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战争年代,最安全的就是任何人都无法判断你所要做的下一步是什么,因为你没有特定的目标和特定的任务,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随机变化,这样在敌人眼中你就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而且往往你所做的事情完全出乎敌人的判断,他们认为你不敢做的,你做了!认为你敢做的、容易做的、你却没有去做
还是以日本的礼仪向这个收钱的西餐大厨鞠躬致谢后,走出西餐厅接过柳安军递过来的缰绳骑上马,眼睛的余光看着四周围的行人和店铺,柳安同样骑上了马
此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问题,骑着马不紧不慢的向前走,我心里很明白我必须谨慎
我唯独能够引起日本鬼子和特务怀疑就是我的“个头”,同时可能就是我的手!
出城时还是碰到盘查,但是我的日语和证件还是忽悠住了盘查我的一个日本少佐!
因为“玉儿特务机关”知道的鬼子基本都是少佐级以上的军官,而且在鬼子中“玉儿务务机关”级别高于其它四大特务机关!
我俩并没有让我马跑起来去追张艳萍、楚晋堂他们,而是很平常的向前走,路上的行人看到我俩如同躲僻瘟神一样!
我看了一眼柳安军,从他的眼睛里也看到一种无奈
终于在镇前的盘查口追上楚晋堂、张艳萍他们,看到那个鬼子少佐,马上的我冷着脸向他点了点头,而所有的鬼子和伪军却向我敬礼,眼睛的余光看到远处的老百姓在看着,心里只有无奈但是脸上依然挂着冷漠和麻木
再次顺利的通过盘查口,很快回到了那家“长鸿镖局”
来时的路上张艳萍已经给“罗伯特·威尔逊”这个美国医生讲述了一切!
“罗伯特·威尔逊”话不多,来到后直接去了“王盛、李维易”俩人的屋子,我站在屋檐下等着“罗伯特·威尔逊”检查的结果;
我看着走过来的王智华和许伟、李高生、王长田!“掌柜的医生请来了!”王智华小声问我,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急切!
“王智华、许伟,你俩立即让张铭玉和丁强、齐忠学、敬学业、乐伟滨带上武器去镇口盯着以防不测,让庄汉文和牛二丑、吴三娃、李项村、李素贞、金熙珍、还有那个女的领上两个丫头去对面的骡马店住下,告诉他们带上武器,随时带她们走,不论任何情况都不要管咱们!明天早上在出了镇上等咱们!这是命令!去吧!”;
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我说:“知道了!掌柜的”
“李高生你和刘涛政守住前面的大门”我看着李高生说;“是!掌柜的”
“许伟你按排守住后面一旦打起来,咱们逃跑的跑线、让李晨波现在多做吃的!”
“是!掌柜的!”
“柳安军,不要换衣服!守住这个院子!咱们也只有三杆步!你枪法好!守住这里”;
“知道了!掌柜的”柳安军依旧很平淡的对我说
“掌柜的,你可以进来了!罗伯特·威尔逊医生已经做了诊断,给王盛、李维易可以手术取出弹片、但是”张艳萍从屋里走出来对我说;
“好!我进去了”我向柳安军摆了摆手!
进了屋子我看着正在床边站着的“罗伯特·威尔逊”这个美国医生
“罗伯特·威尔逊先生,我的这两个兄弟身体上的弹片是否可以取出来?”我直接了当的问;
“可以!虽然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是如果不取出来,他们俩个人的生命就麻烦了!但是要取必须去我的教会医院!而且日本人对“麻醉药剂”控制的非常严、其次手术后没有“盘尼西林”会风险很大,其它的药物我也没!”罗伯特·威尔逊这个美国医生对我很简洁的说了他的问题;
“楚晋堂,去拿来咱们的那些药物!”我对站在一边的楚晋堂说;
“罗伯特·威尔逊医生我们不能去你的教会医院给他俩做,风险太大了!这里做可以吗?”我还是皱着眉头说出我的想法;
“我带着简单手术的设备,但是没有麻药,病人会很疼!而且有一个问题是:弹片在他俩身体里时间太长了,取出来后他们俩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可以干体力活!”罗伯特·威尔逊的话让屋里陷入了沉默……
我看了一下“罗伯特·威尔逊”医生再看着躺在床上的王盛、李维易
“长官!不要为难!疼我俩不怕!就在这里做”王盛费力的在床上对我说
“好!张艳萍抓紧时间配合罗伯特·威尔逊医生开始准备!”我还是咬着牙做出了决定!
