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顿珠郎吉受伤

没有人不怕死的!但是当把死当死一种归宿和解脱,这个人已经变得无敌了!这种归宿是无奈的选择,这种解脱是带着仇恨和复仇的火焰去拉上敌人一走解脱,在死亡的面前是去笑着去拥抱……

我忽然感觉得到自己心中一种疼痛,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水,“哒哒哒哒”的机枪声传来,子弹呼啸的从我的头顶区过

我回头看了一下,马车已经上了石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雨水,伸手调好“枪标”,就在汽车大概到了孙耀策和王家瑞消失看不到的地方时,“呯、呯……”身后的枪声响起

我抬枪瞄准扣动扳机,也就在这一刻,刘春华和钱林虎、王国顺、丁德兴、汤泽清、祖文忠、张定钦的枪同时声了,“轰、轰”两声巨响,前面的两辆卡车下的爆炸把汽车炸的斜向了一侧;

我什么都没有想爬起来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向前冲去,一边走一边上膛开枪,怒火和冲动让我向已经燃烧的汽车冲去,扔掉来不及压子弹的步枪,掏出驳壳枪连续对着几个举枪瞄准的日本鬼了开枪,子弹从我的耳边头顶飞过,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光他们给兄弟孙耀策和王家瑞报仇……

身后跟过来的刘春华、钱林虎、王国顺、丁德兴、汤泽清、祖文忠、张定钦、矿诺川,顿珠郎吉、扎努、扎倮、陈三宝、刘剑、吴忠、孙雪、朱斌武、梁湧兵、李荣浩、王三坤、张专昌、李荣民、杨力毅、王力雄、窦永旺都疯了一样……

硝烟,血腥被雨水冲刷着

我看着地上的鬼子尸体,我在找兄弟“孙耀策和王家瑞”,看到汽车上的血肉时,我忽然跪了下来大哭着喊:“兄弟呀!孙耀策、王家瑞兄弟呀!”跪在泥地里大哭着:“兄弟呀!”

“长官!孙耀策和王家瑞俩兄弟为国捐身了,你别难过了!他们让我给你说:“来生还和你做兄弟!”刘春华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说;

“他俩每个人都在身上捆了十个手榴弹,手里还有两手雷他们报仇了也解脱了长官!我们收拾一下赶紧走长官!所有的人都在在等着呢!”钱林虎流着泪扶起我说

我看了看四周,深吸一口气:“王三坤、收拾子弹和枪,带你的人回去保护小孩子!刘剑你们也是快点收拾武器!矿诺川,顿珠郎吉、向前看看还有没有鬼子……扎努、扎倮、陈三宝、刘春华、钱林虎所有人搜一下鬼子的东西”

“长官,收拾完了我把两辆卡车烧了吧?”钱林虎看着我说;

“刘看华看看汽车还能开不”我对刘春华说;

就在这时路东沣骑马快速的跑了过来,马刚停下:“长官、麻烦了,我们前面二十里处有一队鬼子和伪军正向们跑来,看样子有五六百人,他们是跑步没有马!”

路东沣的话让所有人都看着我;“怎么办?不能再打了,我们几十个人对五六百训练有素的鬼子和伪军,结果只有一个,全部都被打死……冷静!冷静,肯定有办法”我看着石桥对面的停在路边的周登富他们和马车

“路东沣、告诉周登富,留下两个“木轮马车”,然后离开路快点绕到那个土山后面,快!”

我一边说一边随手拾起一杆步枪向石桥对面跑去

“刘青华、钱林虎,把马车赶过来!快”;“是!长官”

“周杠、巴图勒、阿木善、彭涛、黄文亮、王明利、左华山,蒋强、许伟、罗正中、刘红你们把路上的马蹄印和车轮印想办法摸一下”我对他们几个人喊着

幸亏的是路边是杂草,而土山也在三十米外!

“周登富,路东沣告诉田守成,张成铁和所有人让马不要叫!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快点!”

