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门口看到陈松林,“二傻,他快点”陈松林对我吼,我傻笑着跑了过去,陈松林让一个老警察领我到院子后面去拉“板车”再给我五个白面馒头
即然警察局长陈松林叫我“二傻”那我就要表现出来那种又呆又傻的样子……
秋天的晨风吹来,果然冷了!我不停地用衣?抹着鼻子,很长时间我尽力控制这个不好的习惯,但是今天我放飞一次自己的习惯!
吃着“白面馒头”,这个年份的稀罕食物!
两个警察和“陈松林”走了过来,我看着“陈松林”傻呵呵地笑着:“二傻呀,你着一把力气,吃的多,你爸妈养你不易,今天可要好好干活,回去钱给你爸妈,这个给你一会戴到嘴上昂!”陈松林递给我一个口罩同时给我眨了眨眼睛,我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接住白口罩放入口袋中,呵呵的傻笑点头说:“啥是钱呀!大爷!”
“哈哈哈局长!你从哪里找的这傻子,脏兮兮的,人也傻呆呆的”;
陈松林也笑着说:“二傻是可怜孩子,人傻干活是把好手,让你俩去搬放了十天的死人,你俩干不”;
“不干,也是找了不少出苦力的,给多钱也不干,嫌晦气”;
看着他们走远我掏出口罩,里面有一个良民证,上面写着“钱二傻”住“箭杆胡同”;
我放入口袋,不一会儿一个老警察叫我拉上大板车和他走,我把白面馒头放入怀里,肩膀拉上板车的带子,跟着警察向警察局外面走去……
路上所有的行人和黄包车自行车给我让路!我忽然感到我每走一步心情越重……
进入一个皇协军和特务,警察的警戒圈中间有个台子,我扫了一眼来的路,很多胡同口和房顶都有皇协军和特务……
我抬头向前看,还是个木头搭建的台子,台子有一尺多高,上面有十具尸体,尸体已经发黒了,我仔细看尸体没有衣服,头和脖子都有一道伤口,我依旧傻傻的笑着,但是我的心里却哭了!
忽然我发现有人在看我,我傻傻的拉着大板车站在那里,周围有很多人都在看着这里
人群分开了走进来一队日本鬼子和八个彪形大汉,他们都是双驳壳枪,小平头、穿着黑色的中式衣服,他们中间围着一个四十多岁瘦瘦的中年男人,长得慈眉善目,穿着西服手里拿着一串“木佛珠”,旁边是警察局长陈松林和几个不认识的警察,一个日本鬼子的军官先是说了一阵,我低着头坐在板车上一句也没听清楚;
接着就是那个西服拿“木佛珠”的中年男人接过日子军官递给他的一个“喇叭筒”说:我叫马良,是大日子帝国新任命的特高科行动队队长,我是BJ人,我马良出身北洋新军,毕业于北洋武备学堂,曾任第四十七混成旅旅长、济南镇守使、西北边防军第二师师长。在大东亚共荣期间就为大日本帝国做事……这次在BJ一定要铲除国民党,八路,抵抗皇军的份子
憋、真的憋尿!早上喝水多了想尿尿,我转身拿起板车上一个破草帽戴在头上!
忽然那拿“木佛珠”马良对我说:“你、拉板车的过来!”
我抬起头傻笑着看看左右,抬起胳膊抹了一把鼻涕,“把他拉过来”这一声后有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领子,是把我拉了起来,但是衣服的领子也撕开了,我一脸惊恐
当把我把到这群人面前时,我看到人群中“陈松林”的脸色一变,我双抱着怀里,心里想:“即然要装疯买傻,就不憋尿了!”,瞬间我的裤子湿了
我的这样子让这群人先是一愣,然后都看着我,连外面的人也看见我吓尿裤了……
“你怀里是什么东西!拿出来!”马良大声喊,我双手抱的更紧了,小声说:“是白面馒头,我的,回去给我妈吃的!不要抢我的白面馒头”
这时已经不由我了,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拉住我一只胳膊,我不敢用力,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提着驳壳枪一手拉开了我的衣服,白面馒头滚落在地上我的尿中;
我扯着嗓子大哭,彪形大汉放开了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向脸上抹,但我的哭是真的!