这种环境下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总不能看着兄弟们这样“罗伯特·威尔逊”看我做了这个决定,只是摇摇头耸了耸肩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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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罗伯特·威尔逊”看到楚晋堂和李晨波抱来的两个皮箱时,看着里面的药物吃惊的表情,然后看着我们几个说了一句:“天呀!你们真的能够搞到这些紧俏药品!太好了!天呀竟然还有一包手术刀和止血钳!盘尼西林……我保证可以取出来,可惜没有麻醉剂”
“罗伯特·威尔逊你先吃点东西,再手术”我让李晨波端上来热了的咖啡和一份牛排!
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穷人眼中奢侈的不能再奢侈的食品了……
屋里点亮了油灯,炉子李晨波在烧热水
张艳萍主动给“罗伯特·威尔逊”当副手,让马三宝给一个木床上钉上布袋子,手术开始前将第一个王盛死死捆绑在木床上,我拿着一块叠整齐的布放入王盛的口中,“兄弟!忍着!”
王盛的弹片在右胸上,伸手能摸到肉里一块硬的东西而李维易的弹片在后背上
虽然李晨波炖了一大锅肉,但是我没有心情去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刚开始屋里传出那种捂着嘴的惨叫声,随后也偶尔传出一声
我和柳安军坐在院子里,桌上方着两把驳壳枪和一壶茶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黒了!我依旧坐在桌前等着,其实心提在嗓子
终于门开了“罗伯特·威尔逊”和楚晋堂走了出来,我立刻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罗伯特·威尔逊”医生,怎么样?”我的语气中带着焦急
“罗伯特·威尔逊”向我笑着伸出两个大拇指:“先生,你的兄弟都是好汉!铁汉!都取出来了!其中那个背上的差一点点就打入了肾脏里,所有他每天怎么忍受那样的疼痛和折磨,我想想都会哆嗦另一个兄弟的弹片卡在“胸腔骨”上,这个很严重他的肺部感染了!不过你们有“盘尼西林”,每天注射一只,三天后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先生!我想,能不能给我两只“盘尼西林”我的太太能够用上,我知道很贵,但是我”罗伯特·威尔逊医生搓着双手看着我说;
“罗伯特·威尔逊医生你需要自己拿,多少都可以!你救了我的兄弟!就是要再好的东西,只要能找到,我都会给你找来!兄弟们的生命!用世上再多的东西也要换回来!”我认真的对“罗伯特·威尔逊”医生说
“李晨波、快给罗伯特·威尔逊医生把牛排和咖啡端上来”此时我的高兴已经无法形容了!
看着“罗伯特·威尔逊”医生和“张艳萍”吃着牛排和猪排,忽然我也感觉到饿了
吃完饭张艳萍去对面叫过来李素贞、金熙珍一起收拾刚才的房子!
“罗伯特·威尔逊”医生不太喜欢说话,可能也是因为累了!吃完饭楚晋堂便领他去休息了
去看了已经醒过来的王盛、李维易,他俩的脸色苍白,看见我王盛张了张嘴,但是也没有发出声音,“王盛、李维易弹片取出来了,你俩好好养着!”
回到屋里坐在桌前心里重新盘算着,从今天早上到刚才,我让兄弟们所做的事情和去苏州教会医院请“罗伯特·威尔逊”医生那里做的有纰漏?,我心中如同过电一般想着我还是发现了自己和兄弟们没有注意的小细节纰漏,虽然不仔细去想或去核实很难发现,但是最大的纰漏应该是这里那个日本鬼子少佐
“掌柜的!你睡了没有!”屋外传来王智华的声音,“进来吧!王智华!”我对外面说了一句!