“王三坤带张专昌、李荣民、杨力毅、王力雄、窦永旺第一道防线,埋伏好!”,“是!长官”

“周登富、刘剑、吴忠、孙雪、杨树、朱斌武、梁湧兵、李荣浩、曾慕帆、钟明意第二道防线隐藏好!”;“是!长官”

“刘红、王小微、翠西、宋永存看好所有的小孩子!”;“是!长官”

“刘春华、钱林虎,这里你们俩指挥!刘春华把那辆能动的汽车开到石桥上,把车搞坏!记住!矿诺川、顿珠郎吉、陈三宝和我在桥对面引走鬼子!鬼子过了桥,然后你们炸了石桥,就走!我们四个会追你们的!”

“长官!我去引开鬼子!你留下指挥大家”刘春华一脸认真的对我说;“滚蛋……这是命令”我转身骑上马,和矿诺川、顿珠郎吉、陈三宝骑马跑向河对面

刘春华开动了汽车,汽车停在石桥上,刘春华手里提着一些红色的电线飞快的跑向了土山

“矿诺川、顿珠郎吉、陈三宝把这此尸体放在马车上,把咱们的马看好,一会逃跑全凭这马了,矿诺川把日本鬼子的尸体都扶起来坐在马车上,看到日本鬼子到石桥上立刻让马车向前跑,顿珠郎吉、陈三宝我们直接开枪打记住,然后我们骑马跑!”;“成!长官”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你们的子弹都充足吧?”我看着前面的石桥说;“充足!长官”矿诺川给步枪压着子弹说!我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冷静!豁出去了!但是要冷静”给自己的步枪压满子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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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然下得很大,可能是下雨的原因,我们等了好一阵子才看到河对岸的日本鬼子和伪军,他们以散开的队形向河对岸的石桥走,显得非常警惕

我心里一紧,如果这么警惕,对岸的刘春华,周登富他们极有可能会被发现,心里想到此处,不管了!

“矿诺川赶马车跑”我大吼了一声!

此时对面的日本鬼子和伪军应该看到了这辆冒烟的汽车和我的吼声,在吼声中我举起步枪扣动了扳机

枪声瞬间响起,两辆马车向前疯了一样狂奔,矿诺川、顿珠郎吉、陈三宝和我向已经冲过石桥的日本鬼子、伪军连续射击!“我们骑马跑了!快跑!”

子弹,掷弹筒投来的“制式手榴弹”在我们的身后爆炸的不停……

第一次领教掷弹筒的别名又叫超轻型迫击炮,主要装备日本鬼子军队,口径在50MM以下,单兵携带,不占编制。日本掷弹筒的威力,真的害怕,当爆炸在不远处时,清楚的感觉到爆炸后弹片的飞过

我此刻心里更明白了,我们遭遇的日本鬼子应该是日军步兵大队,日军步兵大队人数在三百人到四百人之间,他们都配备一个机枪小组,有二挺轻机枪,一个掷弹筒小组,有二个掷弹筒和二个步枪班

而“掷弹筒”是日本鬼子的主要装备,掷弹筒的口径50毫米,有两种型号。主要区别在于抛射筒长度,日本鬼子大队主要装备抛射筒为254厘米的掷弹筒,最远射程三百米左右……

但是,留下的这些马是抢日本鬼子的战马,明显就没有对爆炸的惊恐,奔跑时的速度很快,我爬在马上对矿诺川、顿珠郎吉,陈三宝大吼着:“快跑快跑”回手亳无目标的打扣动驳壳枪……

猛然间感觉到背在背后的步枪一股阵动

十几个呼吸过后勒住狂奔的马:“你们三个没有事吧”?