我看着那台子上被我打死的“十个同袍兄弟姐妹”我真的想大声哭,这也算是找到了机会,我的哭反到让这群人和看这件事情的百姓一阵唏嘘
“马良”忽然向前穿着皮鞋的鞋踏在白面馒头上,恶狠狠的掏出手枪对着地上一枪,我收住了哭声,惊恐地看着他,外面的人群也静了下来,“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流着眼泪和鼻涕哆嗦的小声地说:“二二傻”;“你家是哪的?”马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家箭杆……胡同的,你赔我白面馍头,那是我留给我妈吃的”我又放开嗓子哭着说;“马良”抬起脚用枪指着用脚踏过在我尿水里的“白面馒头”恶狠狠的说:“把它吃了”;
我抽泣着说:“吃了拿啥给我妈吃?”;
“马良”从口袋掏出几纸钱说:“吃了这个可以买很多白面馒头”;
我茫然地抬头看着马良手中的钱,“你骗我,我不要,我要白面馒头”,我这么一大声说,马良反倒是一呆,然后收起手枪笑着说:“二傻,你吃了地上的馒头我给你十个白面馒头!”;
“真的,我吃、我妈我爸我妹能有十个白面馒头吃”我说着拾起地上被我的尿和泥土中衱踩扁的白面馒头大口吃着;
“马良”向后一退,我傻呵呵地嚼着不时传来我咬碎小石头的声音
我傻笑着看着“马良和他身边的八个彪形大汉,果然在我吃了完后,一个特务提着一个纸包跑了进来,马良对这个特务指了指我,然后走回那群人中,我接过特务的纸包,果然是十个白面馒头,外面的人群又是一阵唏嘘声
我小声哭泣着用力抱起一具具发黒僵硬的“同袍英烈”的尸体,我的哭声没有人怀疑,我将尸体摆放在板车上!
然后我对板车跪下,磕了九个头,我的这个动作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惊,我能感觉到很好很多人在看着我
我站起来对“马良”傻呵哭泣着说:“你们不是告诉我装好了要用白布盖上死人吗!不盖我不敢拉!我害怕”
我的话刚说完,北平晴朗的天气中从远方传来一阵雷声,所有的人都抬头看着天空!
“马良”忽然恶狠狠的一指我、还没有张口,那个日本军官对着“马良”大骂一声:“巴嘎!”
日本鬼子不知道从那里找了几块白布,一个日本鬼子递给我,我给板车的“同袍英烈”尸体盖上,然后跪下磕了九个头,天空又是一阵滚雷声传来
我心里默默“佛教的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然后对着天空大喊一声“送你们回家”
人群一阵骚乱……
这次没有人阻止我,这一时天空的雷声隆隆传来,这雷声让日本鬼子军官双方合什,他身边的汉奸,特务、警察,皇协军也合什……
唯独马良和那八个彪形大汉没有,他们恶狠狠看着我和远处的人们
路上所有的行人都停下脚步低下了头;黄包车夫,推车的车夫,骑自行车的人,都停了下来……
店铺里的人们都站在路边低着头,一些戴着礼帽的人悄悄脱下礼帽,前后押车的警察和皇协军装着看不见
我那破锣般的声音每走九步就大声喊,他们也没有阻止我喊“送你们回家”,一声声的大喊传出了很远;
正因为这样,我没有杀他们,因为他们还有一丝丝良知和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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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门时,城门里没有进出的人,进出的人们都站在两边默默地看着,忽然有一个老太婆领着一个小女孩提着一个筐子,走了出来,我回头看老太婆小女孩跟在我的板车后,向空中抛撒“冥钱”
我心里一惊,随后发现城墙上端起枪瞄准的一个日本鬼子放下了枪,他的旁边站着刚才那个日本军官,城楼上的皇协军没有举枪瞄准,只是冷漠的看着
“我记住你了!改天再算账”我心里狠狠的说
“校旗营村”一个前清时期的兵营,现在是日兵鬼子对外说是新兵训练营,昨晚上我才知道那里是一个“火死人的地方”
出了“宣武城门”向西五六里路;
我拉着板车一出城便看到曹大少的马车,曹大少旁边不远处有不少穿着各异的汉子,我看着曹大少摇了摇头,曹大少向我点了点头!
“二傻,把车停下,等一下后面的三个车”我傻笑着抹了一下鼻子,“好,警爷”我慢慢地停下车,跪在泥土地上对着木极车磕了三个头,我看着后面的七个警察,四个年龄大的,三个中年的,两杆步枪,五个驳壳枪!
“那马车的“爷”能不能给我口水喝”我傻笑着对赶马车的“郝大哥”说,“成!兄弟!但你的过来喝!”
