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衍黑眸像看不到边的暗夜森林,看着她,“云小姐这么快就忙完了?”
有没有忙完你不清楚么?眼高于顶的员工,狗眼看人低的样子简直跟这家公司的老板一模一样。
就是想看她自己送上门,还装的这么清高。
死、闷、骚!
“遇到一点小问题。”
云浅笑容款款,捏起两根手指比了个手势。
关门走进来,带着媚意的眼神仿佛能拉出丝,“我还以为设计总监会跟墨总一样可爱,没想到她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唉……表哥这是给了我个大难题。”
可爱?
墨修衍挑眉,“你想让我帮你立威?”
“嗯嗯。”这么说也没错。
“继而帮你取代她?”
“……”
云浅已经走到办公桌前面,抬眼就能看进男人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一笑,“墨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安娜是要合作共赢的,不过你要是能让我工作开展得顺利一些,我会非常非常感谢你。”
男人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没说话。
这一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感觉有只狐狸在他面前收起利爪,摇着尾巴,像一朵妖魅的玫瑰悄然绽放,又像突然有冒出来的毛挠在血脉上,痒意防不胜防。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坐姿,实则尽是暗芒。
良久,他才开口。
嗓音微哑,“过来。”
云浅假装犹豫两秒才抬脚走过去,刚到跟前,男人伸手拽住她的手腕随意一拉——
她跌进怀里,手很不小心的摁到某一处。
“哎呀……”
墨修衍低眸,女人条件反射收回来的手还架在半空,有些无辜,“抱歉墨总,烫到我了。”
他嗤声,“烫不是正好,我看你挺喜欢。”
“……”
云浅觉得自己有病,这男人更有病。既然已经坐在怀里,她也没什么好装的,脑袋往后蹭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敷衍的挣扎两下,“墨总,我们在说正经事。”
墨修衍含笑的呼吸恰如其分地贴在她耳边,“我不正经?”
“……你别吹气,痒。”
“哪儿痒?”
云浅条件反射的往后躲,可惜腰被男人的大手禁锢着,由不得她动弹。
那骨节分明的长指顺着她的腰线往下,动作不急不缓,他手背上的经络倏地凸起,转瞬就换了个姿势。
大腿一疼,云浅跨坐在他腰腿之间。
黑色的A字裙摆往腰上缩叠,紧致白皙的长腿几乎全部露了出来,甚至连底裤都低眼可见。
男人戏谑的嗓音,“想让我帮忙,是不是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墨总……这里是办公室。”
云浅双手带着无措的抓着他的西装,低头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更不知道她是要拉进还是要推开。
墨修衍精锐的眸光看着她眨也不眨的眼睛。
不是单纯的美,这双眸子里像是泛着迷雾,万千的风情有清纯也有妩媚,有娇弱也有坚韧,仿佛什么样的韵味只在她一念之间。
这种似是而非的故事感,会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想剥开她,更想撞碎她。
他眯了眯眼,俯身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没有留情,云浅低哼的声音有些恼。
“你癖好怎么总这么变态?”
“嗯,我变态。”
墨修衍慵懒的嗓音听起来心情不错,拖着她的臀站起来大步走向里间的休息室,没有上床,云浅被放在飘窗台上。
她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脱下西装,曲起两根手指抠住领带往下一扯,一丝不苟的精英,摇身一变欲色满身的幽狼。
云浅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提醒他,“表哥,我是宋知景的未婚妻,你先前很看不上我的。”
丑话说在前面。
不要等什么都干完了又提起裤子不认账。
“呵,你……”
墨修衍刚开口,手机响了。
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来,如炬带笑的目光却一直盯着云浅。
拿到眼前扫了一眼,那笑意就越来越深,还带了点儿难以形容的讽刺味道。
云浅被他越来越妖的眼神弄得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鬼?
不会是宋知景吧?
下一秒,男人绯红湿润的舌尖舔了一下唇,猛地凑近过来,低沉的靡靡之音,“弟妹,要不要来玩儿点更变态的?”
云浅还没反应就被浓烈的吻撞得后仰,墨修衍按下接通键把手机丢在一边,空出来的手顺着女人柔嫩的腿溜进裙摆里,逐渐上爬。
扯衣服的空挡,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不是想报复他?来,骚给他听。”
——
休息室里的温度升高,云浅浑身绷得紧紧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旁边的手机被激烈的动作扫过去扫过来,听筒里宋知景的语调有些小心翼翼。
“哥,小浅的电话没人接,你看到她了吗?”
“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问问她顺不顺利……”
这头安安静静,宋知景握着手机更加忐忑,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悔,这通电话不会打扰到墨修衍吧?
搅和了他的好事,生气了?
越想他越如坐针毡。
“哥……你在听吗?”
啪。
闷闷的一声响,云浅双手被按在玻璃上,男人恶劣的掰过她的头,亲吻她咬住的嘴唇,“咬这么紧,想吃了我?”
“……%&#@!”
云浅恨不得打开窗户给他踹出去!
长得人模狗样,一点人事儿不干,何止想吃了他,简直想扒下他的皮放风筝!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为了不发出声音只能张着嘴呼吸,这给了身后的男人莫大的便利,汹涌的吻她,好像被第三个人听着,真的能爽到他一样。
宋知景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怀疑渐起。
大白天,墨修衍不会真的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他尝试性的最后一次开口,“哥?”
话音刚落,手机里传来女人娇媚的惊呼,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那声音仿佛能滴得出水来。
宋知景手一抖,赶紧把电话给掐了。
好险……
要是真打扰了墨修衍的好事,恐怕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合作都得告吹了。他踌躇半天,却莫名觉得刚刚那个音色有些熟悉,摸着下巴思索道:“是在哪儿听过呢?”