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进皇城北平

我翻过墙头,郝大哥正急的在牲口棚大转,忽然看见我从墙上翻回来急忙走上来看你看我问道:“你、你、你没事吧?”我看着郝大哥说:“我没事”我抹了一把汗水,这时我才发现衣服湿透了都贴在了身上;

外面已经乱套了,有“值更”人大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我正准备洗一下睡觉,管它着火不着火呢!反正是我放的,烧的是日本鬼子和汉奸……

我刚刚解了挷腿放下“镰刀、毕方饕餮戈”,驿站的赵和领着两个人就跑了进来,对郝大哥和我说:“你们俩快点和我去救火”;

这时曹大少兄妹也是满脸睡容地跑了过来一边问:“那里走水了?那里走水了”?赵和一边扣衣服一边对曹大少说:“姜庄皇协军中队”

我和郝大哥跟着赵和他们拿着盆桶快跑到“青石牌楼”时那里围了很多人,手里拿着盆桶,扫把等工具,但没有人向前跑,我知道那里摆着日本鬼子的头颅也就没向前去

我悄悄绕开人群,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溜进了那个小巷子,抬头找着刚才从“老黄酒家”翻墙的木板,这时的天空已经是火光与浓烟滚滚,找到头顶的木板,伸手抓住墙头,向上一窜,看到“姜庄皇协军中队”里没有什么人救火,所有的房子都燃烧了起来,火将我爬的院墙都烤的发热,我伸手将两块木板推了进去……

去参加救火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被维持会,侦缉队,皇协军押来的,没有人愿意冲进去救火,而都是站在大门外和路边看着,小声说话交头接耳,没有人愿意冲进去救火,连维持会的和汉奸侦辑队的也在看……

我趁机一个人跑回“土地庙”两次,悄悄地回避开众人将两大布包东西拿了回去,在反回的路上偶尔碰见几个姜庄的人,他们也会向我投来鄙视的眼神,然后骂一句“胆小鬼、丢人现眼……”

我低着头向前走,走到“青石牌楼”处,那四个人头已经不见,我忽然觉得有人在看我,我左右看了看,果然是那个老乞丐,在夜色里,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赞赏”的目光;

我走了过去,还是刚才那股淡淡的酒味,我坐了下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老乞丐也是一笑没有说什么,忽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味,“我喜欢这种烟味,我明天一定要拾根烟抽”老乞丐没有看我,而是自言自言的说,我看着这个老乞丐,忽然他泪流满面哽咽着对天空说:“老伴,今天终于有人给你报仇了,给咱们村里死去的乡亲们报仇了”

过了一会,人们拿着盆、桶走了过来,没有人说话,但脸上都挂着笑容,各回各家睡觉,郝大哥走过来一把拉住我,努了努嘴我明天他的意思,站了起来回头看老乞丐,他己经又躺在房沿下的木板上闭上了眼睛

回到驿站,当郝大哥看见两个布包里的东西时,没事吃惊只说了一句“日本刀不错,我把这些东西都藏在马车下,你早点睡吧”,便走了出去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叫郝大哥叫醒了说:“赵和让咱们赶紧出姜庄镇,要晚了就走不成了”,我看见那汉奸的衣服和我的衣服已经被洗干净,“昨天你拿回来的钱财我都塞到你布包里”

郝大哥平静的说,“谢谢郝大哥给我洗了衣服”我对郝大哥笑着说,“不用谢!我服你!”郝大哥看着我认真的说

我们四个人两辆马车在这个“维持会副会长赵和”的护送下走出了姜庄镇,当马车过“青石牌楼”的时候,我悄悄将包好的五块银元塞到老乞丐的手中!老乞丐握着五块银元目送着我远去的身影……

忽然背后传来老乞丐小声的“京唱”:“问千里人烟,谁知英雄远行伐战,谁可知英雄无名将,把那匈奴杀个畅爽”!

我们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已经远离了姜庄镇,路上碰到两队皇协军和日本鬼子,我们停在路边让他们走过去,再向北平出发!

