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村
经过了一夜的筛选与准备,
这支敢死队,按照步兵小队的编制编组完成,编成了由三个轻机枪分队,一个掷弹筒分队合计五十四人的标准步兵小队编制,除此之外,还编成了一个烟雾班,武器配备上也别出心裁,所用武器与步兵小队相同,但是这一敢死队的携弹量却大大减少,日军的三八式步枪手,按照规定要求需要携带一百二十发步枪弹,但是这支敢死队的每名三八式步枪手,却只配备了五十发步枪弹,减轻的负重余量全部留给了爆破装备。
非战斗用装备和装具全部不带,当然,防毒面具还是每个人都带上了一具,因为对面的中国军队有使用化学武器的可能,这是必要的防护措施。
每名步枪手,除了五十发步枪弹外,还要携带两根爆破筒和三十斤炸药,轻机枪手除去轻机枪外也要背上一根爆破筒,烟雾班的士兵则每人携带两根发烟筒和十五斤炸药,掷弹筒分队的弹药兵所携带的掷榴弹弹药,只有一半是杀伤性爆破榴弹,余下的全部都是烟雾弹。
日军的这支敢死队,作战手段与目的都非常明确,充分利用烟雾掩护进行抵进爆破作业,这种作战及其考验士兵的勇气与作战素质,不仅仅士兵是老兵,几个分队的分队长和伍长全都是职业志愿役下士官,在军中服役都至少有五年的时间。
伍长与分队长都有如此素质,带队的小队长亦不可能是泛泛之辈,这支敢死队的指挥官柴田一郎,虽然只是一名少尉,但却是这支敢死队中服役年限最长的军人。
和那些年轻的,只有二十二,二十三岁的,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的年轻少尉比起来,柴田一郎三十三岁的年纪实在是有些大,他并非是陆军士官学校出身,而是在二十岁时应征入伍,又了十年的时间从士兵晋升到下士官,终于在三十岁那年,通过了少尉候补者的考试,进入了陆军士官学校。
少尉候补者,是日军面向职业军人的军官晋升渠道,也是1918年日本决定启动裁军后的产物,确立于1920年。一名应征入伍的义务士兵服役晋升到准尉(特务曹长)、曹长后,通过选拔送到陆军士官学校受训一年(称己种学生),毕业后任官为现役少尉。
这种制度,也可以理解为何炜穿越前那个年代中的优秀士兵提干制度,日军的这种少尉候补者制度,既是在陆军士官学校正期毕业生以外,对于基层军官的一种补充手段,也可以说是对于下士官的一种期许和奖励,对于那些长期服役的下士官而言,能够获得军官身份,就已经是一种阶级的跨越与身份的提升。
这种少尉候补者出身的军官,有着自己单独的学籍与期别,也可以算是陆军士官学校的毕业生,但却远不能和陆军士官学校的正期本科毕业生相比,在日军的体系之内,想要晋升到中高级军官,陆军大学的学历是最基本的条件。
少尉候补生出身的军官同样可以考陆军大学,但现实中,没有一个人能够考上,所以这种出身的军官绝大部分的职业生涯时光都是在最基层的作战部队中度过,运气好的能够干到少佐,在战争时期,也许能干到中佐。
柴田一郎既是步兵
在出发阵地的战壕中,柴田一郎静静的等待着出击的信号,从昨天的惨重损失中,步兵
一切的希望,都被寄托在敢死队士兵手中的爆破筒和炸药包之中。
轰轰轰
闷闷的炮声响起,四门九四式七十五毫米山炮和四门九一式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开始了掩护射击,炮群的射击节奏和火炮的弹幕落点与昨天攻击时一模一样,只是发射出去的炮弹落地后没有发生剧烈爆炸,而是散发出了浓烈的白色烟雾,
八门火炮以极快的速度射出了一百多发烟雾弹,顿时,从
柴田一郎看到高高挂起的红色信号弹,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对着出发阵地中的敢死队队员们挥起军刀。
没有喊杀声,没有大声的突击口令,这支由六十名老兵组成的敢死队悄无声息的跃出了战壕,以低姿突击的姿态快速向
日军的炮击,是突然的,也是奇怪的,何炜的战备措施做的很严密,当日军的
原本以为日军又要开始大规模的攻击,何炜立刻下令步兵准备战斗,又接通了通往炮兵阵地指挥所的电话与炮兵营长曹惠国联络,那四门已经放列完毕的博福斯山炮在两分钟内就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装填进了爆破杀伤榴弹,瞄准了射击指挥地图中的最远标号区域,赵隐峰的晋绥军野炮营也在加紧做战斗准备。
可观察了几分钟,预想中排山倒海的火力压制和步兵冲击完全没有,有的只是一颗颗落地后发散烟雾的烟雾弹,日军的运气相当不错,今天的风不小,而且风向对于日军有利,那些烟雾很快从低到高扩散,吹满了
在指挥所中,何炜什么也看不见,能看见的就只有漫天的白色烟雾,这烟雾的作用毫无疑问是尾突击的日军步兵提供掩护,对此何炜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他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响动和声音,
在十分钟过后,
现在距离日军的大规模烟雾弹炮击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何炜记得日军步兵的手持发烟筒释放的烟雾有效持续时间是十五分钟,炮弹烟雾弹的持续时间貌似是二十多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何炜打算咬着牙等等,于是,他以电话通知各排不许开枪,严守射击纪律,静待日军步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