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曾经的皇城!有四九皇城之称的地方,有灵气的地方!现在一个沦陷的地方……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一切对我都是那么稀罕,一个有过“皇帝”的地方!一个新奇的地方!
从来往的行人开始到宽阔的道路,灰砖青瓦的,甚至第一次看到“木头的电线杆子”,来到“运河曹帮商行”的院子,见到了“洋电灯泡”和拉绳开关,曹大少还说有一种“千里耳”的东西叫电话,不过我在“洛阳王师长那里见过,他还真当我没见过“世面”!
让我觉得很新奇,我早已经忘记刚才曹煜坤说的什么害怕,想那么多干啥;
但是,有一句话对我还是很提醒,那就是:“我在撕破衣服的时候,里面还穿着一个小布褂,幸好他们没有注意到我身上和肩膀的伤疤”!
曹大少在“运河曹帮商行”很熟,想一下我也明白了“这里应该是他家的”所以这里掌拒的“马胄”给我和郝大哥按排在后面的房子里,也可能是“马胄”掌柜的了解郝大哥的脾气吧……
在“井边”洗干净身上的汗水,然后从马车上搬下我一路上“搜集”的东西,布背包已装满的,郝大哥也把藏在马车下的东西拿了进来;
我正准备收拾时,曹煜坤兄妹走了进来,郝大哥爱不释手地那着一把刀看着,曹煜坤忽然看到那把驳壳枪,伸手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爱不释手,而曹大小姐却抓住那武装带拔出那把左轮手枪看了一下说:“这个送给我可以不可以!”曹大小姐有些祈求的看着我说!“成!看上了就是大小姐的!”我爽快的说;
紧接着曹煜坤要了驳壳枪,“你们家那么多枪,你兄妹怎么还要”我好奇的问,“我爹和娘不给,在家里面玩可以,出门带枪,不允许!”曹大小姐给我说……
“郝大哥那两把长刀都给你”我对一旁的郝大哥说,“我收下了”郝大哥也是爽快的答应了!
其实我也挺奇怪其它东西没人要!晚上吃饭时打开了几盒肉罐头,曹大小姐让郝大哥把空罐头盒挖个坑埋了,我不解的问曹大小姐为什么,曹大小姐看我了一眼,在吃饭的时候对我说:“日本人的罐头,一旦查出来,那麻烦就大了!中国人在日本沦陷区是不能吃大米饭的,吃大米饭是会被抓的”;
我的心里一阵沉重,低头吃着窝头和“肉疙瘩汤”,因为这里是曹大少说了算,所以掌柜的“马胄”只是看了一眼我们四个在一起吃饭,随后让人送来了一大盘“杂酱面”,他们三个人吃了肉罐头的原因吧,所以一人来了一碗,而剩下的就是我一个人吃,一瓣大蒜一多盆杂酱面,三个人看着我吃;
“姜庄的事情是你干的吧,给我们说说呗”曹煜坤大少放下吃完的碗说,郝大哥也吃完了杂酱面还打了个饱嗝,也看着我,我又看了一眼曹大少姐,“我不吃了”曹大小姐放下手里的碗,我看了一眼碗里还有少半碗,我笑着把碗里的剩杂酱面倒在盆里,曹大小姐的脸有点红,神情有些局促,我笑着说:“我爹娘是种庄稼的,很辛苦”!
我一边吃着杂酱面一边简单的把姜庄的事情说了一下,当我轻描淡写的如何杀那汉奸,那四个日本人时,他们三个人尤其是曹大小姐紧紧握着双手……
这一夜是我睡觉最放松的一夜,但是还是梦见了我的老家“崖洞村”,梦见了村里的乡亲和很多不认识的乡亲们,在哭泣!
我在郝大哥的叫声中醒来!习惯性的伸手摸后腰,这才想起来“我在北平!”;
从“大通铺”上爬起床,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走出屋子
曹大少让“马胄”掌柜的送来了窝头和玉米糊糊,并告诉我一会让我赶马车送他兄妹俩去学校
当我赶着马车拉着两个皮箱送曹煜坤大少到“燕京大学”,路上曹大少把我的“良民证”递给我说:“三爷,良民证一定要收好,千万不敢“遗”了,没有良民证,这北平城可是寸步难行呀”
送曹大小姐到“辅仁大学”已经是中午了,曹大少姐在路上说:“辅仁大学”有好多学生是河南的和陕西的
马车是不允许进学府的,我真的羡慕,羡慕地看着这些“学生”,我真的也想去无忧无虑的和他们一样上学,但现实是残酷的!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赶着马车向回走,路上的永定门、前门、鼓楼、南长街、前门、卤煮、阜成门
我看到了“协合医院”在洛阳时听“晏祺斌团长”说过“协合医院”是美国人以退还“中国庚子赔款”的名义,用那些钱建起来的,晏祺斌团长很感慨的说“当时旨在建立亚洲最好的医院……”
我停下马车看着这个医院,忽然迎面来了三个身着黑色衣服累着武装带,斜跨驳壳枪,头戴大檐帽,手里拿着刷成黑白条纹的男人,同时注意到他们的左胳膊上有个白布套,上面写着“警察”,我傻呵呵地笑着
“你的良民证”其实一个警察大声说而且用手中的木棍指着我;
“良民证?哦!我有”我从马车上跳下来,从口袋掏出“良民证”递给他,这个警察看了看“良民证”又看了看我;
把“良民证”放入他的口袋看着我说:“这良民证是假的,跟我们回警察局再说!”我看着这个一脸横肉满口京腔的警察说:
“我的良民证还我!”我此刻已经收起了笑容……什么时候都不缺看热闹的,就这一会看热闹的已经把我们围了起来……
“你小子是活腻味了,拿假良民证,我们注意你很久了,和我们回警局局再说,说不定你就是“反满抗日份子”,我大声的说:“你还我良民证,我了是你说的什么份子”!我真的有点恼火了!
我咬着牙又对着那个拿我“良民证”的警察说:“你还我良民证”;“哟!这孙子还想动手打我”这个警察对其他俩个说,就在我准备动手的那一刻,一个女孩和一个小男孩拉住了我的手
“宝憨大哥,怎么了?”我一看笑了,恢复了傻呵呵地笑了“怎么是你们俩,哎呀!你的脸肿的这么厉害!”,“我们是来协合医院看妈妈的”这个日本女孩“宫本田恵”对我说,接着对我说:“宝憨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宫本田惠一脸不解的看着问我;
忽然那个警察用木棍来“拨开”宫本田惠,我冲上前一把抓住木棍嘴里说:“你警察还想打人”,“打你丫的怎么地”这个警察嚣张跋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