我并不知道我在姜庄这么一闹,再次上了很多报纸,包括北平的“武德报”和“新民报”、重庆的“中央日报”、“光明报”,把我形容成了一个“鬼魅”一般人

太阳升起后,天热的让人无处可躲,不停的喝着水还是渴,路边的野草也有一人来高,但是也被太阳晒的“蔫了”!

曹大少坐在我的马车上,手里握着一个“油布伞”手边放着“凉水袋”,不时地拿起来喝两口,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煜坤少、伪军和皇协军都是汉奸,两者有区别吗?”说心里话“我还真的没有搞清楚,只是军服不一样”;

曹大少在伞下看我了一眼,给我讲了区别,“伪军和皇协军,在我们心里他们都是汉奸。这些汉奸主要是为日本人服务和工作,那么“三爷”伪军和皇协军都是汉奸,两者的区别就是:伪军,是伪政权的军队,他们是投降敌方军队士兵所组建的武装军队,在协助日本军队从事军事活动的汉奸军队,主要来源是伪满洲国的军队,“汪精卫南京伪国民政府”军队,“伪蒙疆联合自治政府”的伪蒙古军。这些部队人们把他们叫二狗子、汉奸军队。“皇协军”日本军方扶持的一支以中国人组建的武装部队。伪军和皇协军两个军队的指挥权都是日本军方管理指挥,主要在日占区协助日军从事军事活动、协助日军和抗日军队作战。“华北政务委员会”的华北治安军称为“皇协军”。它是日本军方在“华北地区”组建的一支傀儡伪军部队”,曹煜坤拿起“水袋”喝了一口凉水,然后继续给我讲:“他们的军服和其他军队不一样,颜色是蓝色,军官的衣服是礼服设计,小翻领式,帽徽与伪满军队帽徽都是五色五角星,但是红色和黄色它们是颠倒的。皇协军和伪军区别就是,伪军包括皇协军和其他各种伪政权军队全称,皇协军是伪军的一部分,皇协军可以称伪军,但不能把伪军称皇协军。两者本质都一样,都是投靠日本人的汉奸,是日本人的帮凶,把日本鬼子侵略者当作“衣食父母”实行侵略政策,残害中国人!唉他们都是日本鬼子的狼狗”

我听完这个“曹帮”的大少爷给我的讲述,我心里还真的佩服他有学问,简单的几句话让我明白了皇协军和伪军的区别,同时还知道了汉奸政府“汪精卫”

我伸手在回袋摸了一下,一个硬东西向“银元”我摸出来一看,竟然和“维持会赵和”胸前的一样,我想了一下应该是昨晚上杀的那个汉奸的,我正想扔掉,没有想到曹煜坤大少嘴里水都没有咽下去含糊的大声说“别扔,这个有用”,我伸出手递给了他;

“三爷呀、这是华北地区日本鬼子可认这个小勋章牌了,日本鬼子就发出了五百个这样的,我们进北平城,沿途日本鬼子的搜查、一亮就可以过了,你的这车下可藏着昨晚上你的不少东西呀”!这个曹大少对我挤眉弄眼的一笑

我知道郝大哥把事情告诉了这个少东家,这也正常,郝大哥是曹帮中的人!

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我们停在路边一个凉棚下,凉棚边有买西瓜的一家人,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女人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郝大哥在一边精心调拌着草料喂着四匹马,曹大小姐买了两瓜放在凉棚里的木桌上,曹大少让我从马车上取出一个大布袋,打开布袋里面放着糕点点心,一个油纸包了两个大“酱肘子和驴肉”,二十多个白面馒头;

“这酱肘子和驴肉是不是有味了,天这么热!坏了吧”吃着西瓜和糕点的大小姐说,我和郝大哥看了一眼桌上的酱肘子和驴肉,我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曹大少倒底是大户人家直接对我和郝大哥说:“你俩吃,我和妹妹吃糕点和西瓜”

再一次验证了我肚子是饿了,当我专心的吃完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时,我抬头看见,三个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把油纸添干净,叠好放入口袋,不好意思看着三个人“那个我吃好了”我说;

“吃饱了没有?”曹大小姐笑着问我?

