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回走,在北平的胡同里走,我一边走一边抬起自己的双手看,拳头的骨节处地确是厚厚的“老茧”;
我手中提着布包,刚刚走到吃“卤煮”的地方就有七八个身着黑色衣服的警察,其中还有两个女警察在盘查可疑的人
我停下了脚步,愣了一下回头看,后面有几个骑自行车的斜跨着驳壳枪也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看着我喊:“你丫的看什么,过来!良民证拿出来布包打开”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的看着,他的这一嗓子让所有的警察和侦缉队其他人快速地让我围了起来,“良民证拿出来”一个年龄大的警察向我说,我慢慢地把掏出“良民证”递了过去;
这个警察只是看了一眼“良民证”,立刻笑着说:“不用了看了你走吧”,“唉,大老李你怎么让着丫的走了?”一个胳膊刺龙的侦缉队的大声说:“王二龙,你认识不认识良民证,别说我没告诉你这孙子”
“小子把良民证拿过来看一下,我还不信这邪了”!我将良民证递给了这个叫王二龙的;
“哎呀!可对不住你,你装好,不用检查了”王二龙接过去看了一眼立刻还了回来,脸上陪着笑,我装好良民证笑了笑提着布包向帽耳胡同走去,穿过帽耳胡同就是“曹帮”驿站
我身后传来一句话:“我那个去,吓死我了,是皇军特务机关部、机关长签发的良民证……”
我回到“曹帮的驿站”郝大哥一看见我便让我去泡手,并告诉我每天都要“泡”,然后对我让五天后他就去“天津”,我没有回他的话,笑了笑!
天真的很热,在院子里一边泡手一边看着马棚边郝大哥在给马铡草料,我忽然想,这两天就去把“郎书军”的遗物送给他老婆,然后回去找悦蓝、云巧、小荣她们,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一团火热,然后带她们三个去洛阳
晚上的饭没有吃饱,我揣上钱拉着郝大哥出去再买些吃的,刚才回来的路上看见一家小饭馆“小吊梨汤”
郝大哥要了一碗“馄饨、烧饼、焦圈、豆汁”,我是要吃饭肚子要了“白菜萝卜猪肉饺子二斤、十个双交窝头,一盘酸菜(注:是玉米面和黑面和在一起的窝头),跑堂的伙计吃惊的看着我说:“你能吃完吗?我们店的饺子大”,我笑着说:“没事,多少钱”,伙计满脸陪笑的说:“一共一块一毛钱”我付了纸币!当我将桌上所有的吃完时,伙计看着都惊掉下巴了……
回到驿站时大门已经关了,我们从旁边的侧门走了进去……
晚上依旧热的人睡不着觉,我打开今天“宫本井松”给我的布包,里面有三穿布衣服,我放在一边,拿起那本前几天从杀了的日本军官桌上的那本书“伏龙芝军事学院训练契卡教材”开始看,郝大哥在通铺的一边已经睡了;
这本书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知道“契卡”是特务,我仔细看看每一个字每一段话,里面最重要的两段话被红色圈了起来,(一)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最好的武器不是枪,手边的任何东西都是武器(二)在深入敌占区工作时最需要的是冷静,有冷静不慌不忙的面对一切危险,在危险中找到解决办法
天亮了!
我起床锻练身体后便再次双手泡药
郝大哥是一个不太喜欢多话的人,而北平的这家曹帮驿站表面上是“马胄”是掌柜的,实际上曹煜坤是掌柜的,毕竟他是“曹帮”的少掌门,所以这里有他一个单独的院子,我和郝大哥就住在院子后面!
郝大哥从前面提回来一笼窝头和两盆疙瘩菜汤,这也就是我和郝大哥的早饭;洗了自己的换下来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衣服,给郝大哥说了一声我便出了驿站,直奔“日本特务机关”去给宫本田惠的娘煮汤药;
我心里想:“既然答应就去做,顺便看看日本特务机关的恶行”
当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还是被两个日本鬼子士兵挡住了,很冷漠凶恨的问我干什么,虽然他们的中国话说的生生硬,但还是“懂得中国话”!
我傻呵的笑着说“找宫本田惠”,我还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宫本田惠和宫本俊泰走了出来,宫本田恵穿着中式的“女生旗袍装”上身蓝色不是在这里看见,一定会认为宫本田惠是中国人,再看宫本俊泰,他的脸上还有一点痕迹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此时两个人跑下台阶拉着我的手高兴的说:“宝憨哥,你的医术正的好厉害,妈妈说她不疼了,俊泰也好了”;
我正想说话,只见昨天那个日本军官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先向我鞠躬然后说:“先生,宫本将军让我在这里请你进去”,我和这姐递两人一起走了进去,进了院子
这个日子军官很礼貌的递给我一个本子,然后对我说:“这是我们这里的临时出入证件,进入这里后只能到煮药的院子里,再没有邀请和专人接待的情况下是不能进认何房间的,你的活动区域只有出入和煮药的院子,宝憨先可否听明白”,我一脸傻笑的说:“听明白了”,旁边的宫本田惠说,“大岛叔叔我会告诉宝憨君的”
我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煮药汤,旁边坐着不停和我说话的宫本田恵,她用中国语和我说也不停的用日语和她弟弟宫本俊泰说,我忽然傻呵呵地说:“田惠呀!你教我说日本话好不”,“好呀!宝憨君想学习日语吗,我双手赞成!我们现在己经在伪满洲里的新京,奉天、BJ哦就是北平的学校必须学习日语了”宫本田恵高兴而又自豪地说,听完宫本田惠这话我心里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
但是,我也就是在这一刻开始用心学习日语了,其实我只是需要能听懂和会说而已……
我的语言天赋真的让宫本田恵和宫本俊泰吃惊
在中午的阳光下我看宫本田惠和宫本俊泰的妈妈真的很年轻,她的中国话说的很好,一时间让我觉得她就是个中国人,当我喝下一小碗药的时候,她用一种感激复杂的目光看着我,缓缓也按我的要求喝下了汤药,我又看着宫本俊泰用药汤洗完脸,宫本田惠扶着她妈妈回了房子休息;
我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不一会宫本田惠领着两个女人端上来三盘菜和几个白面馒头一大碗面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宝憨哥哥,妈妈说辛苦你了,请你随便吃点”;
这时我真的也是饿了,便傻笑着说“好”,当我用吃完时,用舌头舔干净盘子上的“油花”时,宫本田惠姐弟眼睛睁的很大,眼睛里流露出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我明白了她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便傻笑着说:“我们家很穷,能吃这样的东西不一定过年能吃上”
在宫本田惠姐弟送我离开这个“特务机关”时,那个院子的房子里有五个日本军官围着宫本井松沉默无语,忽然宫本井松说:“要不然是他发现了我们,要不然就是证明他是个严谨的高级自律特工,因为他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我们这里刚刚接到了“支那测绘地理图,支那测绘矿产图,还有一批文物”他就出现了,真的就这么巧合?我都不会相信!再严密监控几天,再测试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