屋外走进来王智华和许伟,“你们俩个坐!有什么情况?”我看着两人问,
“哦!咱们明天是走还是留下休息两天?”王智华看着我问;
“是啊!我们现在看没有什么事”许伟对我说;
“明天一早我们一定要走!离开这里!因为我们今天这么一闹,成明的了!而且我们一旦暴露,敬学业、乐伟滨他们的家在这里,后果就会连累到他们俩的家人!如果我们离开了!鬼子和特务肯定会很快忘了这些,因为我们在这里百姓和他们的眼睛里就是“瘟神”,我们越早离开这里,我们越安全!所以明天一定要走!”我对两人说着我的关点;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王智华笑着说;
“行了!晚上谁值夜?”我笑着问;
“我俩和李高生、刘涛政”许伟笑着对我说!
“行了!你们去盯着、让楚晋堂和其他兄弟们好好休息!”
我心里盘算着,换了衣服走到院子,还别说第一次在练武馆的院子里练武
“掌柜的!你饿不饿!我炖了一锅羊肉汤,明天早上给兄弟们吃”李晨波从前面走过来对我说;
“好!我再练完去吃”喘着粗气对李晨波说!
“好!掌柜的”
“咦!马三宝你怎么没有睡觉去”我刚进厨房看到马三宝端着碗手里拿着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在吃,一个眼睛还是黑色的,肯定是今天早上挨了一下;“噢!掌柜的,我给后面的马车装个厢,这不是王盛、李维易刚治好吗!我把两张熊皮放在马车厢下了,隔风!”马三宝对我说;
“好!我每天跟练一会斧子!成不成!我有两个兄弟和一个妹子是兄妹三个,他们的斧子扔出去百发百中!我们没事也可以练习一下”
天蒙蒙亮,我已经爬了起来,没有想到的是“罗伯特·威尔逊”医生已经起来了,他对李晨波炖的羊肉烩菜赞不绝口!
李项村、张铭玉、庄汉文他们也从骡马店和镇口的一个祠堂里回来了!当我们一行悄无声息的离开镇子时,天才亮了,但南方冬天的雾却掩盖了我们行踪
出了镇子,按排王智华、楚晋堂、张铭玉他们先走,我和庄汉文、张艳萍、刘涛政、乐伟滨、柳安军我们六个赶一辆马,我和柳安军骑马去苏州送“罗伯特·威尔逊”医生,我们从另一条路去苏州,路上虽然有盘查口,但是一大早伪军和日本鬼子也没有什么严格的盘查,关键是我和柳安军穿着日本军服,而且我用日语不停的喝骂!而盘查口的日本鬼子军衔不过是军曹!我在北平的时候就知道日本军队的等级军官制度很严格
当将“罗伯特·威尔逊”送到教会医院前的转弯外时我将一个包袋递给了“罗伯特·威尔逊”医生然后用结巴的英语说:“thankyouDrRobertWilsonThisisasnackforandybrothersMeangDonttakeitThereisa“JapaneseMilitaryticket“itIfaJapaneseasksyouYoujtsayweareOftheJapanesesecretservicePutagunonyouMyhead(注:谢谢你!罗伯特·威尔逊”医生!这是我和兄弟们的一点心意!勿必收下!里面有“日本军票”假如有日本人询问你你就说我们是日本特务机关的用枪顶着你的头!)”
“罗伯特·威尔逊”医生看着我笑着说:“Thankyouforyourion,sirthankyou(注:长官,谢谢你替我考虑的这么周全!谢谢!”)”
“OKWelletagabye(注:好!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再见)”我笑着上了马
“罗伯特·威尔逊”看着我们走远打开了布袋,“天呀……”罗伯特·威尔逊医生看着里面的一根金条和纸币,军票
乐伟滨地确对苏州的路很熟,我们很快就在一个岔路口追上了正在等着我们的王智华、楚晋堂、许伟他们!我们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长上棉长袍和棉鞋还是很舒服
走到前面的马车边挑起棉帘,王盛、李维易两个人睡在棉被里,“哦!掌柜的他俩睡着了!这些棉被是镖局里拿的!”李项村笑着对我说;
“掌柜的咱家的车队又多了两个大车!上面拉的全部是镖局里值钱的东西”李项村笑着给我指了指后面的两辆马车,然后递给我一双棉手套和帽子
看着路两边的荒凉枯黄田野心里盘算着
“掌柜的!我们一晚上!同时我们也问一下现在上海的情况!我们不能冒险进上海,我们这么多人会引起日本特务注意的!”张玉铭骑着马走过来对我说
“好!你前面领路!这里你应该孰悉路”我笑着对张铭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