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

刚才那顿饭吃的时间不长,但是也有二十分钟,她竟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手,现在才轻飘飘的问,‘你的手怎么了。’

墨修衍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笑了一声,但就是笑了,没什么情绪的。

“难为云小姐,心里惦记着那么多事的空档,还能注意到我的手受了伤。”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太重,云浅想听不出来都难。

她抿唇,“墨修衍……”

无奈又无畏的嗓音,“可以好好说话么?”

“我刚才确实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但我现在看到的第一时间,不是先关心你了吗?你因为这件事跟我生气,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

“没什么。”

云浅突然沉了口气,她想起来他们已经分手了。

之前的真真假假尚且不说,这一次,不会再和好了。

墨修衍深不见底的眸光紧盯着她,像一个黑色无底洞,随时都要将她沉溺其中,好一会儿他才沉沉开口,“今天早上宋知景来墨氏,指责我任由你胡作非为。”

女人低着头,没吭声。

“然后我把他揍了一顿。”

“……”

云浅眼睫毛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

“我的女人,我允许她有性格有脾气,不管发在我身上还是别人身上,适当的嚣张很有吸引力,可是云浅……”

他的音色醇厚低沉,特意降低语速的时候,就莫名有一种深入人心的审判意味,“适当两个字很重要,你一直不说实话,一直闹,我就是宰相也会失去耐心。”

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这句话里的重点其实是‘一直不说实话’。

墨修衍特意的重音,云浅能听明白。

但……

“我没有要求你有耐心。”

她声音清淡,透着无欲无求的随意,“我跟你在一起是不怀好意,但没收过你任何好处,宋家的事情你也并没有帮我什么忙……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在底线范围内帮了我什么,那都是我自己能做到的。”

只有一件她做不到。

那就是找宋振华。

但她真真假假的话都说了,威逼利诱的办法都用了,他还是毫不松口。

即便是这次,看似是他从警局把她捞了出来,看似纵容,可实际上也不算是什么难事不是吗?

没有他,她一样不会有事。

墨修衍神色不变,漠然道:“这么说来,倒是云小姐吃亏了。”

“也没有。”

云浅实话实说。

“至少我们身体契合,算各取所需。”

“呵。”男人发出一声冷笑,然后就没再说什么,两秒后发动引擎,车顿时像猎豹一般猛地窜了出去。

这不是云浅第一次跟他飙车,尽管心里已经做好准备,还是难免在极致的速度

车停在南山岭的院子里,一个急速甩尾。

她猛地撞在车门上。

还没有所反应,男人已经先一步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拽着她的手,“下来!”

“……”

云浅看着他阴霾的脸,闭了闭眼睛。

墨修衍凝眉,直接把她拉出来,不管她踉跄不稳的步伐,进门,径直上楼。

房间门被甩出一声巨响,他刚刚松手,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瞥了一眼,接通。

“说。”因为隐忍的情绪,他声音透着一丝沙哑,目光死死凝固在对面的女人身上,仿佛无形中生成一个罩子,牢牢将她锁在方寸之地。

那头盛泽阳愣了一下,“大中午的,吃炮仗了?”

“不说挂了。”

“诶等等!”

他真是服了,没好气道:“你家的事儿!宋家那个老阿姨闹到我们这里来了,问为什么不抓云浅,是不是准备包庇,说吧,怎么办?”

“你是警察,要我教你?”

墨修衍抬手扯开衣领,禁锢的喉结得以放松。

“所有的程序按正常流程走,她不服,就让她去法院上诉,闹到警局不是妨碍公务?你没有逮捕她的权利?”

盛泽阳以为这男人只是有点儿恋爱脑,现在看来何止!

他怕不是,真被那个云浅下降头了吧?

“毕竟是你家亲戚,我这么整真的好?”盛泽阳不太确定,又说:“你要真说好我就这么办了,这阿姨真是有点烦!”

在办公区域大喊大叫也就算了,跟个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简直对不起豪门夫人的形象。

“随你。”

墨修衍直接挂断电话。

他扔掉手机,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即便他的情绪已经到了盛怒的边缘,她依旧冷静,再也没有了以往撒娇卖萌的劲儿,好像只是平静地等着,看他会怎么处理。

云浅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他,眸中没有什么起伏,“墨总把我带回来,是想干什么?”

“你。”

“……”

“干、你。”

他又重复一遍,顶着矜贵禁欲的面容说着……如此不拘小节的话。

“云小姐不是说我们身体契合?我也觉得勉强过得去,昨天我也算帮了你的忙,不如就好好契合个够,你觉得怎么样?嗯?”

窗户没关,有冷风吹进来,秋天结束,原本的芳草花香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干巴巴的冷,她身上只有一件黑色吊带长裙,外穿一件西装外套,腿上什么都没有,冻得有些疼。

刚才没注意,这会儿看起来,她的衣服竟然和墨修衍异曲同工,都是黑色,都冰冷无情。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一类的人。

但他比她幸运得多。

他能随心所欲,她的灵魂却已经死了。

她突然觉得累,那种什么都不想争辩的空泛感,“墨修衍,我们之间没有仇,说到底你……也并没有多喜欢我,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墨修衍突然往前两步,捏着她的下颌,很紧,她的皮肤几乎立刻泛白又变红,但他没有松手,如暴雨突然侵袭而来的危险感渗透在他眼里,冰冷摄人。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这个人报复心很重,你从哪儿来的自信心觉得很了解我,觉得我可以就这么跟你算了?”

他嗤笑,“云浅,你是没睡醒么?”

云浅没说话,定定看着他。

“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话落,男人直接扯掉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