们不管是生意上,还是生活上都没有关系?”
司熠南轻声道:“没错,查出来这个人是搞海鲜生意的,不存在有生意纠纷,而且是个北方人,我查过了,我们所有人包括姑父,都跟他没有生意来往,不存在抢生意的事情。”
顾海棠眉头紧蹙,一个北方人,还是搞海鲜生意的,根本都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会对她们家下手。
司熠南低声道:“别急,已经派人跟着了,早晚都能查到蛛丝马迹,主要是看他背后是谁,把那人揪出来,不然没法杜绝。”
顾海棠点点头,没错,最重要的是背后到底是谁,又或者,这个人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目的是什么?
而被跟着的吴文辉还毫无察觉,从市场出来就径直往家里去。
吴文辉呲着个大牙,今天和那女人约好了要见面,他一出市场就奔家里冲了个澡。
还专门选了套西装穿,
掏出梳子,照着镜子梳了梳头顶没几根的毛。
自以为很帅的笑了一下,坐上车就让司机送他去了招待所。
而顾彦安排的人,难得蹲到他早回还打扮一番要出去,像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似的。
当即通知了顾彦,才默默跟上他。
顾彦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床上躺着,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拨过去给跃俊,喊他带人一起。
换了衣服就匆匆忙忙的开车出门了,等他和跃俊赶到地点的时候,才发现,吴文辉去的,这是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旅馆。
跃俊纳闷道:“那胖老头上这干嘛,嫖啊?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他会来的,还真是越有钱越抠。”
顾彦皱眉,把给他打电话的人叫出来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他们从吴文辉进去就一直在这盯着,期间没有其他人进去。
顾彦顿了一下,既然后面没人进去,那便那人一开始就在里面等他。
“那就等,等他下来就知道了。”
几人点点头都装成路人继续在附近走来走去。
顾彦和跃俊则回到车上等着蹲点,这小破旅馆也就那么一个出口,只要他们盯死了,不怕找不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