我走了过去,一边喝一边对马车的曹大少说:“在前面挡住我们、不要打死这几个警察,绑了,假装打死我,劫了后面拉尸体的车告诉前面我的人“云鹏””
我走回木板车前,几个警察距木板车很远的地方抽着烟向后面看着,曹大少的马车向前走去……
不一会,一个打看“太极卦布”的算卦的走了过来,我在草帽下好奇的看着段云鹏的装扮,黒瓜皮帽,石头镜,好笑的是他的太阳穴贴着一块“黒膏药”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我看旁边十几个年轻后生看见段云鹏,便向曹大少马车方向急步走去……
忽然段云鹏向木板车跪下磕头,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几个警察扔了烟头抽出枪跑了过来“干什么的”!周围过往的人一下子都停下脚步看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段云鹏不慌不忙磕完头对围着他的警察说:“警察先生,这可是宣武城门,这里停拉尸车,北平城会闹瘟疫的,还请几个公差先生行行好,向前拉点灵车,要不几位可有刀光血影之祸”!
沉默!还是沉默!所有的人都看着几个警察
“让这五福之人拉灵车离开,几位公差可以避祸,信不信由你们定,本山人告辞”段云鹏拿起“太极卦布”转身便走,嘴里还大声念着,“天地万物苟相当,神卦奇算观昆山,唉!今天不出门了……”!
忽然一个后生倒地抽搐了起来……
这一下可好了,人群里有一个老先生大声说:“几个当差的,你们都也是北平人吧!行行好向前拉一点”;
我不等警察发话,拉起木板大喊:“启送你们回家”身后几个警察也默默的跟着
距离“校旗营”还有点距离时,前面一群汉子挡住了路,我看到了路东丰和马估,郝大哥他们
几个警察刚刚走上前,这群汉子都猛的抽出了枪,对准了七个警察,他们的身后从草丛中冲出了,蒙着脸的大郭子,吁泽良,段云鹏
几把驳壳枪同时顶在七个警察的头上,“你们别杀警爷,他们是好人”我哭着冲上去,忽然我背后曹大少的声音小声说“三爷!倒地装死”,我一头跌倒抽搐着,全力咬破舌头,一口血喷了出去,“别别杀警爷好人”!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几个警察傻眼了
换了警察衣服的,段云鹏、大郭子、吁泽良、路东丰,马傲、马估,曹大少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我,没有人笑,所有的人向这个木板车上的“同袍英烈”跪下磕头,然后站起来!
所有人散开,等着后面拉“同袍英烈”的车,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后面果然的路上果然有三辆木板车,也有五个特务在后面跟着,段云鹏、大郭子、吁泽良、路东丰迎了上去,让过三辆木板车,大郭子抽着烟,手里拿着一拿烟,装做发烟时,“怎么警察局没有见过”这个特务低头看着自己肚子上的一把刀柄,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忽然发现三拉木板车的不对劲,“马傲”我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因为我看到一个拉板车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手枪,在我的叫声中“一根木棍”正打在着把手枪上,马傲和马古不愧是猎户出身,马傲的杀猪刀已经脱手飞向这个人,然后如同狼一般扑向一个已经抽出一半手枪的,马估已经和一个拉木板车的扭打在一起,一切也就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发生,我一脚踢向倒地的壮汉,他的肚子上插着马傲的杀猪刀,我一把握刀柄用力抽出,同时也刺进他的胸口,抽搐了几下睁着眼睛看着我,我用力拔出杀猪刀
再看他们几个已经把这七个特务干掉了……
他们收拾好这个地方,将这几个特务扒光扔进草丛里的一个坑里
我段云鹏、大郭子、吁泽良、路东丰拉上板车跟着曹大少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后面一些不认识的汉子后生推着,走出两三里地,前面已经挖好了四十多个坑,车停了下,前面还有二十几个汉子,“煜坤有针线吗”我对大少说,“有!”曹大少红着双眼说
我没有怕,我没有哭,我没有怕尸体的臭,因为他们是“同袍”,因为他们的“骨头是硬的”,因为他们是我辈“楷模”
我一个一个的把这些“同袍英烈”的脖子的伤口缝合好,他们学着我给给坑里放入“冥钱”,曹大少买了正好多的寿衣!寿鞋,纸钱!一起给“同袍英烈”穿好寿衣,寿鞋,我哭着给他们嘴里放入一个“铜钱”,磕完头再给“同袍英烈双手中塞入两个“大洋”,一个个我去做,默默地念着“往生咒”,就在填土时天空下起了“秋天的太阳雨”
一起跪下磕头,我们放声大哭,太阳雨下的好大,有外走来那个撒“冥钱”的老婆婆和那个小女孩,她们的哭声撕心裂肺,我们走了过去,一起跪下磕头,没有人说话
我一切收拾妥当,我重新洗了换了衣服,坐和曹大少在马车上,后面是老婆婆和小女孩,老婆婆对我说:“他和孙女是来“送”她的儿子儿媳的”,
“老娘,今后我和兄弟们就是您的儿子来给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