“哦!有三四个馒头就饱了”我意犹未尽的说,“天呀!你可真能吃”曹大小姐大笑着发出了感慨……

正当我们要走的时候,外面来了十几个皇协军,大不咧咧走进凉棚,让我们凉棚里的三桌人离开,看着他们手中的枪,我慢慢站了起来,外面却传来辱骂声和哀求声,不知为什么几个皇协军用枪托砸着一经倒地的男的,而地上跪着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哭泣着哀求不要打了;

“我们给他们让座”曹大少的话因刚落,隔壁桌子也大声的“呵斥”声传来,我转头去看,只见两个皇协军已经踢倒了一个中年妇女,从穿着看应该是有钱的人,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勇敢的扑了上去,和一个皇协军扭打起来;

忽然我看见一个皇协军给步枪上了刺刀,“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抓起桌上的那根“铁木”,这个皇协军面目狰狞的已经向小男孩刺去,我手中的“铁木”飞了出去……

小男孩满脸都是血,被那个眉目清秀的女孩护在身后,地上的女人满脸疼痛的小声说着什么,曹大少兄妹相互看了一眼,我向前走了两步,咬着牙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看着这些皇协军,我看着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心里没有害怕,心里想:“拼了,杀了这些汉奸”

我伸手摸向后腰,“不好!镰刀毕方饕餮戈”在背包里,我听见前后给步枪上刺刀的声音,我向马车边退!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声和马蹄声,所有的人都转头看,我顺手拿起旁边一根长木棍,应该是打凉棚剩下的,我看着钿的一头还是尖的,心里想这个就可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这些皇协军,他们紧握着步枪,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好像也在等什么;

汽车已经到了停下来,上面下来一个中年人,气宇轩昂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权的人,他霸道的向四周看了一下,忽然停在地上女人和那女孩男孩身上,我看到他的脸色一紧快步走过去,車上下来了两个日本鬼子,手里已经提着手枪看着这些皇协军,眼睛里流露出来一种杀人的冷光……

紧接着有十多匹高头大马停了下来,下来的全部都是日本鬼子……

那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忽然咆哮着用日语大喊着,我看见所有的日子鬼子举起了枪,我扔了木棍爬在地上,枪声响起!

我双手紧紧抱着头,血腥味和硝烟味扑面而来……

忽然有一个手轻轻抓住了我的手,“谢谢你刚才给我们解围帮忙”我抬头看着那个女孩,她旁边站着那个已经被擦干净脸的小男孩,我笑了笑爬了起来,地上十几个皇协军的尸体流着血,“找医生来,快点”大声的咆哮汽车一溜烟的跑了;

女孩和男孩向我鞠躬说“谢谢你,我妈妈可能小腿骨断了”说完便跑了回去,小男孩拉着我的手也走了过去,“叔叔我叫山口村野,谢谢你”

我心里不知道是吃了“绿头苍蝇”还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真他妈的多管闲事……

“这是我母亲和父亲”女孩向我介绍正在心疼安慰地上女人的那个男人,男人站了起来向我鞠躬说:“感谢你救了我的家人”我站在原地一脸尴尬的傻笑了一下

我的眼睛忽然看到地上那个女人红肿的小腿上,“我可以给她看一下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冒了一句这话,“你会医?!哦可以!辛苦你了”中年人对我再次鞠躬说;

我蹲了下来,伸手摸着那红肿处,“骨头断了也错位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然后看已经疼的嘴唇咬出血的女人说:“大姐忍一下”,女人向我点了点头,我一只手抓住膝盖,一慢慢从上向下拉

我对好了这个女人的“断骨外”又叫郝大哥找了两个木板来,我撕了自己的衣服把木板固定梆好

门口又来了两辆汽车,中年男人将这个女人抱上了汽车,然后对一个日本鬼子用日语说了几句,向我点了点头,女孙和小男孩已经上了汽车,向我招了招手说:“一会见!”两辆汽车便向远方使去,留下一路尘土飞扬

我们也收拾了一下和留下来的日本鬼子兵一起向北平城出发……

走了十多里后便看见北平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