我对跑在前面和后面的三个人大喊着,“长官,顿珠的胳膊挂彩了”陈三宝对我大喊,

我一边给驳壳枪换上弹夹,一边大声说:“陈三宝、顿珠郎吉,你们俩向前跑一点给顿珠郞吉包一下,矿诺川我们打一下向左边跑,不要顺路跑”,“知道了!长官”矿诺川在马上已经向追来的日本鬼子连续射击了

不得不说这个鄂伦春族猎人的矿诺川,枪法准,虽然马在原地不停的动,但是随着矿诺川的步枪声响起,冲在前面的一个掷弹兵随着枪声倒地

我在马上却没有打中一个,只是让追我们四个的日本鬼子和伪军如同疯了一样吼叫着在雨中向我们冲来,日本鬼子和伪军的彪悍和不怕死让我感到一阵后怕,如果我们这些人和他们正面打,肯定是死路一条

子弹飞过我的身边,“走,矿诺川!”我们调转马头追向前面的顿珠郎吉和陈三宝,大雨滂沱中顿珠郎吉的左胳膊已经被包了起来但血、已经将衣服染成了红色,血水向下滴着,虽然顿珠郎吉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是他还坚韧,倔强的端着步枪

“顿珠郎吉,伤的怎么样?”我急切的问?

“没事!长官、子弹从肩膀头打过去,带下一块皮肉,三宝说没伤骨头”

“好!我们离开路,向这边走!顿珠郎吉跟着我,矿诺川、陈三宝我们打几枪就走”

“轰、轰”连续的爆炸在我们刚才停的地方响起

我们离开了路,不断的向后射击,身后传来日本鬼子的狂叫之声,终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骑在马上回头看去,石桥上的汽车没有了,雨中的天空升起一股黑色的云

“矿诺川,顿珠郎吉、陈三宝我们不打了,走了”我对旁边举枪瞄准射击的三个人大声说!“是!长官!”矿诺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我吼道……

“矿诺川沿着河边走,找一下过河的地方,陈三宝看好顿珠郞吉!我断后!驾”大雨中我们四个沿着河边向前跑去,后面传来零星的枪声

沿着河边的向前跑,心里想着刘春华和周登富他们,应该没有事,桥肯定是被炸塌了!看看不知道名字的河,下雨河中的水已经不是小水了,而是混浊的大水快淹没一些河岸了

没有路!只有这样骑着马向前奔跑,看看已经爬在马上的顿珠郎吉,此时的顿珠郎吉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干练,而是一张没有血色的脸

我心里面一急!“顿珠郎吉不要睡和我们说话,坚持一会儿!过了河找到周登富就有药了!矿诺川、陈三宝和他说话”我的心如同火烧一样,绝对不能让顿珠郎吉兄弟“折”了!

在大雨中我们沿着河边走了四五十里地,终于看到了远处有一个桥!是希望!更是老天爷保佑!

我在马上还是将步枪的子弹压满,步枪托上有“两个弹头”

我的这个动作让矿诺川和陈三宝也开始给枪里添压子弹,顿珠郎吉咬着牙也要给自己的步枪添压子弹时,矿诺川伸手拿过他的步枪

“陈三宝看好顿珠郎吉,矿诺川给我看着,我过桥,没有事你们在过桥!”;

不等他们说话我己经催马向前跑去

终于走到了路上,我下了马看仔细看了看泥路上的痕迹,没有车轮和脚印,在看看这个石桥,对面没有房子也没人,向前五十米有一个土石山挡住了视线,附近没有人,我向后面挥了挥手,再次骑上马向前走去……

就在刚一转过土石山后,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子,我己经到了村口,村子的路上没有人,但是能看到一些人家的烟筒冒出了烟,这个村子有人,进去再说:

“矿诺川断后,我们进村!”

雨中我们进村并没有人发现,这个村子还不算小,村中间有一个“唱戏台”

就在转过转时猛然看见两个伪军穿着黑绿色的雨披站在一个院子门前,旁边的雨地中有四匹马和一个大户人家有“蓬顶”的马车,转回身向跟在不远处牵着马的陈三宝挥手让他们停下

“有伪军在一个看起来大户的人家门口,我们动手抢马车!”我对三个人说,矿诺川点点头

将步枪交给陈三宝,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弯腰从地上拾起泥在身上、脸上、头发上涂抹了一下,低着头向那俩个伪军走去……

俩个伪军转身看着我,但是并没有拿下背在肩膀上的枪,“干什么的!傻大个子”一个伪军手里拿着烟肆无忌惮的骂着;

