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谁?!
赵连长?!
赵水生?!
那个五大三粗,说话硬邦邦的糙汉子?!
情事的余韵尚存,江宁都还没缓过呼吸来。
气氛温馨又暧昧,他们两人肌肤相亲,还在你侬我侬的时候。
他的媳妇儿,却在床上提到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
秦九烈的黑眸,猛地一下收缩着。
刚刚平息下去的谷欠望,再一次开始浓烈的翻滚。
他们夫妻两人,在外人的眼中。
冷冰冰的那个绝对是秦九烈。
温柔如水的是江宁。
然则。
秦九烈好几次发现,他的媳妇儿真的!真的!非常的不解风情。
上次休假的下雨天,也是这样,他的求欢差点就落了空。
可是……
自己的媳妇,就只能自己宠着呗。
江宁有些出神。
她还在想着休假的事情,以及怎么再推杨蕊和赵水生一把。
久久没等到秦九烈的回答。
只听到男人用沙哑的嗓音,突然的问道。
“媳妇儿,你累吗?”
江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当注意到秦九烈那炽热的眼神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男人如野兽一般低语着。
“媳妇儿,我觉得你不是很累,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不由分说的。
江宁再一次被男人吞吃殆尽。
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她甚至都没有时间想一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刺激到了秦九烈。
完了!
“你……你……我们之前……说好的……”
江宁也就勉强说出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之后只能一边喘息,一边求饶。
但是她越求饶,却被欺负的越发过分。
最后眼睛都红了,眼泪含在眼角。
哆哆嗦嗦的颤抖,最后被秦九烈给吻了去。
而她……
这一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
“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江宁在浴桶里泡着灵泉溪水。
哪怕是这样,身上花花绿绿的痕迹,还是没有办法消除。
特别是双腿。
又被抬高,又被掰开,跟做了一晚上的体操一样。
从脚尖到腿根,哪哪儿都疼得厉害。
就连嗓子,也没了清脆敞亮。
哑哑的,像是劈叉了一样。
江宁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秦九烈的折腾,就气鼓鼓的像是河豚。
男人凶狠的,就像是吃了什么小丨药丨丸一样。
之前……
也没这样啊!
总不至于是要放假了,所以太开心了?
江宁思来想去的,还是没想到重点。
半个小时后。
江宁的身体总算是缓过来了,整个人都舒服了一些,吃了一些午饭,收拾收拾出了门。
她要去找许木华。
许木华和梁指导员的小院很好找。
大院第一排第一户,就是他们家。
“许大姐,你在家吗?我是江宁。”
许木华走出来后,一看到是江宁,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快进来,快进来!这个点外头太阳太晒了,快进来喝口水。”
许木华热情的招待江宁进屋。
江宁是第一次来许木华的家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屋内。
简单的陈设,陈旧的家具。
许木华和梁指导员的屋子,出乎意料的朴素,甚至比刘香梅家都更加简单。
唯一算得上值钱的,应该就是放在最中间的那台旧收音机。
许木华注意到江宁的目光,倒了一杯水后,笑着说道。
“我家老梁有听收音机的习惯,几十年了都改不掉。这台收音机随着我们东奔西跑,也有十几年了。跟我一样,都是老东西了,估计哪一天就不会响了。”
“许大姐,你精神着呢,一点都不老。”
“哈哈哈……跟你们年轻人比起来,我已经老了。宁妹子,自从你来了之后,我特别开心。缝纫班的事情也是……你可能不知道,之前谭首长也来了,还说要给你发一个光荣奖状呢!”
江宁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稍稍的惊讶了一下。
她急忙道。
“许大姐,大院里的嫂子们都出了力气的,不能只给我一人发光荣奖状,要发也是大家一起。”
许木华闻言,欣慰得笑了笑。
两人唠了几句家常之后。
许木华问说,“宁妹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江宁点了点头。
“许大姐,我之前听嫂子们提起过,军营附近几个村子里的扫盲工作是你主持负责的?”
“是。这里是山区,情况跟城里不一样。不仅条件差,路不好走。有些村子里,几百号人,就连一个识字的都没有。之前还有知青下乡能够帮扶,现在下乡的政策也取消了,能走的都走了,条件就更差了。”
许木华说起这些事情,感慨又哀叹。
群众工作是最不好做的,却也是一定要做的。
“村子里很多人家,平时就种种番薯土豆,连肚子都吃不饱,就更别说是送娃娃上学念书了。”
许木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贫穷,就是一种恶性循环。
世世代代都只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唯有教育,才能改变这一切。
可是这样偏僻的地方,教育资源哪里是能跟的上的。
“许大姐,他们村子里缺老师吗?”
“缺!当然缺!哪怕有老师,也是来来去去,这样的地方,根本留不下人。”
许木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眼神一亮的问道。
“宁妹子,你有兴趣去做老师?”
江宁摇了摇头。
倒不是她不想,是实在没时间。
她忙着缝纫班,又忙着跟顾清婉的事业合作,根本分身乏术。
但是——
“许大姐,我想向你推荐一个人。”
“谁啊。”
“也是我们大院的,赵连长的爱人,杨蕊。”
提到杨蕊,许木华还想了想,才想起她是谁。
在许木华的记忆中,杨蕊白白净净,内向安静。
平常跟她说话,她也是声音小小的,有时候都让人听不清楚。
这样的人,能当好一个老师吗?
“阿宁,杨蕊的学历去扫盲,肯定是没问题的。可是山村里的条件,可不像城里的课堂上,她能坚持的了吗?”
“许大姐,能不能坚持,也要去试试才知道。”
江宁自信的笑着,仿佛心里已经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