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车座椅上的那一抹红,肖歌是诧异的。
他没想到吴月华还是第一次,之前吴月华给人的印象,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而且吴月华年龄也不小了,肖歌倍感意外和欣喜。
树影重重,车子晃动,乌云遮月,时间一点点流逝。
当一切结束,已经深夜了。
两人刚在宽敞的车子里,有暖气开着,也不冷。
吴月华心里美滋滋的,觉得太幸福了,她依偎在他怀里,两人就这样躺着聊天。
从前话少的肖歌,今天却成了一个话唠,向吴月华诉说过去,他要让她完完全全了解自己。
随着深入的了解,吴月华心疼不已,她没想到肖歌的过去那么苦。
肖歌曾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阎王殿都去了几回的人了。
“我五岁那年,被人卖到了中东那边,想要活下去,太难了。”肖歌回忆着过去,他自己都觉得能活到今天真是幸运。
他说:“一开始我是在地下拳场打杂,后来被当地的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看中,让我帮忙打拳……”
那个时候,那个地方,有专门的小孩子打拳,那些富人就喜欢看到一群孩子们为了生存下去相互厮杀,露出人性本性。
在那个地方,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要防备,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暗地里捅了一刀。
肖歌被富家少爷看上后,叫去比赛打拳,帮富家少爷赢了几场,被同行记恨上,差点就被溺死在尿里。
那是真的尿,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奴隶”,肖歌在那里,就是奴隶。
肖歌的童年是悲惨的,也是幸运的,他遇上了改变他命运的师父,将他带出拳场,跟着学拳,教他本事,
肖歌也曾在中东闯出了一点名头,后来又成为一名雇佣兵。
吴月华的手抚摸着肖歌身上的疤痕,新伤旧伤交叠,有些狰狞,她的眼眶红了:“如果你早点遇到我就好了。”
肖歌勾了勾唇:“能遇上你,什么时候都不晚。”
他不奢求别的,此生能有一个女孩满心满眼是他,何其有幸。
“等我们结婚了,我要给你生一支足球队,好多好多孩子。”吴月华忽然很认真地说:“以后你就不会孤单,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肖歌满眼温情地问:“你爸那件事,你不怪我了?”
吴月华摇摇头,躺在他怀里说:“我早就想通了,就算是你提前通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爸早就知道会有这天,不然也不会为我铺路,他早有预料,却还是不能避免这样的结果。”
她以前不敢面对,是觉得抬不起头,在肖歌面前自卑,自卑有那样的父亲,却又骄傲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
肖歌吻了吻吴月华的额头,看穿她的心思,说:“傻丫头,其实我很羡慕你有一个如此疼爱你的父亲。”
只在父亲这个角度来说,吴海波是合格的。
吴月华心里很难受的,她到现在都不能完全释怀父亲出事这件事,家破人亡。
吴月华没说话,肖歌在心里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吴月华,给她幸福,他也想要像厉辰南那样的婚姻。
他也想有个家。
这一夜,孤狼几人也没有等肖歌回去了,知道今晚肖歌操劳,不会回去了。
厉辰南和傅云溪也只是打听了一下消息,知道求婚成功,也识趣的没有打电话打扰。
以至于,当第二天吴月华真跟肖歌闪婚,两人拿着结婚证去感谢厉辰南和傅云溪这两个媒人时,厉辰南和傅云溪是错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