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走的急,压根没看见身后司蓓蓓那怨恨的眼神。
而荣丽萍被人带进办公室的时候,司熠南刚好结束会议,一瞧见她便冷了脸,让其他人出去。
助理关上门之后,司熠南才看着目前的荣丽萍冷冷道:“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
要是换了以前荣丽萍还敢和他扯皮,可在西北瞧见老八就那么风轻云淡的掏枪,荣丽萍一点都不敢招惹司熠南。
“司熠南,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那我就告诉你,但是,你不能追究我的责任。”
司熠南眼神暗了暗,淡淡道:“仅限今天,说吧,再墨迹你们母女俩就回西北待着。”
荣丽萍一听急忙道:“别,我说我说,你母亲不是病死的,是被司建军下药药死的。”
司熠南闻言眼底露出震惊,皱眉道:“不可能,司建军虽然渣,可当年对我母亲也算情根深种,而且你是在我母亲去世之后进的门。”
荣丽萍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司建军从到到尾都是个渣男,虽然我是在你母亲死后进的门,可我和司建军早在她去世前一年就搞到一起了。”
“你也没想到吧,别人眼
里对妻子至死不渝的人,竟然会偷人,那年,他到我家附近的研究所,我对他一见钟情,他半推半就,搞一起之后我才知道,他竟然有老婆孩子。”
“可我还是放不下他,一个没出嫁的女人,愿意为了他,当见不得光的小三情妇,我们这段关系维持了大半年,一次在研究所偷欢的时候,被你母亲撞见了。”
“据司建军说,那是你母亲第一次去,也是最后一次,从那之后,司建军就想和我断绝关系,可你母亲不依不饶,一直在和他吵架,于是,司建军又离不开我了。”
“一开始他们感情是很好,但是长久的争吵,撕心裂肺的挣扎下,你母亲在他眼里也变了模样,司建军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
“他爱的是你母亲美丽大方,温顺体贴的模样,接受不了她咄咄逼人,和他吵架的模样,对我也是,他这是喜欢那刺激的感觉,名正言顺之后,就把我当成摆设一般放在一旁。”
司熠南听了她的话彻底沉下脸,因为他记忆力,母亲生病前确实有一段时间他们争吵不断。
“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荣丽萍嗤笑一声
道:“还有啊,你母亲的病,是司建军想的,他让我帮他找一种药,能让你母亲慢慢忘记记忆的药,他想让你母亲忘记他偷情的事。”
“可是吧,药都是有副作用的,长期服药的她确实记忆缺失,但是身体也每况愈下,司建军也没想过停药,于是药物的副作用让她开始咳血,医院查不出来,毕竟没人知道她这是中毒,所以她就那样死了。”
司熠南闻言瞳孔地震,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过,荣丽萍居然在他母亲还在的时候,就已经跟司建军搞到一起。
更没想到,自己母亲的病是这对狗男女一手造成的,司熠南气得发抖,却还是示意她继续说。
“还有啊,她一声,我就想嫁进去,但是老头子不同意,司建军没办法,只能等,等时间到了才把我娶进去,而且老头子也开始怀疑你母亲的事。”
“于是,我在司建军的授意下,又给他找了一瓶那种药,也是因为服了药,老头子才会头晕眼花摔倒,直接摔进医院。”
说到这,荣丽萍突然哈哈大笑着道:“对了,你知道司建军怎么说的吗,他说希望老头子挺不住,这
样他就省事了,不用继续下药。”
“我当时就觉得,这司建军简直是天生的坏种啊,而你,流着他的血,你也和他一样,肮脏龌龊,低贱恶心!”
荣丽萍说的红了眼,指着司熠南道:“像你这种,从小没娘,爹不疼的东西,还流着和司建军一样肮脏的血,怎么敢跟你那个未婚妻站在一起?你怎么配的?她那模样一块就是娇贵着养出来的,她若是知道你司家这些肮脏事,不得吓昏了了过去?”
司熠南被她激得红了眼,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她砸了过去。
怒吼道:“滚,给我滚出去,趁我现在还记得今天不动你,不然我就让你给我爷爷和母亲陪葬!滚!”
司熠南面色差到了极点,紧握双拳,尽力压制着怒火,荣丽萍被他这幅骇人的模样吓的清醒。
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激怒了司熠南,生怕小命不保,抓着包就跑了出去。
司熠南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最终还是忍不住,直接将桌子掀翻,屋里各种能砸的东西的抓起来就摔。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他的痛,司熠南满眼通红,司建军居然对母亲
和爷爷下手。
他这个畜生!那可是他的父亲和妻子啊,他怎么下得去手的,还在外人面前装的那般良善!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亲生父亲,荣丽萍说的对,他身上流着司建军的血。
和他一样,恶心又肮脏,连个海棠站在一起都不配,一想到这些,司熠南的心疼得像是要窒息。
就连他平日里带的眼镜也被他砸得稀巴烂,老八听见动静赶来的时候。
远远就听见屋里砸东西的声响,生怕出事,急忙冲过去,想进去却发现门早已被反锁,急忙让人去找备用钥匙。
自己站在门口急得转圈大喊:“老大,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老大,先把门打开,咱们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老大?!”
任凭老八怎么喊,司熠南都不为所动,屋里的声音也是一声高过一声。
老八急得转圈,突然想到了什么,跑下楼打了个电话给顾海棠。
顾海棠接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就被对面的声音吼的一楞。
“嫂子,你快过来工厂一趟,老大出事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任凭顾海棠怎么喊也再没有回复。
顾海棠急忙放下手里的一切匆忙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