我正想开口说话,“不对!我一开口就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方言我不会”我心里想着但是脸上露出傻笑,故意用力走在泥水中,抬走湿漉漉的衣袖抹了一把鼻涕,对俩个伪军傻笑着

“这是个傻子吧!”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伪军说;

这时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声、骂声我心里想:“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两个不在注意我的伪军,我伸手从背后握住“镰刀毕方饕餮戈”

当刺入背对我的那个伪军后心后松开手,一步冲到那个络腮胡子伪军前,也就是他那一惊的同时,伸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推到墙上,身后传来倒地的声音,没有回头看,连续几膝恨恨顶在络腮胡子的小腹,这时我身后的矿诺川手中的刺刀从入他的肋下,而矿诺川一只手的驳壳枪对着院内

一个“影壁墙”挡住了院内发生的一切,拔出“镰刀毕方饕餮戈”,一只手提着驳壳枪和矿诺川冲进了院子……

院子内看到的让我心中一惊,二个身高体壮的伪军正在雨中捆绑一个女人,女人的嘴已经被布塞住了,雨地中有一个年龄大的女人一动不动,雨水中有红色的血在流,而院子里有四五个男女低头站在雨中不敢动任凭雨淋、门檐木柱上捆绑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吓得只是小声的哭泣,一个一脸肥肉低壮而又斜跨两把驳壳枪的伪军看着我们俩

我还是扣动了扳机,没有犹豫的开枪了!矿诺川的枪也响了,与此同时,陈三宝和顿珠郎吉举枪冲了进来…

“矿诺川、陈三宝扒了伪军的衣服换上,快!”;

其实枪声在大雨中并没有引来人,解开院子里的女人,问了才知道,这个伪军是来抢这个女人的

看着顿珠郎吉苍白的脸和坚韧的眼神,再看看救下的这些人,“你们帮我兄弟包一下伤口!可以不可以!再给我们做些吃的,让人把我们马喂一下!我们不坏人,也不是土匪!”我看着些人说

屋子很大,但是没有人说话,屋里的女人还是按我的话做了,我看着这个长得漂亮的年轻女人拿着一个盒子过来给顿珠郎吉重新包伤口;

当看到伤口时我的心里一惊,子弹贯穿了肩头,一块肩膀的肉没有了,此时的伤口被雨水一泡,肿胀发白的肉让我心惊,而这个年青漂亮的女人很熟练的打开木盒,一个小女孩拿过一瓶酒

“有点疼、咬住牙!”这个女人说,这是救了她后的第一句话!

白酒倒在顿珠郎吉的伤口上,顿珠郎吉爬着身体一阵颤抖!但是没有出声,我确听到牙齿的声音取出一个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上面

包好后,女人帮顿珠郎吉穿好干的衣服,“这衣服是我男人的!”又是一句简单的话,

“吃了这个药丸,补血!”女人看着顿珠郞吉说,“吃了吧!你地确流了不少的血,顿珠郞吉”我笑着说

我也换上伪军的衣服,然后矿诺川和陈三宝将五个伪军的尸体抬到马车上,扔到了湍急的河水中

天黑了!雨下的小了!一桌子吃的,头上包着布的一个大婶在小女孩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坐在桌前看着我和顿珠郞吉、矿诺川

“谢谢你们救了我们一家人,我也没有钱财谢你们!这个女人你们带走吧!我们家经不起折腾了,她刚过门,还没拜天地入洞房,我那可怜的儿子就日本人打死了,是个“克夫”的女人,日本人说我儿子是晋绥军,我儿就是为了把她藏起来”我看着她不停的说

“婶,我们饿了!你说!我们吃可以不”我对这个大婶说我地确是饿的不行了……

“你们吃吧……”这个大婶露出一个金牙笑着说

我的饭量没有让这个大婶惊讶,而是笑着说:“我大儿的饭量也很大”

忽然我明白了为什么大婶让我们带上她的“儿媳”了!这是一种爱,我隐隐的感觉到大婶的心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